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玉安微微仰头,是陶碗白,她刚刚不是在一边说的热闹吗?过来找自己又想做什么?
玉安站起身,她不喜欢仰视别人,以前是年纪还小,身高的问题,没办法,可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孩,如果再用仰视的角度,她想她会看见陶碗白眼中的得意。
“陶小姐,找我有什么事?”玉安面上的表情清淡,和往日的浅笑比起来,更显得态度冷漠,如果是不熟悉她的人,只觉得玉安本就该是这个样子,谁让她今天的打扮清逸出尘,有着仙子般不问世事的淡然。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陶碗白,陶碗白作为和玉安对敌的人,怎么说对玉安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玉安现在的态度让她非常的不满,她面露委屈,“余小姐还是不喜欢我吗?我已经几次三番和你道过谦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见她这个样子,玉安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头,这是要让别人以为是自己欺负她了不成?
微垂下头,玉安的脸色隐在黑暗中,在外的双手状似不安的搓了两下,声音低不可闻:“陶小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想必你自己更清楚,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我面前装成这个样子是图什么,但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会因为你的改变而有所失去。”
陶碗白心中一紧,有片刻的慌乱,她以为玉安已经知道她所图谋的,可一想又不可能,逐放下心来,面容舒展,笑道:“余小姐说笑了,我真的只是想得到你的原谅,和你交好。”
玉安抬头,嫣然一笑,如不知人间疾苦的仙子般纯净,“抱歉,陶小姐,我敢肯定,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交好。”她眼眸一扫,看到刚进殿的甄幸儿,抱歉一笑,道:“我还有事,不能陪陶小姐了。”
说完,也不再理她,转身向甄幸儿走去,独留陶碗白一人站在原地,恼恨着玉安。
已经定亲的甄幸儿丝毫没有长大,看到玉安看来,她忍不住兴奋的连连摆手,让玉安快点过来,见玉安依然是信步闲庭,她和忠勇侯夫人说了一声,自己跑了过来。
两人一起来到了殿中的角落,甄幸儿拉着玉安的手恨其不争的道:“安儿,你平日里那么聪明,怎么这次就让后院的一个小妾给算计了?”
玉安笑道:“这不是已经真相大白了吗?没事了。”
甄幸儿扭头朝殿中的人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不满的道:“话是这样说,的确是澄清了你的清白,可你的名声还是受到了损害,殿中这么多名门嫡女你也看到了,她们以前看是对被赶出朝圣书院,在忠明书院上学的陶碗白很不屑的,可现在,她们还不是巴巴的跟在她身边?”
玉安摇头笑道:“这些人和陶小姐交好,应该和我的名声无关吧?”
“好吧。”甄幸儿不满嘟嘟嘴,道:“我知道她们是因为陶碗白和福威关系好的原因,才去讨好她的,安儿,你说福威这是怎么了?以前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被一个陶碗白耍的团团转?”
玉安抬手轻捂甄幸儿的嘴巴,无奈的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知道祸从口出?这是在皇宫,福威是大绍的郡主,我们身为臣子之女,背后说这些话,被有心人听到了,只怕会有祸端。”
甄幸儿扒拉下玉安的手,浑不在意的道:“我知道了,安儿,你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对了,前几日,我给你送帖子,你怎么不来啊!”
“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那段时间情绪也不是很高,没有心情出来。”对甄幸儿,玉安不需要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实话实说就是了。
甄幸儿理解的点点头,最后委屈的看着玉安,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禁足的时候我没有去看你,生气了呢?”
“怎么会?”玉安拉着她的手,道:“你也说了,那段时间我在禁足,怎么能见你呢?”
“也不是这样啦。”甄幸儿尴尬的道:“如果我都上门去了,相信余大人也不会真不让我见你,只是,母亲说什么都不让我出府,不管我怎么闹都没有用。”
“我知道。”玉安是真的不将在禁足期间,没有一个交好的人来看自己的事放在心上,“忠勇侯夫人也是为你好,如果那时候还让你和我见面,怕是对你的名声也有所损害。”
甄幸儿皱眉看着玉安:“安儿,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真追究起来,哪个府中的后院没有几件见不得人的事?可也没见哪件事就闹成你这样沸沸扬扬,要我说,这事一定是有人在针对你,我看,那陶碗白,可疑性最大!”
玉安惊奇的看了眼甄幸儿,她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怀疑到陶碗白身上,虽然也考虑过她,但思及余府后院的女人,要和陶碗白搭上线,怎么都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没有多想,要不是后来找人调查出环儿那个娘亲在陶府做事,她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可这甄幸儿居然如此肯定这件事是陶碗白在中间鼓捣。
“幸儿怎么就断定是陶碗白所为?”玉安真的很好奇。
“那还用说?”甄幸儿不屑的道:“一贯以来,只有她和你过不去,除了她还能有谁,这么简单的问题,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想不到?”
玉安无语了,凡事不是应该讲究证据确凿吗?只凭着谁和谁过不去,谁和谁有仇,也能猜出背后下手的人?
“你怎么就不认为是崔郡主呢?要知道,她一贯也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好像除了陶碗白,只有崔若娇和她们关系不融洽,遇到时,也喜欢找点麻烦。
“崔若娇?”甄幸儿哼哼两声,道:“不是我瞧不起她,安儿,小的时候吧,我们两人一直在作对,可我也还是挺了解她的,她那人脾气是不好,可人还是不错的,这种背后阴人的事,以她的脾气才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