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击破奥雷欧斯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要……”奥雷欧斯站了起来满头大汗一脸坚定道，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亚当……麻衣……”茵蒂克丝在昏迷中呢喃着，这无疑是给了奥雷欧斯更大的打击，只不过凝重的气氛被咕的一声破坏了，“我饿了。”哎！麻衣一个趔趄，茵蒂克丝你也太奇葩了吧！然后茵蒂克丝一翻身，大嚼特嚼起来：“苹果……青森苹果……”

“这真是……太有趣了……”史提尔背过身去很憋屈的笑了，而麻衣也干笑起来，奥雷欧斯发出大笑。只有两个人没笑，那就是亚当和秋沙。

“入侵者，给我趴下！”奥雷欧斯咆哮道。“站立！”亚当同时发动了能力，魔法与科学开始了对抗。“竟敢这样践踏我的心意，嘲弄我的痛苦……”奥雷欧斯掏出长针给自己来了一针，“很好，这份屈辱……就用你们的生命来偿还吧！”“等一下！”秋沙拦在了奥雷欧斯身前。“姬神，快闪开！”麻衣焦急的就要冲上去。“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你……”秋沙缓缓道，“我知道，其实你……真正的你……”奥雷欧斯此时给了自己一针，然后对着秋沙道：“死吧。”“活过来！”就在秋沙瞳孔一阵扩散向后倒下时，亚当已经大声喊了起来，同时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可以说，扎了针的奥雷欧斯发动黄金炼成是最强的，而亚当现在虽然没有了伤，却是非常不完全的lv5，所以抵抗起来计算量占用得很大。

“咳咳咳……”麻衣接住秋沙将她带到了亚当身后，秋沙因为短暂的死亡剧烈的咳嗽着恢复瞬间停摆的内脏。“哈哈哈，吸血杀手已经没有用了，为什么不让我遵守诺言，给她解放呢？”奥雷欧斯狂笑道，“你们都给我去死吧！”“我们都活着！”亚当几乎与奥雷欧斯同时说道。

“你这个欺骗了少女心情的家伙，你的幻想，就用我的右手来打破吧！”虽然说得很牛掰，但是下一秒麻衣就小声的在亚当身后道，“亚当，帮我！”“嗨嗨，史提尔，你和麻衣一起进攻吧，我来帮你们阻挡他的黄金炼成。”亚当叹了口气道。

“好！”史提尔从怀中抽出一大叠纸一挥手，顿时贴得铺天盖地满房间都是，“魔女狩猎之王！”火焰的巨人再一次出现，虽然每一次都是跑龙套的，但是这可是真正的杀死魔法师的魔法！“此物不能被黄金炼成作用！”用手掌对着魔女狩猎之王，亚当沉声道，这样可以让他比较专心的锁定目标。

“哈——”麻衣咆哮着冲向奥雷欧斯，魔女狩猎之王紧随其后。奥雷欧斯淡定的抽出一根针扎了一针对着麻衣道：“窒息而死。”而亚当的对策就是“呼吸正常”，同时奥雷欧斯对着魔女狩猎之王来了一句“消失吧”，当然被抵消了。

“离开我！”奥雷欧斯又道，只不过麻衣还没被弹出去一分米就被亚当一句“靠近他”拉了回来。而此刻魔女狩猎之王的十字架也向着奥雷欧斯砸了下去，奥雷欧斯不慌不忙的来了一句“我不在这里”就移动到房间的角落里去了。

“金山落下！”一座沉重的金山向着麻衣砸了下来，结果麻衣一伸手就把这座金山消除了。“原来如此，有两点我已经明白了——”奥雷欧斯环视全场，“第一，就是少女你的右手能够抹除我的黄金炼成；第二，就是那个少年能够做到和黄金炼成一样的事情。”

“但是，你们两个各自有自己的缺点，少女你必须要触碰到的才能抹除，而少年你的能力，想必使用起来限制很大，比如，你和我的黄金炼成抵消的话就不能做到更多其他的事情了。”奥雷欧斯又给自己来了一针，“三十把浮空魔法枪，装填魔法弹，射速超越人类的极限！”然后三十把燧发火枪出现在奥雷欧斯身后，全部开火了！

“攻击无效！”亚当连忙抵消了攻击，然而攻击却是接连不断。他只能一直进行抹消，甚至抽不出空来抹灭那些魔法枪。“倒下吧！”这一次真的是倒下了，连亚当也不得不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只有麻衣，能够用幻想杀手抹消黄金炼成，继续冲上去。当然，她面对的，是奥雷欧斯手中的一把燧发枪，几乎是立刻就被击倒在地大声咳嗽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亚当按捺住心中的暴躁，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现在的状况是，只有麻衣能够作战，但幻想杀手面对黄金炼成远远不足，自己的能力完全被压制了否则麻衣会更惨，史提尔被压制无法精确的操控魔女狩猎之王——能操控估计也没用，秋沙没有战斗力，茵蒂克丝昏睡中……

“什么嘛，好像真的能够用语言扭曲现实一样。”史提尔这个时候了仍然没有忘记嘲讽。“当然，我的黄金炼成，可是达到了炼金术的巅峰……”奥雷欧斯这个时候仍然很自傲。“那么这样的话，你为什么需要吸血杀手？你为什么需要吸血鬼？”史提尔咧开了嘴，“告诉我吧，炼金术师先生，为什么你不直接炼成吸血鬼……”“因为他做不到。”这个时候亚当插话了，“黄金炼成虽然是炼金术极致的一种体现，但终究不是真正的炼金术的极致，也就是万能的等价交换，它只能制造出存在于制造者的知识能够理解的东西，不能理解的不能制造——而去理解不能理解的东西正是炼金术师要做的。”

“就让我来告诉你吧奥雷欧斯，什么是炼金术的极致——”这一刻，亚当似乎领悟到了什么。自己是谁？银色星辰的魔术师，同时是炼金术的权威。自己能够做到什么？那就是打开真理之门。但是光是打开真理之门是不够的，还要完成炼金术的极致，现在自己身上没有伤口，可以拼着一口气使用炼金术，而且哲学者之石近在眼前，他完全有自信在不伤害到秋沙的情况下使用那块石头——那块百年前利用植物和动物提炼交给塔纳托斯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提升了几十倍的石头！

“出现吧，门！”炼成阵在脑海中构思，然后被能力刻划在地板上，双手按在炼成阵上，亚当大喊道。

然后，他，得到了神！

但实际上，亚当并没有成为神，只是达到了那个境界——以人之身上听天意。什么叫做以人之身上听天意？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形而上学的极致。的确，现在的亚当拥有了神的力量，但是亚当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就像我们知道怎么去造人，但造人的原理却并不能理解一样。

并且，亚当获得了神的力量，并不是毫无限制的。实际上只有一个限制，那就是时间问题。

他可是用炼金术获得的神的力量，炼金术可是魔法侧的领域啊！

炼金术的极致，也就是炼金术的神，是等价交换的神。只要有代价，就能够得到任何东西——等价交换的神拥有的就是这样的力量，即便要获得的东西不存在于你的认知之中也一样。换言之，如果不付出代价的话，就不能得到任何东西，是既强大又弱小的能力。

亚当看向了秋沙。这个少女不知道为什么会获得原本应该在塔纳托斯手上的哲学者之石，并且那块石头被施加了诅咒，处于半活性状态，因此造成了对于石头的直接性接触会导致生命力的回流，那些想要吸取秋沙的血液或者说她体内的石头力量的吸血鬼就是因此挂掉的，也就是所谓的“弓虽女干不成反被操”。现在虽然大部分石头都被亚当消耗掉了，但是剩下的也足够做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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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欧斯·伊萨德，我就让你看看炼金术的极致吧。你不是想要招来真正的吸血鬼吗？黄金炼成做不到的事情，我能！”说着，亚当的手指指向了秋沙，“降临于此吧，塔纳托斯！”下一刻，秋沙的外貌完全改变，变成了那个双目紧闭的萝莉真祖。亚当做的事情是以秋沙体内的石头为代价，将她转化为了真祖——虽然力量不太强大，但在血脉上已经是货真价实了。然后，赋予了她凭依的力量，招来了塔纳托斯的一点点力量——虽然现在不知道塔纳托斯跑哪里去了，但是那个萝莉真祖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啊！

只是秋沙连外表都完全改变了这一点实在是出乎了亚当的意料，该不会是，塔纳托斯有一缕意识降临到了秋沙身上吧？“啊咧，这里是什么地方？”果然，降临的是塔纳托斯，她挥动着镰刀指着惊呆了的奥雷欧斯高傲道，“竟然把堂堂将醒神侧的真祖，号称死神的本大人带到了这里，人类你好胆！”

“好久不见了，塔纳托斯。”亚当在她身后忍不住道。“诶——这个声音？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连灵魂都消失了吗？”塔纳托斯扭过头来看着亚当一脸见鬼的表情，“你在这里干什么，我的下仆？”“我似乎没有死的样子。”亚当耸了耸肩，突然脸上迸出一条细细的血痕，“哦，看来不能维持你的降临了，拜拜。”塔纳托斯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消失了，秋沙站在原地一脸惊魂未定。

“好了，奥雷欧斯，如你所见，这才是炼金术的极致，能够任意的玩弄等价交换的法则，黄金炼成在这力量面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起步罢了。”亚当看着已经开始慢慢渗血手掌道，“我现在终于理解到了究竟什么是神了——绝对的无情，绝对的公正，赐予骄傲自满的人应有的绝望——这就是神。”

他将手掌朝向了奥雷欧斯：“那么，也要赐予你绝望才对。”一个黑腔在奥雷欧斯脑袋后面的空气中打开，十几条触手在黑腔中的无数眼睛注视下慢慢伸向奥雷欧斯的脑子，并且毫无阻拦的就伸了进去，随着每一条触手拉回，奥雷欧斯就颤抖一下，而亚当身上也会出现几条伤口。当触手全部收回，黑腔关上的那一刻，奥雷欧斯倒了下去，亚当也几乎是同时的倒下了，绷带上满是鲜血。

ps：等价交换的神并不是神位，而是我们通常意义上所说的神。事实上司祭是永远不可能成为神的，原因嘛以后会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