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一切,玉安却暗自皱眉,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又得罪了陶婉白吗?要不然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让天下第一的小主子将自己掳来?
只是不知道,这是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玉安安然的坐在了已经摆好的椅子上,面色淡然,并没有因为猜出对自己下手的人是谁,而有所改变。
门外传来吵杂声,房间中的人抬头看去,只见两个身强力转的年青人拉着一个明显陷入昏迷的人进来,不客气的往地下一扔,对着男子行过礼就退了出去。
陷入昏迷的人仰面被扔在地下,玉安才看清这人是余安顺,她眉头不由一皱,眼角余光正好看到陶婉白投向余安顺阴毒怨恨的目光。
微微一怔,玉安便把事情想了个大概,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糊涂,给陶婉白递了信?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一定是余安顺没有分寸的狠狠的得罪了陶婉白,现在遭到人家的报复了。
玉安眉头从看见余安顺就没有松开过,说起来,自己这次被绑,也不算是冤枉,毕竟陶婉白是自己让人通知,虽然不是以自己的名义,他们也查不到自己身上,可却又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现在敌强我弱,又是处在对方的地盘,玉安也没傻到说出实情。
玉安对面是拖地的幔帐,紫粉色的幔帐阻挡着众人的视线,玉安不知道那后面是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他们到底想怎么对待余安顺。
独孤逸抬手啪啪的拍了两下,幔帐便被人从里面掀开,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的出现在了玉安的面前。
只有一张偌大的床,看样子躺下五六个人睡觉都不成问题,床上看着也非常软绵,给人很舒服的感觉,玉安却不安的眯了眯眼,在这个地方,一张床给人的感觉很是突出。
独孤逸抬手示意,他身边的跟班拖起余安顺就扔到了床上,接着门外又有人抬着两人进来,被抬得两人和余安顺有着同样的待遇,全都是昏迷不醒。
独孤逸看着这两人也被扔到了床上,指了指他面前的茶杯,立马就有人将茶杯倒满了茶,捏着后来进来的昏迷的两人的下巴喂了进去。
玉安不知道喂给那两个人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不可能是好东西,见没给余安顺喂,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有了更生的疑惑。
做好这一切,幔帐又被放了下来,不过这次没有完全遮挡住玉安等人的视线,而是留了一丝细缝,正好能让人模糊的瞧见里面的动静。
独孤逸不确定的看着陶婉白,道:“婉儿,这场面实在是污了你的眼,我们不要看可好?”
“不”陶婉白一开口,玉安才发现她的声音嘶哑的不像个样子,“我要亲眼看着他是怎么无力反抗的,我还要看着他的妹妹,这么冰雪纯洁的余家小姐,是怎么面对余家的污点的。”
玉安心里不安更重,余安顺到底对陶婉白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怨恨,不过,看着他们做了这么多,自己不能不开口问,毕竟里面三个男子有一个是自己的哥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从进房间以来,陶婉白头一次转头看向玉安,见玉安一副精神饱满,虽然神情有些紧张,却依旧清丽无双的脸,心中的恨更像是疯长的野草般,她原先饱满的两颊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眸也阴险毒辣,微微勾唇,给玉安阴狠的感觉:“急什么,很快,余小姐就会知道了。”
的确是很快就知道,陶婉白话音刚落,里面“嘤咛”一声,像是有人醒了过来。
玉安不能完整的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透过细缝,模糊的看到有人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动,接着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刚刚被灌下莫名的水的两人都醒了过来。
见玉安一副皱着眉头疑惑的模样,独孤逸笑着道:“来人,给余小姐解释一下。”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跟班向玉安走了两步,道:“余小姐,刚刚给那两个人喂下的水里,有青楼常用的魅香,顾名思义,用于迷惑人的,看样子,这两个人已经清醒了,不,也不能说他们清醒了,他们现在只有一分理智,九分欲望,这两人家境富有,具体的家世,就不和余小姐细说,常年住在小倌,最喜欢的就是面容清秀的男子,不过,他们也只敢动没有身份背景的,如余少爷这等官家公子,是从不敢动的,凑巧,余少爷曾经又几次和两人争执起矛盾,现在…”
“够了!”越听越愤怒,玉安猛地起身,突然的动作让她身下的椅子划出刺耳的声音,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旁边看戏的人,还有里面没有理智的人。
玉安转头看着独孤逸和陶婉白,紧抿的双唇紧绷的脸色,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的愤怒,玉安深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和的道:“敢问两位,我兄长怎么得罪了两位,两位要如此对他。”
玉安并不是真的为余安顺打抱不平,她只是看不惯,余安顺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位无知少女即将在昏睡中面临着强奸,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陶婉白“咯咯咯”的笑着,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配合她那苍白消瘦的脸颊,让人浑身发寒,“怎么得罪了?余小姐这么聪明,会想不到你那好哥哥是怎么得罪我的吗?”
玉安眉头紧锁,一丝亮光忽然闪过,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和多日前完全不同的陶婉白:“不会是…”这个不着调的,不会是那天毁了陶婉白的清白吧?
陶婉白猛地沉下脸,嘴角却带着冷笑:“余小姐果然聪明,我才稍稍一提醒,余小姐就想到了。”她起身,过度的虚弱,让她的身子晃了晃,推开伸手扶着她的独孤逸,她走到玉安身前,道:“你说,我该不该报复他,我该不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