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老油条!晋苍凌也站起身保证,“如果找到,万事好说,如果真的没有,独孤先生的一片心意,我也明白,自有所有补偿。”
独孤这才面容满面的点头,他从穿越过来,几十年间,除了在当今皇上手底下吃过亏,还从没有人敢这么算计他,面前这个年轻人,还没有登上皇位,居然就敢威胁他了,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真当我独孤是任你们父子两揉搓的!
晋苍凌是什么人,独孤的意思他明白的很,他肯定,玉安一定在独孤的势力范围之内,到时候,趁着独孤对他有所愧疚的时候,利用他登上皇位,首先就要先除掉他。
留这么个心大,势力也大的人在身边,迟早会被反咬一口!
送走了晋苍凌,独孤的脸立马阴沉了下来,喝了声:“来人!”
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厮,见自家老爷脸色不对,行了礼也不多说,只听自家老爷咆哮道:“去将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找回来!”
小厮忙应下低头离开,一出门,便健步如飞的招呼过几个人,赶往自家少爷经常去的地方。
一直认为活在他掌控下的儿子,经过一夜的寻找,居然没能找到,等第二日天大亮的时候,独孤猛然间清醒了过来,这么多年,他太过的自以为是,便是连儿子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他都没有认识到。
这个认识,让他突然意思到自己老了,在这片属于自己管辖的地方没有找到儿子,他静下来想了想,起身去了天下第一的店铺里。
他的集中营在京城郊区,不过,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有各个小组的领头人物来天下第一给他送账本,顺便领取各种由他专门独自制作的解药或者毒药。
正巧,今日正好是十五!
在玉安曾无意中发现他们秘密的那个房间中,独孤沉默不语的看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半晌,才道:“你们最近有没有接到过少爷下达的命令?”
这个儿子想脱离他的掌控,可在这偌大的京城,他一没权二没钱,只能从自己给权利中努力争取他最大的限制,所以,他曾自认为对自己忠心万分的属下,一定有人靠向了儿子。
男人嘛,谁不想建自己的势力?独孤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并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如果儿子真能不知不觉的就将自己多年的经营转到他自己手下,事后自己知道了,也许会伤心儿子的不信任,也许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但这足够他自豪,因为这是他独孤的儿子!
可现在突然出了事,他要找人,还得问自己的属下,这让独孤很是郁闷。
室内沉默半晌,无人回应,独孤勾起嘴角,淡淡的问道:“怎么,没人回答我的话?”
淡淡的声音,无端的让这些在他手下多年的人心中发寒,终于,一人越众而出,垂首回道:“前几日,小主子从属下的手下借走几个人,属下本想禀报主子,可小主子说,属下这一组现在是他所管,并且还拿出了令牌,属下不能不从,便挑了几个好手给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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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挑眉问道:“你知道他要那几人做什么吗?”
“属下不知。”
独孤也不在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因为这是他规定的,主子让谁去做什么事,过后不能和任何人说,否则后果自负,他转而问另一个问题:“你们最后和少爷接触是在什么地方?”
那人答道:“是在凉秋山脚下。”
梁秋山?独孤微微蹙眉,凉秋山顾名思义,是京中各大家族盛夏避暑的地方,那座山上有很多别院,独具一格,他也曾心动过,但因为顾忌皇家,便没有下手。
因为能在那儿住的都是朝中的重臣,皇上一向顾忌他和朝廷的官员走的太近,可他的儿子,是自己在那块地方买了别院,还是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和朝中的官员有所联系?
“马上去凉秋山上找,记住,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人察觉。”独孤吩咐下去,现在天气已经凉爽下来,盛夏里去凉秋山避暑的官员和家属,这个时候,一般都返回了京城,除了留守看宅子的,凉秋山的人并不多,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儿子了。
凉秋山靠山顶的一个院子中,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正垂首皱眉沉思着什么,半晌,他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这是父亲给他的,有权利调动他手下的所有人。
得知陶婉白出事时,他怒气冲冲之下,不顾后果的使用了一次,如果这次在动用,怕是很快就会父亲发觉,他倒不是怕父亲发现后惩罚自己,而是如果让父亲知道,自己是因为陶婉白劫了余家即将出嫁的小姐,父亲不会让陶婉白安然存在这个世上的。
这个时候,晋苍凌应该也得知了他的未婚妻失去了踪影,而婉儿要报复的对象是伤害她的余家二少爷,自己当时只想着,现在全京城人的目光机会都集中在晋苍凌和余家小姐的亲事上,余家小姐出事,比那个恨不得让人千刀万剐的少爷出事,更能让全京城人看笑话。
他收起令牌起身,看来,他要亲自回京城一趟,将那位敢动婉儿的人抓回来,亲自交给婉儿报复。
余府,余安顺正在和张氏哭诉:“母亲,我只是动了一个女子而已,父亲怎么这么大动干戈,还听从那个不是妹夫的妹夫的话,让我禁足,母亲,您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不再闯祸。”
张氏怜惜的摸着余安顺的头发,道:“儿啊,在这个府中,你父亲说一,没人敢说二,我也想放你出去,可如果违背了你父亲,你得到的惩罚会更严重的。”
余安顺像个女孩子似的,拉着张氏的衣袖摇摆:“不,母亲,我就要出去,父亲连房间都不让我出去,才一个晚上而已,儿子就觉得自己已经发霉了,如果再不让儿子出去,儿子还不日直接找根绳子上吊死了算。”
“呸呸呸…”张氏忙安抚道:“母亲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乖儿子,你怎么能丢下母亲就这么去了呢?”一咬牙,张氏道:“好,我答应带你出去,不过,你只能紧跟着我,不能超过我五步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