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似乎杀红了眼睛,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丝毫没有在意可能的危机一剑带着寒光飞向陆远。
田知章也不迟疑,身形一闪,一把大刀架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轻声说“坏我的事,去死吧。”
“田知章你不是爱她吗?你!”陆远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了,刹那间血腥味儿弥漫,美人躺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他眨了眨眼睛,一步步走向美人的尸体,大脑里飞快地闪过一个个念头。
田知章能够手下不留情杀死了曾经的爱人说明什么呢?
他猛地抬头,一声声质问“你骗我,全骗我!你是不是根本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你说的复活也不够使随口的一个借口?”
田知章扫了一眼美人的尸体,侧转身子,如无其事地说“我也没有完全骗你,灵儿的确是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女人,不过她后来背叛了我选择了别人。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不值得留恋,灵儿复活不需要神珠,我带她出来也是顺便做的一件小事。”
陆远恍然,很快又问“那你不是为了女人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做这么多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别问了,很快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田知章抬腿往前走去,子桑月默默地跟在身边儿。
陆远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一丝的迟疑,什么时候他们两个这么近了?
似乎子桑月见到田知章之后更加沉默了,一句话不说两个人走在一起,甚至是在田知章的眼里不过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陆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既然田知章亲口说答案就在眼前了,想那么多也是白费力气,不如加快脚步等待真相揭晓的一刻。
走到院落的尽头是一道小门,田知章轻轻推开小门和子桑月一同走了进去。
陆远好奇地朝小门里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上方竟是无际的夜空,一颗颗闪亮的星点缀在茫茫夜色中。
走入了小门内,田知章指着悬浮在半空的一盏精致的玉质雕花灯笼说“琉璃九曲灯,现在的工艺进展很快,在古代的时候做一盏相当难得,算的是无价之宝。”
他的手臂抬高在琉璃灯上触发了什么机关,随着琉璃灯自动的旋转,在斑驳的雕刻缝隙中折射出道道七彩的光芒,由于彩虹。
陆远微微吃惊,大脑里浮现了在阳光下的天梯,一样的美丽奇异。也不知道古代的工匠是怎么做到的,不愧是一件宝贝。
田知章后退了半步,静静地盯着他说“琉璃九曲灯不仅仅是雕刻精美,能散发出七彩光晕,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功能需要你专心用眼睛看才能发觉。”
特别的功能吗?
陆远依言仔细朝琉璃灯看去,他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到是琉璃灯上雕刻的山水人物镂空图案很是精致越看越有质感。
他正疑惑时七彩的光芒渐渐暗淡,一道白色的光从琉璃灯内部射出,眼神迷离。
白色的光中渐渐出现了清晰的画面,一个十来岁身形瘦弱的男孩和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走在路上。
中年男人给男孩买了一支雪糕,男孩开心得不得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陆远的心里发酸,只从他出生以后因为家人的事情父亲很少给他笑脸,更别说什么买雪糕了。
所以他记得异常清楚,那一天父亲破天荒给他买了一支雪糕,让他足足高兴了好几天。
“很多宝贝呢。”一个女声说。
陆远猛地回过头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走了几步也发现了半空中出了琉璃灯两边有不少的东西,像是长笛,宝葫芦,大刀,一件件闪着光芒,一看就不是凡物。
田知章解释说“九曲琉璃盏的另一个作用就是让人想起一生中最美好的经历,没想到你的记忆只有这个。”
陆远不想多提曾经的事情,随便看了看宝贝们说“这些就是你之前收集的宝贝吧。”
田知章沉思了片刻,一招手,再抬手,手里多了一把扇子。
展开扇子扇骨细腻是用青白玉做的,扇面白皙绘画着一位绝丽倾城的女子,扇尾缀着一窜红宝石闪着耀眼的光。
陆远眼睛盯在了扇面上绘画的女子,那女人的眉眼和灵儿有七八分相似,少了几分有血有肉的灵气。
田知章收藏的宝贝上面画着的女人应该是极其喜欢的,为什么又会轻而易举的杀害了呢?
田知章丝毫没有留意他的表情变化,拿着扇子后退了几步,冲一个方向轻轻一扇,一道道银白色的寒光闪过,七八件零零碎碎的宝贝被劈烂掉落在地上。
“这把扇子是少有的利器,其他大部分是我无聊时寻来的玩物,似乎有些过时了。没有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不如送你了。”
陆远暗自想这些东西虽然没有手机网游那么吸引人,但是一件件都是古代的稀奇宝贝,哪一件都是相当值钱的好不好?说得像垃圾一样,很让人替它们不值。
他失神之间扇子带着银光飞了过来,急忙之下只好用神剑抵挡‘哐当’一声扇子掉落在地上。
他弯腰拾起扇子发现子桑月正注视着自己,一抬手大方地说“转送给你了。”
子桑月毫不客气一把拿走了扇子,之后看也不看她一眼。
田知章又走到前面一个石桌前,拿起了上面的一个白玉杯子,往里面倒了一杯水侧脸说“这个杯子是我听说着稀奇好不容易的来了,不论什么水倒进去瞬间变成琼浆玉酿,你再尝尝。”
陆远一听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过杯子尝了一点儿,味道的确是很不错,甘甜入口清爽宜人好像是山泉水又带着说不出的眷念味道。
他又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水把杯子放回到了石桌上,这白玉杯虽然宝贝但是这个时候并不是什么合适品鉴宝贝的时候。
田知章自顾自自饮自酌了一杯才慢悠悠地走到石桌后的一棵大树下,大树一眼看去望不到头,树桩也是粗的离谱,也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