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玉安不明所以的看着长公主,长公主却不再言语,只是叫进人来,送玉安出去。
知道玉安心中疑问很多,长公主却没有解释的想法,她只是看在和玉安相交十年的面子上,才会提醒她一句,至于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玉安脑袋懵懵的回余府去了,她知道晋府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不说别的,只说晋苍凌的身份,就知道以后肯定会是一件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和她与长公主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长公主不允许她再来,难道只是因为和晋苍凌的婚事,便要和她断绝关系?
刚休息了没一会儿,得到消息,处理完公事的余富正回到了府中,玉安少不了要去和余富正说一说这段时间的事情。
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在皇宫中的日子过得很有规律,玉安也没有打破陈规,做出什么意想不到出乎意料的事情,简单的和余富正交代了两句,便静默了下来。
余富正微蹙着眉头,手指不停的敲在桌子上,他不知道晋苍凌曾入夜进宫找皇上赐婚,所以对于玉安和晋苍凌的赐婚,他一点头绪也没有,可让玉安嫁到晋家,是他不愿意的,事已至此,皇上赐婚,他只能感恩戴德的领旨谢恩。
见余富正沉思,玉安又道:“还有一事。”见余富正以目光询问,玉安疑惑的道:“一出宫,我就被长公主府的人拦住了,长公主同我说,以后让我尽量少去长公主府,父亲,女儿并没有做出什么让长公主厌烦的事,为什么会有此一言?”
余富正深深叹气,失去了长公主这个隐秘的靠山,他确实感到可惜,可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此事是怪不到玉安身上的,谁知道皇上会给玉安和晋苍凌赐婚。
见玉安疑惑的样子,他开口解释:“晋家三公子的身份,相信你也知晓,按理来说,只要他安分守己便可平安一世,可晋家偏偏兵权在握,晋苍凌又是被晋家承认的唯一一个正常的儿子,当仁不让的必须把兵权把握在手中,这人啊,一有了权利便不一样了,况且他还是皇上的亲生子,是众所周知的皇家血脉,这就不是普通的君与臣的关系了,后患无穷啊,长公主一向明哲保身,便是和她相近的二皇子,也是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的人,你被赐婚给晋家,她自然会避着你的。”
玉安明白的点头,是她忽略了,她一直以为晋苍凌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别人便都会相信晋苍凌没有野心,也许是她对晋苍凌的盲目自信,认为即便再多的困难阻拦,都不会抵挡住他,心中有了依靠,她便失去了应有的常心。
玉安暗暗告诫自己,这可不行,虽然以她对晋苍凌的了解,晋苍凌是可以依靠的人,但不管什么时候,人依靠的还是自己,更别说她现在对晋苍凌并没有自己想象的信任有加。
余富正摆手让玉安离去,心底微微失望,他本来指望着玉安能指婚给一个皇子的,以后好歹是个王妃,他也有了依靠,可偏偏指给了让人躲避不及的晋家,虽然晋家也是一等一的世家,可架不住晋苍凌有皇家的血统,这个女儿的用处,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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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啊,多年来无所顾忌的宠爱,并不能再助他更上一层楼了,不过,不管怎么说,玉安都是他余富正的女儿,多年的相处也是有些感情的,还是好好的备一份嫁妆,希望她以后可以过的幸福吧。
失去了玉安这个可以利用的人,余富正念头一转,放到了近几年逐渐进入他眼睛的余安灵身上,这个女儿以前他并没有注意过,可这两年在书院居然也逐渐也了名声,看来应该趁着玉安没有出嫁之前,让她好好教导教导余安灵,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而此时听闻玉安回府,正巧在家休沐的余安灵心里一毛,却也不甚在意的领着丫头往玉安的玉竹苑而去,听闻皇上给姐姐选的夫婿是自己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晋苍凌,她兴趣大增,晋家公子的身份她也有所耳闻,但她却没多想,单从人品来看,晋苍凌还是不错的人选。
玉安送走八卦的余安灵,终于可以好好放松放松,在皇宫的这段日子,她不说过的多不好,可总是提心吊胆的,一出宫就被长公主叫去,回府后先是和余富正谈话,后又应付精神旺盛的余安灵,此时,用疲惫不堪来形容玉安也不为过。
好好放松的睡了一觉,玉安精神饱满的起身后,才收拾妥当去静逸院和张氏请安,说起来,她应该是一回府就向她请安的,可她精神疲惫,实在是不愿看见对她横眉冷竖的张氏。
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应付张氏的不满不是吗?
看着日渐丰盈的张氏,玉安带着恭谦的笑容行礼,可偏偏在张氏看来,这是玉安的示威,想冷言讽刺几句,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她抿了口手中的茶,慢悠悠的道:“皇上既已为你赐婚,虽然婚期还没定下来,但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从今日起,你就乖乖的呆在府中,女戒什么的再好好看看,嫁过去在别人家,可不能像在自己家一样不懂礼数,孝敬公婆是每一个儿媳应该做的,你从小就与我不亲近,我也没有时间好好教导你,这样,过几日你大哥成婚后,你每日来我房中,看看别人的儿媳是怎么做的,也好学习学习。”
玉安知道,张氏这是借用未来的儿媳教训她,她也不在意,反正她呆在余府的日子也顶多一两年的时间,就当在张氏身边尽孝了,不管怎么说,张氏都是她这辈子的生身母亲。
只是,可怜了她未来的大嫂,有这么个婆婆,怕是日子不会好过。
不过,张氏以此为借口禁止自己出府,却不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