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翠萍就赶来小店,连生意也不要胡杏儿做了,带着她逛了一整天,像是结婚的衣服,结婚的细节都商讨好了。
经过商讨,胡杏儿和陆远选在下个月初一办喜酒。
剩下半个多月的时间胡翠萍都在忙两个人的婚事,虽然谈们不打算大办宴席,请多少人吃饭,但是子孙结婚,家长就是喜欢忙活。
临近日子的几天,胡翠萍还会时不时的送一两件喜庆的东西过来,像是绣花鞋,红色剪纸等等。
陆远通知了胡翠萍自己的决定以后,胡翠萍就通知了陆志行,陆志行迟迟没有消息。
陆远望着出租房铺满的红色,思绪起伏,他想起了子桑月曾经说过的话,陆志行是不敢见人见不会出现的。
最后一天陆志行通过胡翠萍的手机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祝福的话,第二天陆远和胡翠萍的婚礼正常举办。
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婚礼,就是请了几个相熟的,有点亲戚关系的老人摆了几张桌子,一起吃饭。
当天胡翠萍特意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胸前系着红绳,喜气洋洋。
胡杏儿穿上了大红的中式新娘衣服,上身红色的褂子,下身一袭长裙拖地。她特别的化了妆,脸部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明艳动人。
陆远只试穿了一件粉红色稍显红润的衣服,微微一笑,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是很合适的。
按照一般的婚礼流程,首先是主持人讲几句话。
因为没有婚礼,所以自然是由胡翠萍站出来讲几句话的。
胡翠萍笑着说“今天是我孙子陆远,和小姑娘胡杏儿大喜的日子,大家也知道”
下面就是新娘和新郎给来客敬酒了,陆远本身不会喝酒,但是这种日子不喝不行,又要为胡杏儿挡酒,走一圈下来喝了不知道多少的酒。
喝完了酒关系稍微好的会塞红包,关系不好的也随便说几句祝福的话。
胡杏儿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不管大家说什么都很真诚地回复。
陆远原本担心自己的做法太草率是不负责任,但是看到胡杏儿这样开心渐渐地也释然了。
所有的流程结束了,陆远相熟的年轻人不多也只有黑子一个,黑子捧着大把的花跟到了两个人的新房闹洞房。
黑子只有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闹得,就是故意坐在新床上拖延时间,但是他看陆远和胡杏儿也不着急,便也没有了兴致。
胡杏儿倒了一杯茶给陆远说“陆远哥哥你喝了那么多酒,喝茶解酒。”
黑子笑嘻嘻地抢过了茶说“胡杏儿,你也太不懂事了。我都坐这么久了你也不到被谁给我喝,这茶我先喝了。”
胡杏儿随即又倒了一杯茶给陆远,陆远一口喝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可能是喝了酒,我的头晕乎乎的。”
胡杏儿说“陆远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就先睡一会吧,有我在,什么也不用去想。”
黑子调笑说“我说你们两个洞房都没有过,怎么就让新郎先睡了?你们两个是没有经验吧?要不要黑子哥教教你们。”
陆远一脚踢过去,皱眉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胡杏儿面前不正经。你也来了一会儿,该走了。”
黑子拿起了桌子上一把喜糖,走到门口,笑嘻嘻地说“那行,陆远你们先忙着,我走了。”
胡杏儿出去送走了黑子,回来陆远已经躺在了床上。
胡杏儿缓缓地趴在了陆远的身边,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说“陆远哥哥你的头很晕吗?不如我给你买点药。”
陆远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说“不是很难受,就是有一点困了。”他缓缓侧转身子,望着胡杏儿桃花一样的面容说“胡杏儿,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懂,今晚上怕是你要是介意的话我”
胡杏儿伸手挡在了他的嘴边,羞红了脸说“陆远哥哥我没事,你困了就先睡。”
陆远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一闭眼,四周安安静静的就睡着了。他睡了一会儿感觉身边有什么动静,迷迷糊糊看见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人坐在床头。
陆远想要睁大眼睛却没有力气,他虽然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却很确定那个人不是胡杏儿。
胡杏儿给他的感觉总是活泼可爱,机灵的,那个人却给人一种沉默,悲凉,装满了愁苦的感觉。
这个时候,会是谁在他们结婚的喜床上呢?
陆远努力挣扎着,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终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红衣人也站了起来,背对着他,身材娇弱,十分熟悉。
陆远的头依然是晕晕乎乎的,他张嘴嘶哑地说“你是子桑月。”
子桑月回过头来,渐渐地脸上呈现一种淡淡的绿色,眼里流出黑红色的液体,嘴巴变成了乌紫的颜色,
陆远抬手捂住晕乎乎的脑袋,使劲地眨了眨眼睛,起身说“子桑月你拿走了阴阳石是要救谁?那个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子桑月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抬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陆远看不明白,走近一步,盯着子桑月的手,她不断地重复做着相同的动作就是不肯说话。
陆远看的脑袋越来越晕,不耐烦地抓住了子桑月的手,大声说“你说话,别光做动作!”
子桑月瞪大了眼睛,露出里面的白色,双手展开抱住了他。
“你在干什么?”陆远伸手去推子桑月,却发现子桑月手里拿着一把刀,刀上面沾满了鲜血。
子桑月露出了一个笑容,拿着沾血的刀子化作一道烟消失了。
陆远低头看到自己胸口有一个大窟窿,却没有血液流出来,他慌乱地伸手去摸,手指穿过了身体的窟窿,什么也没有。
他发疯地在窟窿里摸来摸去,窟窿变得越来越大,什么也没有,一滴血都没有。
“陆远哥哥!陆远哥哥,你醒醒!”
陆远快要崩溃了,抬起头看到了胡杏儿充满担忧的双眼,他看了看身边才醒悟,原来只是一场梦。
胡杏儿疑惑地询问“陆远哥哥,你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