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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安一起进来的几人相比，玉安地位并不是最高的，也轮不到她先出头，果然，等了一瞬间，便有一人跃众而出，行过礼报了自己的身份后，便在一旁的古琴后坐下，弹奏了起来。

玉安是第三位表演的，听她报了名之后，玉安头一次听到了正德帝的声音：“余安慧，是在两国比赛上赢得琴艺比赛的余安慧吗？”

“回皇上，正是臣女。”这种情况下，玉安并不愿被正德帝特殊对待，可偏偏事与愿违。

听到了她肯定的回到，正德帝沉默了下，道：“如此，你便不用展示了，留下吧。”

“谢正德帝。”口中说着谢，玉安心中却暗暗叫苦，正德帝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到是希望正德帝不说留她，这样虽然会被赶出宫去，却能自行选择婚事，当然，肯定没有正德帝亲自赐婚来的荣耀，也没有正德帝亲自赐婚的人家好，可玉安身为现代人，对这种荣耀是根本就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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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安退到一边，等待剩下两个表演完节目一起出去，因为在旁边等的有些无聊，却让玉安发现一点矛盾，引人怀疑的地方。

说句不敬的话，通过这次有点唐突的选秀，正德帝可能因为年纪越来越大，而有向昏君发展的方向，既然是昏君，那和玉安一起进来的女孩子个个不差，不但容貌上佳，才学也不错，可为什么正德帝除了自己刚刚打算表演节目时开过口，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更不要说是亲自让她们留下，没有正德帝的话，这些女孩也只是皇后看着不错才开口。

选秀是正德帝亲自下旨举行的，可依玉安看来，正德帝此时像是对选秀兴致缺缺，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心中有了疑惑，见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一边表演节目的女孩身上，玉安悄然抬头向上望去。

一年没见，正德帝的变化很大，除了周身的威严不减，人已经老的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那双看似混沌，偶尔却闪过精光的双眸，让人知道这位皇帝并没有老到糊涂的地步。

只一眼，玉安赶紧垂下头，既然正德帝清明，那他为什么要举行这场让京城家有适龄女儿的大臣惶惶不安的选秀？

心中疑惑丛生，却无处解疑，也没有从余富正或者别人那儿得到些蛛丝马迹，玉安只能暂且按下，待以后有机会探明。

这并不是好奇心作祟，玉安深切的认为，自己现在的一切都和那位高高在上的正德帝有关，只有弄清楚了举行这场选秀的意义和目的，也许才有改变事情发展的机会。

她在这儿思索，不经意间注意到有个小太监，手拿一踏纸进来，直接朝正德帝走去，玉安身形一动不敢动，眼角余光正好能瞧清楚正德帝那边的一举一动。

那边说话声不大，玉安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能根据动作表情来猜测，刚刚进来的小太监把手中的纸张送到正德帝面前，正德帝兴致缺缺的摆手示意他拿下去，小太监神色顿显为难，朝旁边的皇后求助的看去，皇后顿了顿，还是温言软语的说了几句，看样子，当今皇后真如世人所言，正德帝对其宠爱信任有佳。

皇后说了几句，正德帝便可有可无的接过小太监手中的纸，可有可无的一张张翻看着，见此情景，皇后那张尊贵却并不显老态的面容稍微放松。

玉安并不知道那些纸张上写得是什么，以她的眼力想看到，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既如此，她也就收回心思，不再注意上方的举动。

却不知，在她收回视线的同时，刚刚表情可有可无的正德帝瞬间变了脸色，虽然只是一瞬间，和他相处时多的皇后还是发现了，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正德帝，见他并没有什么异常，虽然心中疑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了解的时候。

低着头的玉安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上方传来灼灼的目光，这目光像是要把她剥开，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太过于侵略性的目光，让玉安不安，失去了以往的镇定，她喘喘不安，眼睛不由抬头循着刚刚的目光看去，只看到正德帝正好收回的目光。

玉安不安的低下头，不会这么狗血吧，在这种情况下，她突然人品爆发的引起了当今正德帝的注意力，不管不顾的非要将自己占为己有，在人生最后的日子对自己宠爱有佳。

嗯，如果真是这样，她是不是要学妲己褒姒，当一个绝世的红颜祸水，祸乱朝廷，弄得天下民不聊生？

啊，回神了，玉安忙把脑中的念头拍走，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个好不好，真是佩服自己，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想这些，难道是潜意思里觉得这次选秀，自己并不会入宫，才能有如此平和的心态吗？

不管刚刚的目光是不是正德帝的，玉安在其余两人表演完后，行礼退了出去。

她们这些已经选过的秀女，不用再在外等候，可以到旁边的偏殿休息片刻，玉安一进到偏殿，就搜寻到栗婉，迈步向她走去。

在栗婉旁边的空位置坐下，就有宫女上茶，等宫女退下去之后，玉安才开口：“婉儿姐姐，你是留还是……”

这些进殿的秀女出来时，和在外等候的并没有接触的机会，而在殿里被留下，也没有太监宣唱，所以玉安并不知道栗婉有没有被留下。

栗婉这个十六岁的少女到是比玉安这个活了很多年的伪少女镇定的多，她浅浅一笑，道：“留了，是正德帝亲自开的口。”

闻言玉安不由松口气，只要她不是最特殊的就好，蹙起眉头：“我也是正德帝亲自开口留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在两国比赛上取得的好成绩。”

“应该是。”栗婉接口，她向旁边张望一番，倾身和玉安拉近距离，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发现正德帝有何不同？”

听得栗婉这话，知道她也察觉到了正德帝并没有如她们想象那么糊涂，敛眉浅笑：“姐姐也察觉到了？当今圣上真是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