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经理又给大家讲解了一下期货交易的特征和功能。期货的特征还是相当有独特性的,它与股市的一个最大区别就是期货可以双向交易,做多可以赚钱,而做空也可以赚钱,当然由于保证金比例比较低,只有5-8,也就意味着它有着天然的杠杆原理,行情可以以十余倍放大。这也意味着交易风险陡然增加,所以需要交易部门和结算部门严密配合,在保证金制度、下单流程、结算流程等方面,需要随时监督客户持仓头寸,保证金不足的时候或者让客户追加保证金,或者就只能强行平仓了。但是期货交易天生又是t+0制度,也就是一天之内可以多次开仓和平仓,随时交易,方便的进出可以增加投资的安全性,但是一般的客户也许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来时时盯盘,就需要经纪人的精神高度紧张,如果有客户持仓的单子时,必须值守在屏幕前。
这些内容让徐亦达觉得陌生而新鲜,他如饥似渴地记录着马经理的讲解内容,感觉真是进入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外面送盒饭的进来了,大家一边吃一边聊,新人之间也互相认识了一下,一个皮肤黑黑的小伙子也姓徐,叫徐卓,他自我介绍来自柳州,是广西工学院物理专业毕业的,两人聊得不错,约定住在同一间宿舍。另外有个来自四川达州的崔鹏看着朴实,说起话来却是头头是道;还有个带着眼镜的江西九江人梁方达,居然是北京大学毕业的,他旁边有个华中理工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史勇,老家是天津的,话虽然不多,也是看着精明机灵。大家聊起来发现这一批新人都是男生,才知道公司这次招聘还是有一些性别倾向的。
之前公司在重庆招聘的四个人里,三个都在交易部里面做经纪人,马经理也带他们来跟新学员们来认识了一下,一个身形高大的帅哥叫贾名扬,的确阳光帅气,像个小明星一般。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张帆却是有些书生气,还有个斯文的江永光来北海前还是重庆某大学的辅导员。贾名扬介绍说当初公司去重庆招聘时是承诺可以报销来北海的机票,他一看这机会不错,大不了就当来北海旅游一趟了。大伙听他这样说,也是哈哈大笑。
张帆说来自重庆的还有个女孩子叫候芳,分在了交易室里,看着柔弱,却比男人还能吃。交易室里另外还有两个女孩子都挺漂亮,一个来自海南叫杨璐,一个来自新疆叫安雪川,安雪川脾气比重庆妹子还泼辣,递进去的交易单子稍微书写地不清楚,就直接甩出来不收,以后大家一定要小心伺候她。
说笑之间下午要开盘了,几个经纪人回去盯盘去了。马经理又过来给学员们讲解了期货的主要功能,包括发现价格、回避风险和套期保值。其中尤其是套期保值,是指在现货市场上买进或卖出一定数量现货商品的同时,在期货市场上卖出或买进与现货品种相同、数量相当、但方向相反的期货合约,以一个市场的盈利来弥补另一个市场的亏损,达到规避价格风险的目的交易方式。这个功能可以用来跟一些本身是贸易商的大客户进行讲解,让他们在现货交易的时候可以提前锁定利润,避免未知的价格变动风险。广西本地沿海沿边,本来就有很多外贸企业,这些企业在一些交易品种上如棕榈油、三合板、橡胶、铜、铝等,本来就有正常的贸易业务,如果能在企业经营之外,再用期货方式来实现套期保值,就不必担心市场波动带来的意外损失了。另外这些企业还会涉及到外汇汇率变动的风险,也可以让他们尝试着进行一些外汇期货交易,来避免汇率大幅变动的风险。
接着马经理给大家讲解了一下现有的主要交易品种,以及如何看行情图。完了之后他给大家每人发了一张红色的坐标纸,让大家自己选择一个交易品种,从今天开始手动画上一周的日k线图,其实也就是每天的开盘价、收盘价、最高价、最低价。徐亦达琢磨了一下很快就理解了,倒也不难。
马经理最后提到技术分析,他讲道:“如果要对图形走势进行细致的指标分析,几个星期也讲不完,最好的方式则是去读一本美国技术分析大师约翰墨菲的专著《期货市场技术分析》,这也是被西方主流誉为技术分析《圣经》的作品。技术分析得以成立的三个核心理念如下,一是市场行为会包容消化一切;二是价格将以趋势方式演变;三是历史一定会重演。我给大家留出一星期时间,你们每人都去买一本来深读,再结合实际盘面来领悟和理解。下周一咱们再开会的时候每个人要带着自己的坐标纸,给大家讲解一下你们的判断、预测和依据。”
一天的培训结束了,信息量太大,专业的知识内容让大家消化起来的确不太容易,大家结束培训后直接去了书店,每人买了一本厚厚的《期货市场技术分析》。然后大家分别来到位于云南路的公司宿舍,这里是一栋四层民居,正好就坐落于海角派出所旁边,一楼是餐厅和厨房,大家的自行车之类也都停放在这里。二楼是几间女宿舍,三楼和四楼是男宿舍,每层中间是客厅,各自摆放了一台电视机,每间宿舍里大约三到四个床位。徐亦达和徐卓选了一间靠南的房间,从窗户望出去就是派出所的院子,江永光也住在这个房间。一楼的师傅已经做好了饭菜,大家一起下楼吃饭,毕竟是厨房的小炒,味道果然比厂里的大锅饭要香很多,徐亦达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晚饭后,一些人回公司盯夜盘去了,徐亦达则骑回了厂里,他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跟阿东和蒋主任一一告别,最后看了一眼海华公司的厂房以及窗外的那片海,心里默默地说了声再见。然后他骑车把行李托到了海角的新宿舍,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才总算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