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冉被人整,没两天网上就流出了祈冉被绑架强的视频,自此西敏就没有在乌市见过祈冉了。
刚开始还有各种似是而非的消息,后来就完全没有消息了。
厉泽没了祈冉日子过的也更难,别人见他都是一副被绿云笼罩的模样,很多都嫌和他做生意丢脸,而且没有祈冉一些对未来信息的把握,更加上有心人的算计,公司很快就破产被人收购了。
厉泽来找过几次西敏,甚至厉家父母也来看过她和孩子。
但是在看到唐致天和孩子相似的面孔后再多的话也都堵在了喉咙里,再后来厉泽再没来找过她。
西敏从陶爸陶妈那听说厉家卖了房子一家都搬走了,也不知去哪了。
西敏也不在意,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
多年亲密的邻居,在厉泽还没有发达起来前,两家的关系都还是很不错的,没想到临到老了会是一种以这样狼狈不堪的方式离开,这让陶爸陶妈唏嘘不已。
“算了不说这些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是正经”
西敏拍了拍唏嘘不已的雷小妮,心里好笑,这妮子还在替别人可惜,要不是她过来,就该别人替她可惜了。
雷小妮情绪转换的快,一会也就不在纠结厉泽的问题了,毕竟日子又不是她在过,想过成什么样也不是她一两句感叹就能改变的。
“妈妈,妈妈……”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做饭,别看雷小妮性子欢脱,做饭的天赋可一点不弱,什么菜式一学就会,她喜欢的菜更是做的比西敏这个已经拥有初级厨艺技能的人味道还更好吃,真是让西敏有一阵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哎呦,我的大宝闺女回来了,来雷妈妈这里来”雷小妮就像是按了播放键似的,一个健步冲出了厨房抱起快跑厨房门口的大宝。
“唉,干妈,你口水糊我一脸,多恶心啊”陶倾无法阻止雷小妮丧心病狂的亲亲,也只能嘴上抗议一番。
“啊……我干闺女居然嫌弃我了,好忧伤!”
雷小妮西子捧心伤心模样。
“得了啊,每次都来这么一出,你不腻我看的都腻了。”
西敏笑笑的看着两人间的互动。
大宝是三小只说话最早,最利索的一个,有时候还十分小大人模样,要不是确实是小孩子,西敏都怀疑这是被人穿越了。
……
有了孩子的调剂,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眨眼之间三小只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
“西敏啊,你看看孩子马上上一年级了,你和小天的事情,再不办,以后孩子的档案改起来就很麻烦了。”
给孩子挑学校的时候毛安菲和陶妈都轮流给西敏洗脑。唐致天就坐在旁边也不开口就那么看着西敏,眼里意味不明。
经过这么几年的相处他自然明白西敏心性坚定,轻易不受人影响,但其实心底还是算的上良善的,却也不是一味的圣母。
“好”这次西敏很轻易的点了点头。
“西敏,你别不同意,孩子上一年级就正式建档案了……你说什么?西敏刚刚你说好?”
毛安菲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她每年都会抽出几天时间过来陪孩子,顺便劝下西敏,督促下儿子。
只是每次的效果都不好就是了,没想到这次她还没发大招呢,西敏居然就点头了,真是幸福来的太快,让她都不敢相信了。
“是,我说好。”陶妈和唐致天也都歪着头看着她,不确定的等着她再次确认。
“那好,我得赶紧通知你爸和你爷爷奶奶,我看婚礼越快越好,还有先去把结婚证领了,把孩子名字改了”
毛安菲越说越兴奋,激动的手直发抖,即便这样手里的电话也没停下。
“……”
这么自说自话的问过她的意见?还有陶妈你那脸黑的都能滴墨了,难道这你没想过?
西敏有些恶趣味的看着陶妈,这也是小小打击下她,谁叫她这几年属她闹的最欢呢!
“老二的名字不改,老大随她自己喜欢,老三的姓跟你们姓”
看着陶妈的脸越来越沉,西敏不得不开口打断毛安菲的兴奋点,唐致天在旁边一副任你做主的样子,看的她牙痒痒。
西敏的话如兜头一盆冷水,浇的毛安菲一下就冷静下来。
“这个……”毛安菲看看儿子,希望他能开口说句话,只是转头只看见儿子爱莫能助的眼神,便知道,儿子是不会帮她了,再看旁边陶妈黑沉的脸色知道这会再怎么说也讨不到什么好,还是等公公婆婆和丈夫,小叔子一家来了再说吧。
只是毛安菲的算盘注定是打不起来,在唐家一众人的施压下,西敏直接一句话就给这件事定下了基调。
要么按她说的做,要么孩子还跟她姓,这婚结不结也无所谓,实在不行就去国外,到时候就没人会说闲话了。
听完西敏的话,唐家不得不妥协,依照西敏的要求来。
最后的结果是陶倾和陶帅名字不变,陶俊改名唐俊。
对此唐俊也是怨念颇深,不想改,但没有发言权的他也只能在姐姐和哥哥同情的眼神中接受了新名字。
西敏和唐致天结婚那天,来了不少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大人物。
作为小市民的陶爸陶妈显得有些缩手缩脚,好在作为唐家的姻亲至少明面上见了面都会说笑几句。
一座废弃的大桥下枯枝败叶遮掩的桥洞里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一双浑浊眼里带着死气,嘴里仍喃喃自语,我是重生的,我是主角,眼角滑落的眼泪带着苦涩流淌进了心底,慢慢的握着一枚耀眼钻戒的手滑落在地,却是没了生息。
原来这个女人是早已消失不见的祈冉,只是不知经历了什么,沦落到了如此境地。
同一天,厉泽蜷缩在丽市一家小小的地下室里面浑身颤抖,他还不想死,可他却不能不死了,他不想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碎瓷片划破手腕,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红的如同屋外的斜阳。
死前的几分钟,他仿佛看见了不属于他的人生,在那里他功成名就,义气风发,家里有温柔贤惠的妻子,一双可爱的儿女,外面还有几位红颜知己。
人生完满的简直就像是做梦,如同现在他躺在冰冷的地下室里割破了手腕等着死亡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