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简短的间隙

“她的状况怎么样？”亚当出现在走廊上道。“必须尽快送到医院去。”麻衣摇了摇头道。就在亚当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翻出不知放了多久没用过的医药箱，帮茵蒂克丝简单包扎了一下。“可是她应该是没有学园都市里的id的吧。”亚当皱了皱眉，也就是所谓的黑户，医院根本不会接受这种病人的。而亚当自己，并没有掌握治疗的能力（愚者的图书馆是亚当第一阶段的知识，通晓所有魔法；而想要恢复所有能力的计算公式，那就需要一些手段，那个阶段就是亚当的第二阶段：法之书）。

“亚当，麻衣，你们的脸色很糟糕啊，怎么了吗？”这个时候茵蒂克丝恢复了一点清醒，虚弱的问道。“现在可不是你关心别人的时候！”麻衣板起了脸。“没关系，只要止住了血的话……”茵蒂克丝又有失去意识的趋势。“对了，你的话应该拥有治愈自己的手段吧！”亚当忽然想起茵蒂克丝禁书目录的身份。“是……有……但是你们是没有办法使用的……”茵蒂克丝微微摇头，“魔法是无能力者使用的力量，有能力的人无法使用魔法。”“我是说你自己使用！”亚当作为初代的禁书目录当然能够理解魔法与能力的不兼容，那简直是最古老的古玩和最尖端的电子产品之间的差别。

“我没有魔力……是没办法使用魔法的……”茵蒂克丝没有接受过亚当的“人人有魔力”的观念灌输，所以还抱着老思想不放。“也就是说这座城市里180万的学生一个也不行吗？”麻衣咬着嘴唇，忽然眼睛一亮，“那只要是无能力者就行了，对吧茵蒂克丝！”

“这可真是简陋啊。”背着茵蒂克丝的亚当看着眼前的两层公寓不住摇头，“小萌萌就住在这里？”“现在可不是想那些东西的时候！”按下门铃的麻衣没好气道，“不过，地址上写的是这里就不会错吧……”说着，她又连摁了几次门铃：“这个时间应该没有睡觉吧？”

“来了来了，请不要再按了~”小萌特有的糯糯的萝莉音响起，亚当表示：真td的治愈，洒家一本满足！然后穿着非常卡通的粉色兔子布偶睡衣的小萌开门惊讶的看着麻衣：“麻衣酱，你也开始推销报纸了吗？但是怎么说现在也太晚了，而且白天还要补课……”“我说小萌老师，你真的想多了。”麻衣无语。

“哟，小萌萌~”亚当打了个招呼。“诶？小亚当？”小萌惊奇的看着亚当，又看了一下麻衣，惊奇变为震惊，然后是一脸欣慰，“呀鲁嚯多，原来你们……嗯，老师很高兴哦，但是你们还小，每天晚上要冷静……”“我说小萌萌，你真的想多了。”亚当也被合法萝莉的发散性思维击败了。

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茵蒂克丝，亚当道：“小萌萌，有些事情要麻烦你一下。”“那么我们直接进去了。”麻衣则是拉开门就往里面走，好补刀——真的是补刀啊！看着杂乱的房间，亚当忍不住想。

形象崩了啊小萌萌！

易拉罐啤酒喝光的罐子到处乱丢，而且还发挥了烟灰缸的作用，至于真正的烟灰缸——唉呀妈呀，小萌萌你竟然是个大烟枪来的，满满的烟头亚当都无法直视了。

“虽然现在问不太对，但是你们不会讨厌抽烟的女人吧！”小萌慌乱的收拾东西——好吧是收拾垃圾，大概只有看到这个房间才会意识到这只合法萝莉竟然还差两年就30来的。

“小萌老师，酗酒和抽烟有害健康。”麻衣只能这么说一句。而亚当已经将茵蒂克丝平铺到榻榻米上。小萌看到茵蒂克丝背上的血迹，立刻像炸了毛的毛一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是怎么一回事？！”出现修女也就罢了，还是重伤的修女！

“其实老师……”麻衣开了口，这个时候茵蒂克丝身上放出淡淡的光芒，完了，原本就嘴笨的麻衣准备好的忽悠全报销了。“警告，第二章第六节，因出血而造成生命能量的流失超过第一安全标准，‘自动书记’半强制启动。”禁书目录（就这么称呼自动书记吧）空洞的声音响起，“持续保持现况的话，以伦敦钟塔所标示之国际标准时间来换算，约十五分钟后，生命能量的流失将达到最低定量；约三十分钟后，维持我身体机能的最低限度生命力将全部流失，造成死亡。”

“现在开始依照我的指示，采取适当的急救措施则可保我幸免于难。”

“小萌萌，现在就请你按照她说的话来做。”亚当严肃道，“如你所见，这个女孩儿的身份在学园都市有些尴尬，但是放着不管又是不行的。”“嗯，我明白了！”小萌努力的点了点头。“我们有什么可以做的吗？”麻衣向似乎很懂的亚当问道。“我们能做的就是离开这里，不仅是因为你的‘幻想杀手’……我们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亚当看了一眼慢慢爬起来的茵蒂克丝道，“我们出去确保一下状况。”

小萌的神奇一夜不用提，那不是我们的剧情，从小萌的家里走出来后麻衣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亚当，茵蒂克丝不会有事吧？”“安心吧麻衣子，你的包扎可不是毫无作为的。”亚当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至少，虽然茵蒂克丝说她三十分钟后会死，但魔法顺利的话只要一瞬间就能够将她治愈。”

“稍微放心了一点。”麻衣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松了口气的样子。“我说了你就放心了？”亚当也是轻松起来，浅笑着问。“因为亚当和看上去不同，很可靠啊。”麻衣答道，答案让亚当一头黑线：“我看上去不可靠来的？”“啊啊，那个，是制理说的，‘亚当虽然很帅，但很有花花公子的气质’。”麻衣的眼神飘忽起来。“ko~那家伙命令我的时候毫不客气，竟然还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亚当气呼呼道，当然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觉得躺着中枪。“嘛嘛……”伸手拍了拍亚当的头，麻衣转移了话题，“话说，那个红头发的坏家伙呢？你有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吧？”说到史提尔，麻衣也怒了。不过麻衣还真是善良啊，只想到教训自己讨厌的人，没想过杀人。

“安心，我已经让他深刻的认识到生活的残酷。”想到鼻青脸肿直接被打晕过去的史提尔，亚当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就被麻衣轻轻一拳打脸了，“呃，为什么？”“不要太得意了啊，让我用上条友情破颜拳给你上上眼！”你是哪里来的极道大姐头啊？！

“对了，你说你是魔法师？”麻衣又一次跳了话题。“我也不清楚啊……”亚当茫然的看着路灯，一屁股坐到了街边的椅子上，“我脑子里都是魔道书的知识，但又很清楚，没有人能够打破魔法与能力同时运用的界限，所以我在客观上又不可能是魔法师。”“难道和你失忆有关系吗？”麻衣坐到亚当身边道。“我想也是吧，应该和我没有恢复的过去有关系。”亚当不置可否，“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其实和茵蒂克丝是同类哦。”

“同类？那是什么意思？”麻衣迷茫道。“我不是说过了我脑袋里都是魔道书的知识了吗笨蛋？”亚当没好气道，“也就是说，我和茵蒂克丝一样是魔法禁书目录，只不过我不叫这个名字，而应该叫做‘愚者的图书馆’。”“诶~是这样吗？”虽然麻衣瞪大了眼睛，但亚当觉得她并不是很惊讶的样子。也对，毕竟她今天一天就已经三观尽毁了，不可能毁得更彻底了。“不过对于现在的我而言，那些魔道书根本没有意义就是了。”亚当望着深邃的夜空道，“只是不要告诉茵蒂克丝这件事情，关于我的身份我想先稍稍调查一下。”“嗯，我明白的。”麻衣也望着夜空。

“对了。”良久，亚当如梦初醒般道，“今天晚上，我们睡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