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夫子见到余安带着晋苍凌来,有瞬间的错愕,却也没说什么,倒是随后进来的吕伯母知道这就是玉安的未婚夫时,神情让人疑惑。
晋苍凌平日里神情冷漠,为人也是少言寡语,不过,他知道纪容夫子对玉安教导颇多,玉安对她也尊敬,他作为未婚夫,面对纪容夫子时,自然也要尊敬,而吕伯母,晋苍凌也知道有这么个人,和纪容关系很好,对玉安也不错。
只是,当时听手下人汇报的时候也没在意,以为只是纪容夫子的一个好友,现在看来,她有些亲热的态度,对玉安,或者还有自己,还有这不为人知的目的。
“听说,晋公子与安儿自小便相识?”吕伯母知道自己在见到晋苍凌的时候,态度有些外露,不过,也没在意,只是好奇的打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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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苍凌嘴角带着笑意开口:“我与安儿也是巧合之下相遇,不过后来两人都在书院,时间一长,彼此之间熟悉了不少。”
吕伯母点点头,笑道:“看来,晋公子对我们家安儿印象很好呢。”
晋苍凌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玉安,道:“正如吕伯母所说,今生能娶到安儿为妻,此生足矣。”
这样的誓言,让在场的三个女子,就有两个陷入了沉思。
察觉到气氛的改变,晋苍凌询问的看向玉安,玉安微微摇头,示意无事。
很快,两人都回了神,吕伯母略带感慨的道:“年轻真好。”
“是啊!”纪容夫子也在旁边接口:“可以肆无忌惮。”说完,两人相识而笑。
“看你们如此幸福,也到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吕伯母突然说出这话,让三人都是一怔。
纪容道:“在这儿不好吗?我们两多年没见,好不容易相聚,你又要想着离开了。”
吕伯母温和的笑道:“这儿是好,可你知道,离他太近,我心里总是放不开的。”
张了张嘴,劝说的话没有在说出口,纪容夫子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你和我不同。”
这两人打得哑谜,玉安两人听得不明不白,不过玉安来纪容夫子这儿几次,和吕伯母也相处愉快,在这交通和通讯都不方便的年代,谁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玉安真心希望吕伯母能在京城多呆一段时间。
想了想,她笑着道:“伯母难道不想亲眼看着我们成亲吗?”
“亲眼看着你们成亲?”吕伯母闻言心中一动,可是考虑到成亲那日人来人往的,还是摇头拒绝了:“不了,你知道伯母一向不喜欢热闹,那种气氛,伯母还是不去了。”说着,她的眼眸不经意间扫过端坐在一旁的晋苍凌。
“可是…”玉安皱起眉头,有些担心不安的道:“伯母没有听说吗?大齐的公主来了我朝,听说名为游玩,实际上却是过来挑选夫婿的,而不巧,今日我们出来的时候,正碰巧遇到,安儿瞧着,她像是对某人很上心呢!”最后这句话,玉安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晋苍凌。
晋苍凌配合的做冤枉状,“哪有这样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那个什么公主,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我又没说你,你着急表明什么?玉安嗔了晋苍凌一眼。
她之前见吕伯母说,是因为看着他们会幸福,所以才离开,那如果他们中间有点什么问题的话,是不是就能让吕伯母多呆一段时间,反正,她也不算撒谎,大齐公主的确是对晋苍凌有着不一般的心思。
谁知,吕伯母听了这话,居然皱起了眉头,隐约能看到一丝慎重,到让本来是嬉笑的玉安二人,收敛了起来。
纪容看了吕伯母一眼,道:“我们也有听说大齐的公主来了,却没有听说过别的,大齐的好儿郎也不少,还不够他们公主挑?怎么会跑到我国来选驸马?”
看着整陷在自己思绪里的吕伯母,玉安顿了顿,道:“夫子有所不知,上次两国大比,那大齐的公主曾和苍凌骑马比赛,并且输了,怕是没有遇到过如此不给她面子的人,心有不甘,或者是存了好胜心吧。”
这是玉安真实的想法,小说电视中都是这样演的不是?
纪容夫子没好气的道:“她是大齐的公主,又不是我朝的,再说,那场比赛我也是知道的,她既然以一介女儿身去同男子比赛,不管结局是输是赢,都得认了,再说,你们两人的婚事已经公布天下,再有两个月便会成亲,她难道还要破坏你们的婚约不成,以她的公主之尊,怕是丢不起这个脸吧?”
玉安笑笑,没有接话,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就说在前世时,历史唯一的女皇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看上了有妇之夫,不照样以着公主的身份,强行尚驸马吗?这些自出生以来,便高高在上,享受世人供奉一切的人,可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吕伯母摇头,缓缓的道:“这也未可知,我们都是过来人,如果大齐的公主真的有心于晋公子,怕你们之间还真的有些磨难。”
纪容皱起眉头,“难道皇上曾亲自下的圣旨,还能因为她一个别国的公主,便毁了他君无戏言的承诺?”
吕伯母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晋苍凌,张口想说些什么,又顾忌着什么,最后还是作罢,站起身,道:“你们这样说,我还真不能说走就走了,就在呆一段时间,等你们成亲之后,我在离开。”
吕伯母走后,纪容道:“安儿,我看着你吕伯母很喜欢你们两人,以后,你常带着晋公子过来做做,也能陪我们解解闷。”
“好”玉安笑着点头应下,和晋苍凌两人离开。
先将玉安送回余府,晋苍凌才返身回了晋府。
回到玉竹苑,留在府中的鸢紫回禀道:“小姐,刚刚老爷派人来说,明日是皇后的寿辰,因今年大齐公主在,所以特意邀请三品以上官员家中所有适龄女子进宫祝寿。”
玉安瞬间皱起脸,嘟囔道:“这样的话,我不是还得准备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