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纤云可是不怕福威郡主,也不顾她郡主的身份,直言道:"福威,你还护着她,她几次针对玉安,我们即便不在场,事后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哪里能配得上玉安的原谅,事情原本就都是她一个人搞出来的,怎么现在突然醒悟了,知道自己错了,来求玉安原谅了?"
沈纤云不说还好,一说,福威又想起自己识人不浅,被玉安表象骗了,本想撂脸色,可沈纤云是她相交多年的好友,她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纤云,你也说了,我们是事后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还不都是从安儿的口中得知的,和陶小姐说的根本就不一样,具体当是什么情况,我们毕竟没有眼见为实,谁的过错,这些都是很难说的。"
沈纤云眉头皱起,疑惑的看着福威郡主,道:"福威,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你觉得那些事是安儿编造出来的,又怎么能确定陶婉白和你说的就是实情?"
福威自然是更相信陶婉白的,通过最近的相处,她发现陶婉白心思灵巧,而且对什么事都分析的很透彻,最主要的是,她对自己表过忠心的,不象玉安,象一朵飘忽不定的云彩,自己拿捏不住她。
只是这话,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可沈纤云的话,却又不能不接,正在她为难的时候,陶婉白又开口了。
她整理了自己的容仪,通过几日的接触,她很轻易的就看出了福威的为难,此时正好是她表现的时候,怎么能不抓住?
"沈小姐,你误会郡主了,郡主的意思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些并没有亲眼见过的事,谁说的都不能信。"陶婉白娇娇柔柔的说道,惹人怜爱,可惜,在座的对她印象都不怎么好,见她如此,就当看戏了。
"你给我闭嘴。"沈纤云瞪了陶婉白一眼,丝毫不给她留情面:"我和福威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真是个惹人厌的。"
"纤云!"沈纤云对陶婉白毫不留情的话,终于惹怒了福威郡主,不悦的叫了一声,缓了缓语气,道:"纤云,怎么说陶小姐都是我带来的,你至于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福威。"沈纤云闻言,满是无奈的叫道,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给怎么说,只是甩了甩袖子,道:"我呆不下去了,走了。"
沈纤云转身离开,玉安忙站起身,抱歉的看着栗婉,道:"婉儿姐姐,我去看看纤云,等会儿菜上来,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了。"
栗婉忙点头,"你快去吧,纤云性子来得快,去的也快,你好好劝劝她。"
玉安还没迈开步子,袖子便被拉住了,回头一看,是甄幸儿,"安儿,我和你一起去。"
玉安知道甄幸儿是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闻言点头,两人牵手刚离开,秦项令也站了起来,道:"纤云现在是我未婚妻,她生气走了,我怎么都要去看看,你们慢慢吃。"
秦项令一走,房间里只剩下栗婉、福威郡主和陶婉白,还有一直沉默不语的梁阙志,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陶婉白怯怯不安的看了眼满含怒气的福威郡主,惶惶的道:"郡主,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的,我这就去找她们,和她们道歉,请她们回来。"
见她站起身要走,便是一向好脾气的栗婉都禁不住皱眉,却只是压着脾气开口道:"好了,既然来了,哪有再走的道理,陶小姐坐下吧,不用管她们。"
陶婉白闻言犹豫的看着福威,福威敛去面上的怒气,对她道:"婉儿都这么说了,你就坐下吧。"
此时,便是栗婉,对福威郡主这个好友,也是颇为无语。
玉安和甄幸儿追着沈纤云出来,在一楼大厅拦住了她,沈纤云见她们,气冲冲的道:"福威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怎么就变的这么,这么不辩是分,那陶婉白是什么人,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会把她带在身边?"
玉安听了也不言语,三人出了登星楼,在外面找了个茶馆,坐下之后,沈纤云也冷静了不少。
她微微蹙眉,轻声道:"福威一向聪明,沈纤云那种人,是怎么入了福威的眼?这当中定是发生过我们不知道的事。"
玉安想说,福威也许曾和陶婉白一起陷害过自己,可这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出来也许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会让沈纤云对自己有了意见。
甄幸儿在旁边一抖,见引起两人的注意力,道:"你们不知道,我一见沈纤云那幅样子,就觉得恶心的我不行,好像我们所有人,只有她宽厚善良大度,我们都是小家子气,真是看不惯这种虚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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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安转动着茶杯,若有所思的道:"你们不觉得,陶婉白变了很多吗?"
"啪"的一声,甄幸儿嘟着嘴一拍桌子,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以前,陶婉白哪次见了咱,不说高傲,最起码也没有这么假,可这次,虚伪的厉害,曾经让咱看不惯的高傲,反而没了,这多奇怪?"
沈纤云看了两人一眼,道:"这不会是换了个人吧,曾经陶婉白很少和我们碰面的,及时碰面了,也很少搭理我们,都是身边的跟班在找我们麻烦,她在一边看戏,她现在为什么会变的要和我们亲近?"
"你们有没有听说她最近发生过什么事吗?"一个人会变,肯定是有缘由的,也许陶婉白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于她的改变。
甄幸儿和沈纤云摇头,她们虽然出府自由,可一贯以来和陶婉白就没有什么交情,自然也不会去打听她的事。
"这事我知道。"秦项令面上带着笑容坐在桌子空的那边,看沈纤云不在生气,那张管不住的嘴又开始反抽:"呀,你不生气了?亏我担心你,巴巴的跟着跑了出来,早知道你不生气,我不是还能蹭一顿饭,哪用得着象现在这样,只能坐在这儿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