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是亚当·亚历山大先生吗?”一个红发双马尾,用淡粉色绷带缚住胸部,将不知哪个学校的校服披在肩上,穿着露出度相当高的迷你裙的少女出现在亚当——不,现在是愚者身后,有些敬畏的问道。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已经被我抛弃的名字,那么便是在与我对话了。”愚者回过头,冷漠的说道,接着,他的全身上下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色绷带牢牢绑了起来,脸上更是出现了一个七眼的白色骨质面具,“我名为愚者,为何寻找我?”
结标淡希,拥有不用接触就能够将视线内的一切任意移动的空间能力,是lv4的坐标移动,也因为这样的能力她成为了将外人送入亚雷斯塔的小窝的引路人,之前她接触的大多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比如有着条形码的红发神父,或者一脸贱相的墨镜金发男,像愚者这样的帅哥她还是第一次见,可是没想到是个中二……
“有人想要见你。”因为愚者即使戴上了那个七眼的面具,面具下面真的出现了七只金色的眼睛这件事情实在诡异,感觉相当不妙的结标淡希压抑住转身逃跑的冲动硬着头皮道。“谁?”愚者脚下的影子慢慢蠕动着,向着结标淡希蔓延过去。“亚雷斯塔·克劳利,学园都市理事长!”被危险的感觉折磨得快崩溃的结标淡希大叫道,结果亚当脚下的影子立刻缩回去恢复了正常。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愚者向着结标淡希伸出了右手,“那个理事长,就在那边的某幢建筑物里吧?”虽然在结标淡希看来愚者的右手动作无比的缓慢,但是偏偏有着无法闪避的念头产生,而且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愚者的右手已经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实际上,在那一刹那,伴随愚者伸出的右手有两个黑色的正六边形框一闪而过,上面分别写着两个词:valid(无效)和reduce(减少),用无效判定了结标淡希闪避自己的动作无效,用减少减少了自己和结标淡希之间的距离。
然后,就在愚者按住结标淡希的时候,两个边框再一次闪过:ordateerror(坐标错误)和forcedtransfer(强制传送)。他和结标淡希立刻消失在了这座高楼上,下一刻,出现在了没有门窗的大楼里。
“就是你想要见我吗,亚雷斯塔·克劳利,或者说爱德华·亚历山大。”放开还没反应过来的结标淡希,七只眼睛冷漠的和试管中倒立的亚雷斯塔对视,两个充满了boss气息的男人之间一阵无形的拼搏爆发开来。“我以为你会叫我爸爸呢。”亚雷斯塔话语中不无遗憾。“当然,只要你喜欢的话。虽然我抛弃了亚当·亚历山大之名,但那并不代表我就将自己与之对立起来了,我仍然是亚当·亚历山大,只是是一个意识到自己不是亚当·亚历山大的亚当·亚历山大,我的名字是愚者。”愚者的话的意思其实就是他明白自己其实还是亚当·亚历山大,但是因为心发生了变化所以无法回到亚当·亚历山大这个身份上去了,该是谁的儿子还是谁的儿子。
“那么,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愚者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我不想你成为我计划中的不可控因素,能请你待机吗?”亚雷斯塔叹了口气。“可以,反正关键性的忘却碎片没有出现。”愚者很干脆的答应了。“另外,我也希望你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出手。”亚雷斯塔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当然,就算一击毁掉这个星球我也能做到。”还是那么干脆,愚者说出了让人o疼不已的骇人发言。
愚者待机的话选择的是虚数学区·五行机关,在那里他随便选了个地方就靠墙坐了下来,七只眼睛通通闭上了。
“你怎么看?”亚雷斯塔在让结标淡希离开后道。“毫无疑问的是,他还是我们的儿子,而又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变成了意识到自己不是亚当·亚历山大的亚当·亚历山大,明明是很容易就能够想通的事情,放到一边不管也没关系,却要钻这样的牛角尖,真的是像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是个愚者啊。”艾华斯显出了身影道。“对了,关于他口中的那个忘却碎片你知道什么吗?”亚雷斯塔想到了愚者提到的某个东西道。“我没有听说过,或许是‘从未出现过的知识’也说不定。”艾华斯摇了摇头。从未出现过的知识,也就是说是存在于未来的知识。
“对了,要告诉他关于那个人来到日本的事情吗?”艾华斯正要消失,忽然停下来道。“现在的他根本不在乎那样的事情吧。”亚雷斯塔嘴上说得无奈,可是却露出了笑容,那是亚当和上条麻衣发生关系的那一夜一样的笑容——焉坏焉坏的,“这可是一个大惊喜呢,各个方面来说。”自己能收获一个打手,还能收获一个……嘿嘿嘿……
“那个,你是亚当·亚历山大先生吗?”愚者正闭目养神呢,结果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睁开一只眼睛一看,哼哼,是风斩冰华。“你不是能够感觉到ai扩散力场吗?你觉得我是亚当·亚历山大吗?”愚者反问道。“有些像,但是又有不一样的地方……”风斩冰华有些犹犹豫豫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和亚当·亚历山大有些像但不同的东西,叫我愚者就行了。”愚者很认真的回答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那个,愚者先生,你不跟麻衣茵蒂克丝她们报个平安吗?”风斩冰华小心翼翼的在愚者身边坐下,抱着双膝问道。“报个平安?为什么我要有那种想法?”愚者这一次眼睛都懒得睁了,“我并不是亚当·亚历山大,我是超越了人之身的存在,我们有着一样的心,但却有着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观念,比如说亚当·亚历山大和我分别遇到了一个完全相同的乞丐,我们都会选择给钱,但不同的是,亚当·亚历山大是基于善恶的观念,而我则是基于想不想做的观念,我超脱了善恶,甚至超脱了喜恶。”
“啊,真是好复杂啊。”风斩冰华感叹了一句。“对于你而言的确如此,虽然你已经成型了很久了,但是获得了人的心还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你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积累吧。”愚者随意道。“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才有了意识呢?!”风斩冰华的眼镜都要掉下来了。“很简单啊,只要看一眼二维就知道了吧。”愚者扭过头,七只眼睛睁开,四只复写眼三只歼灭眼看得风斩冰华头皮发麻压力山大。在司祭关上所有魔眼并且移开目光之后,她才有胆子感叹一句:“你懂的真多啊……”
“不,我其实一点都不懂。”愚者茫然的看着自己被白色绷带包裹的右手,“我现在仍然没有完整的一百年前的记忆,这些知识也是恶魔带给我的,以及我承认了愚者之名后莫名其妙出现的,其中的契机何在我却一点都不明白,我是一个,真正的愚者啊。”
“那个……”风斩冰华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不过这个时候愚者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看向她:“你的性质很特殊呢,如果完全培养成功就能成为狂位圆满——啊,你听不懂这个,应该说是星球级的战斗力吧。”这一刻,愚者图书馆好为人师的特征在亚当身上完全体现出来,风斩冰华都感觉亚当身上燃起了某种莫名的火焰:“你很有天分,和我一切,学爆地球君吧!”
“唉?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