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完成今天的训练,玉安等人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已经累的精疲力竭,胡乱的吃过宫女送上的晚饭,简单的洗漱过后,便躺倒床上入眠。
再一次醒来,玉安是被吵杂声惊醒的,听着外面乱哄哄的声音,心中疑惑,入宫几日,别说这样吵杂的声音,便是大声说话都是没有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思及昨日那受罚的女子,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忙起身,顾不得梳洗,打开门,就看到院子中好多人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门口。
来皇宫这几日,玉安秉着少说少看的原则,除了栗婉、崔若娇这些以前熟识之人,她对别的秀女并不多话,自然也不清楚被众人围着的那个房间是属于谁的。
张眼四望,见栗婉正好也出了房门,朝那边张望,却没有过去一探究竟的意思,她也歇了过去看看的想法,朝栗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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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婉转头,见身边站着玉安,带着惋惜怅然道:“你已经想到发生什么事了吧?”
玉安点头,目光看向吵闹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半晌,只是接口道:“其实,完全到不了这个地步,她只要坚持下来,等几天以后训练结束。”
“是啊”栗婉接着道:“也许她想过这个念头,可接下来几日白日训练,晚上接受惩罚的日子,对她来说,是暗无天日的吧。”
玉安没有再说话,如果她不是活了两世,不是心中有着坚持要活下去的念头,遇到这种事,她也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做出和这个女孩同样的选择,毕竟都是十五六岁的女孩。
吵闹声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有嬷嬷出来整顿,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并没有因为有人接受不了这样训练的方式一死来解决问题而有所改变。
玉安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觉得阵阵发凉,皇宫就是这样的吗?
突然间她后悔了,她是不是应该答应梁阙志,不应该入宫选秀,这样不把人的生死放在眼里的环境,不适合她生存。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即便她后悔也没用,还不如打起精神,好好应付这几日的训练,千万别惹出什么事来,等训练过后,便面临着留在,还是被许给别人的可能。
至于会不会被正德帝留在,玉安心里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正德帝开口留下了她,以她曾在两国比赛中获得名次,她还是有一次向正德帝提出一个请求的机会,只是,这样做怕是会惹怒正德帝,不过,为了自己以后不留在这冰冷的皇宫,值得这样做,再说,她相信,正德帝即便现在心态有些问题,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对余家,对玉安降罪,最坏的结果就是对余府的映象不好,冷落余富正一段时间,以表明他皇帝的尊严不可侵犯。
心中有了决断,玉安就让自己安下心来。
这样每天被安排的满满的日子并不难熬,白天学规矩,晚上累的躺下就睡,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也没有出现小说电视上演的勾心斗角,各种陷害。
这天,众人终于学完了规矩,知道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正德帝当面选秀,大绍已经多年没有选过秀了,这次突出的选秀,各种规矩都和以往不同。
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打扮穿戴妥当,在嬷嬷的带领下,玉安等人来到了决定自己后半辈子的地方。
经过几次挑选,认真学完规矩来到正德帝面前的秀女,此时已经不多了,大概不到一百个,按照嬷嬷的吩咐,玉安等人按照各自父亲官位的大小站好队。
栗婉父亲虽然是正二品官员,可架不住人家还有个没有告老还乡的大学士祖父,因此她和崔若娇还有玉安不熟识的三个一品或者超品官员的女儿站在一列。
听到太监的宣召声,五人走了进去,玉安等人并不知道进到里面会面临着什么,只能安静规矩的等在外面,幸好天气已经凉了下来,要不然站这么大一会儿,不知道别人什么感觉,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余富正经过几年的时间,已经升至从三品官员,在京城这样的职位不算高,但对于从各地集合而来的各位秀女来说,已经不低了,所以玉安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就轮到了她和其余四位小姐进入殿中。
低首敛目的进入殿中,有嬷嬷的提醒,知道在殿中的都有哪些贵人,几人依着规矩行礼,上面传来淡淡却有着高高在上威严的女声:“起吧,抬起头来,让皇上和本宫,还有众位妹妹瞧瞧。”
玉安等人依言抬头,却不敢直视上面坐的人,只能微垂着眼帘,感觉有无数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玉安心中略感不自在
她并不是不习惯让人注目,今生她容颜不差,和婉约的栗婉,尊贵的福威郡主,还有娇媚却眉目间坚强的余媚儿等人相比丝毫不落下风,也早已习惯了不管走到什么地方,总是如影随形的目光。
可现在的感觉和之前的一点都不同,这种给玉安打量货物,掂量价值的目光,让她从心底不耐烦,眼眸不由微微一闪,余光朝两边看去,所看到的却让她微微一愣。
随即收回目光,心中却不断开始思索,大殿的两边摆着屏风,像是隔绝玉安等人和屏风后的情形一样,这样的场景让玉安心中疑惑,况且她刚刚不小心的目光,瞧着屏风后像是有人。
如果真有人,会是谁在屏风后面?而且两边的大殿都摆放着屏风,难道后面都有人吗?这么算下来,屏风后面的人最起码有二三十位,正德帝让这些人站在后面,所为何事?
心中思索着,玉安侧耳倾听着大殿上各位主子贵人们的谈话声,只听刚刚称本宫的女子轻声询问:“皇上,您瞧着这几人如何。”
玉安知道这个女子是当今的皇后,她一直守着这几日嬷嬷教的规矩,没有抬头直视,也没有听到正德帝的说话声,并不知道正德帝只是可有可无的点头,并没有传言中那样迫切想要以处女之身达到长生的急切,然后便听皇后道:“你们有何所长,一一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