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弹刚刚放出,便又有一批人冲进了玉安的院子,玉安一瞬间还以为是招呼来的救兵,可转眼间,玉安就想对天翻白眼,她的院子什么时候这么招人喜欢了?
冲进来的这批人黑衣人见到院中的情况,有瞬间的呆愣,领头的那个很快就分清了形势,直奔人多的一方杀去,看着玉安的这人自然也不能幸免,腾出手来抵挡来势汹汹的攻击。
很明显的分为好几方势力,玉安见场面混乱,忙伸手拔去塞在自己嘴中的布条,正打算开口让帮助自己的黑衣人离去,结果颈间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后面到底什么结果,玉安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再次醒来,没有想象中的小黑屋,没有在冰冷阴暗的牢房,身下躺的是软绵的床,整个房间的打扮非常女性化,简洁温馨。
玉安揉着颈间的不适,穿鞋下床,环视着整个房间,心中有丝疑惑,自己是被得救了吗?后来出现的那伙人是救自己的吗?
摇头,玉安直觉那伙人和第一次出现的人是同样的目标,自己现在有可能也是被绑架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对自己的待遇这么好?
按照定律,很快就要有人进来探望自己了。
玉安在桌子旁坐下,伸手倒了杯水,试试水温,正好,她抿了口,绑架自己的主子很有谋划,该现身了吧。
果然,她手中的水杯还没来得及放下,背对着的门就被打开了,阳光从外面洒进来,玉安微微一怔,刚刚醒来只顾查看房间,到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天气,她是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还是阴沉的天气突然晴朗了?
耳边的脚步声几乎听不到,要不是玉安知道有人进来竖起耳朵仔细听,差一点就忽略了过去,突然回想起前世看的电视小说,说练武之人脚步轻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进来的人会武?
转身仰头,玉安尽量佯装坦然平静,既然对方没有立马对她下手,就说明事情是有转机的。
一个男子出现在玉安的视线里,玉安微微眯眼,才看清他的长相,颇为清秀俊雅,只是那双眼睛在看到玉安时,无端的让她觉得阴冷,直觉告诉玉安,这个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只是细想起来,却也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别人,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玉安微微带着笑意,不显的热切惶恐,也没别人想象中的害怕忐忑。
她伸手一指旁边的凳子,像个主人般邀请对方:“请坐。”然后又取了茶杯到了被水,推到对方面前,淡淡的笑着道:“我刚刚试过了,水温刚好。”
男子没有接水杯,而是仔细看着玉安不语,半晌,才似是赞赏似是讥讽般的道:“果然不愧是名扬京城的才女,处变不惊。”
玉安端正的坐好,道:“谢谢夸奖。”便不再言语,对方如果想说什么,自己会说,如果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怎么问都不会说。
男子见玉安这番作态,突然道:“的确够资格当下一任皇后,皇上的选择果然从来不会有错。”
玉安神态微微一凝,这人是和哪位皇子有关系,还是针对晋苍凌的?
见玉安终于有了一丝不同的反应,男子颇有成就感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像似在等着玉安接下来的问话。
可惜,玉安是从信息爆发的时代穿越过来的,即便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顺着对方的思路安排走,即便不能掌控主动权,就要站在一个相对平等的地位。
等了半晌没见玉安的反应,男子站起身走到床前,展开双臂,道:“给我更衣。”
玉安眉头一皱,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派人将我绑到这儿来,是让我当筹码,还是丫头?”
男子面上笑哈哈的,眼眸深处却闪着阴狠,道:“筹码,你还不够格,丫头,我多得是,请你来此,只是想让你在成为别人的夫人之前,先当我两日小妾而已。”
玉安眼神一沉,差点被一口气堵得缓不过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紧握,谨慎的理智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不要吵闹,那样正好趁了对方的意,可面对这样赤裸裸的轻贱,她又怎么可能不动怒,没有张口说什么,就已经是她最大的制止力了。
见玉安这样都能沉得住气,男子眉毛一挑,上下打量玉安,惊讶的道:“不是吧,难道都已经快要成亲了,余夫人还没有派人教你以后怎么伺候夫婿?”
玉安努力压下羞辱,语气不善的道:“如果我眼睛没有出问题,现在是大白天,还不到歇息的时间。”
“哦”男子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抬头望了望外面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这人有午休的习惯,而且午休的时候,还必须有美人在怀,来吧,这里没有别人,不要害羞,这些事情你以后都是要习惯的,就当我提前给你练习了。”
玉安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半晌,才睁眼道,笑容娇媚:“好,既然要让我伺候,最起码得让我知道我伺候的人是谁,我不能不知道曾在自己枕边的男人叫什么。”
见男子有瞬间呆愣的神色,玉安心情舒畅一点,她又不是纯粹古代人,脸皮薄,开不起玩笑,真比起来,玉安可不信自己凭着前世开放式的教育,还能在古代男人手底下怯场!
玉安此时的样子颇像后院姨娘小妾伺候夫君时的娇媚柔弱,前后如此大的变化,让男子心中疑惑陡生,以他对玉安的了解和调查,这个女子没有一般才女的高傲,却也是清冷异常,她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让他对本来准备实行的计划有了迟疑,他不喜欢这种不在掌控中的感觉。
而且,一个尚未出嫁的女孩,开口就是什么伺候男人,什么枕边的男人,让他反感顿生,瞬间便将玉安贬的了尘埃了,甚至连尘埃都不如。
心里有了嫌弃,一甩衣袖,男子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