地府,都城城门处,没有大门,也没有什么鬼兵鬼将的守卫,就是这么空门大开,似乎谁都可以进一样。
但真的谁都可以进?
看看周围的环境之就知道了。
来的一路,众人就又经历了无数鬼怪毒虫以及各种冥界特有的诡异气象,不说险死还生,却也是惊心动魄了。
然而越接近地府这个巨大的都城,他们碰到的鬼怪和气象就越少。
到了地府周遭百里范围内时,已经再也看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连一丝冥界特有的花花草草也都完全看不到了。
地面一片贫瘠,只有光秃秃的冥界之土地,什么阴风血河骨粉之雾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似乎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它们躲得,自然就是这可怕的都城了。
可见这座都城,究竟有多么恐怖。
“就这么进去?”华伟站在城门口,望着里面的一片漆黑,不禁又问了步凡一声。
“就这么进去就行了,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这样就能直接踏入黄泉路。”步凡此刻,很是严肃地说道,“千万别做多余的事情,否则被传送到某层地狱之中,可别怪我。”
华伟不禁嘴角一抽。
“走吧,一起进。”杨倒是没有太大感觉,主要是一直站在噬龙藤身旁,他都快被搞出抗体了,恐惧感早就降到了最低。
柳君和华伟对视一眼,跟着杨一同迈开步子。
下一刻,众人感到一阵明显的恍惚,周围的环境,已然改变。
黄泉路!
四人异口同声。
这尼玛绝壁是黄泉路啊!
眼前,是一条黄色的土路。
一个个肉眼可见的鬼魂,在路飘来飘去。
见到四人的瞬间,同时把头转了过来!
四人齐齐一个拘零。
尼玛这种感觉,不亲自体验一下绝对无法形容。实在太特么恐怖了啊。
一望无尽的鬼魂,尼玛齐齐朝你瞅了过来,一动不动,没有一定的心理素质,绝壁当场吓晕尿裤子,不带有第二种结果的。
就在此时,站在最边的华伟忽然感觉一阵阴冷。
他下意识转头,就见身旁一个吐着舌头披头散发的鬼瞪大着眼睛瞅着他。
“卧槽”华伟差点吓得蹦高,黑暗之力本能地倾泻而出,将那鬼魂碾了个稀碎。
然而他这一个行为,就仿佛投入水中的石子,又好像树枝捅穿了马蜂窝。
只见一阵凄惨、压抑的鬼哭之声陡然响起,一个个鬼魂,竟是朝他们铺天盖地地扑了过来。
众人头皮发麻,心头无比压抑,心脏都为之揪紧。
虽然他们一路能死了不少鬼魂,甚至比这些鬼魂实力更强的也不乏少数,而且轻而易举。但此刻,这令人绝望的数量,还是让他们感到一丝惊悸。
“日!”柳君还在纠结帝皇驹的事情,此刻见一帮鬼混来袭,毫不留手,一股可怕的太阳之力从他身猛然爆发,席卷而出。
惨嚎声不停响起。
所有扑来的鬼魂有一个算一个,都仿佛吸血鬼遇到了阳光一般浑身冒着烟气,直接被消融干净。
清扫完成。
不知道多少鬼魂死了个彻底,连轮回的机会都一丝不剩,余下的鬼魂则是跑了个一干二净。
黄泉路,异常清净。
“哼,不过如此!”柳君冷哼一声,大步朝前走去。
不过众人知道,他这话纯粹是发泄情绪罢了。在他,在他们的心里,绝对不可能再放松警惕。
因为在场的,都不是傻瓜。
这特么是黄泉路,是直通地府的黄泉路啊,怎么可能?
走了没多远,路就窄了起来。
路边,隐约可见河流的存在。
忘川河!
那是一片血黄色的无尽河流。
河面,冤魂野鬼漂流着、漂浮着或者直接在河水中翻腾,看起来就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些鬼魂,频频朝着他们几人行注目礼。
“卧槽,你特么瞅啥?”柳君暴脾气又来了,朝着远处一个趴在黄泉路边的鬼魂就喊了一声。
那鬼魂似乎被他喊愣了,眼睛都瞪大了。忽然间,那鬼魂竟然开口了:“瞅……你……咋……地……”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那鬼魂口中发出。
柳君为之一愣。
“卧槽”柳君暴吼一声,朝那鬼魂就冲了过去。尼玛一个小鬼,竟然也特么这么吊,还瞅你咋地?
我特么撕了你!
柳君召唤出极光剑,朝着那小鬼就砍了过去。
结果当然不出意外,柳君一剑就消灭了那鬼魂,但是他心里的怒火和憋屈,却是丝毫没有得到发泄。
“我草草草草”柳君快要崩溃了。
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柳君,他们自己走在这黄泉路,心里也是忐忑外加压抑着的啊。
杨更是如此了。不过看着扑通一声扎进忘川河的噬龙藤张开花瓣大嘴狂吃海塞那些魂魄,他心情还算好了一些。
有这个底牌在,他们这一行,也算是有些底气了,一切都看接下来如何吧。
反正想让他们死,可没那么容易。
都混到了天才班了,谁还没个替死道具、复活道具?
何况李良的激励还摆在那里,杨可以不想就这么低落下去。
“别忘了李良还在天庭大杀四方呢。”杨忽然开口。
这一声李良,比什么激励都好使。
无论华伟还是柳君,忽然都精神了不少。
是啊,他们为什么来地府,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吗?
怎么这么简单就颓丧了?
不行,打起精神来!
柳君心里给自己打气,手动作不停。他忽然一剑斩出,一道太阳般的光辉一掠而过,他对面的忘川河,顿时一阵噗噗声传来。
那是魂魄被成片成片消灭的声音!
“走,闯地府!”柳君提着极光剑,当先走去。
杨轻笑一声,也不管噬龙藤继续在那里大吃特吃,一并向前走去。
黄泉路越发窄了。
翻腾的忘川河水也离得越发近了。
不过那些鬼魂再没有敢挑衅的,要么躲得远远的,沉入水下,要么就是被噬龙藤追得满河跑。
黄泉路尽,一座石桥矗立。
石桥之下,是一条漆黑流动的河水,而石桥之,一个老妇人坐在桥口,手里端着一个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