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沉思的玉安,倒是没有晋苍凌想的多,她刚刚问的那两句,只是想起到遮掩自己真实想法的目的,她怎会不知道天下第一的真正老板根据什么特性来杀人,只是不知道那人的势力是遍布天下,还是只有大邵,如果偏僻的小山村出现穿越者,他又能不能及时发现?
这可真是个遍地都是危机的时代!
玉安不再想还没发生的事,本来还想着自己出名了之后,便做些什么和前世老公有关的事,以便他能找到自己,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不能实现了,和老公在一起的事,都是具有现代意义的,而她现在最不能展现出的,便是有关现代的一切。
难道,她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可这样,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至于老公会不会因为表现出有关现代的知识,而被天下第一的老板追杀这点,玉安从没想过,就像她以前想的那样,以她老公的骄傲,是不会以领先这个时代近千年的知识为自己赚取利益,当然那些已经改变不了的思维就不说了,总之,玉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她就是知道她老公不会这么没出息的还没有展现属于他自己的风采,就被人灭杀。
唯一让玉安心酸的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在找老公,可老公也许根本不知道她也来到了这个时代,还在风花雪月中享受,只是想想,玉安就觉得自己接受不了,她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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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比赛成就了玉安的名声,也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了古代生活的阴暗,那些曾经离自己很远的刺杀阴谋,似乎随时都会降临,她必须时刻保持着清晰的头脑,谨慎的行为。特别是从这一年开始,会有经常梦魔的习惯,那些夜不能寐的深夜,时刻吞噬着曾坚定淡然的心。
这一日,阳光明媚,空气中却伴随着丝丝寒冷,看着满地的白雪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的盈盈光芒,玉安不觉打了个寒颤。
来这个时代十几年了,什么都适应了,只有这身体夏怕热冬怕冷的,玉安有时会怀疑,这并不是她现代带来的习惯,而是刚到这个世上时,没有珍惜身子,瞎折腾留下的病根,平时看着和正常人一样,其实还是过于虚弱。
心里有这个怀疑,玉安就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找个名声好的大夫看看,毕竟现在,她还需要依靠这个身子,不能让她留下隐患。
从开着的窗户中,看到同在一个院子的余媚儿已整装待发,玉安打开门,露出笑脸,道:"恭喜姐姐终于盼到了这一日。"
余媚儿眼中有着玉安不明白的感慨,"安儿,你也先别恭喜我,等我得偿所愿之时,再恭喜也不迟。"
"姐姐的才学,我是深有体会,我对姐姐有信心,姐姐定会一举得魁。"玉安笑着接口,她说的是实话,余媚儿真的很用功,对今日来临的毕业竞赛也有着特别的重视,她是不明白余媚儿到底所求为何,可她知道,这一日,是七岁的余媚儿就所起盼的。
看着玉安真心的笑脸,余媚儿心中感激,她来到京城几年,在学院中也有交好的女孩,可对面前这个堂妹,她从一开始的猜忌,到后来发现某些事情的真相,逐渐变成怜惜疼爱,可以说是她真的将玉安看成了亲妹妹。
她心中踌躇,不知道祖父给自己私下的势力查出来的事情,用不用和玉安说,不说吧,觉得心中不安,自己这个妹妹是真的善心,说吧,又觉得让她接受这个事实太过于狠心。
两人相处几年,余媚儿的踌躇玉安又怎会察觉不到,她奇怪的看了眼余媚儿,道:"姐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事?"
余媚儿失笑,她怎么就忘了,自己这个妹妹通透的很,自己有什么好纠结了,直接告诉她就好。
这样想着,余媚儿便道:"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这样啊"玉安点头,道:"我们从这儿到门口,也有一段的距离,姐姐要是不怕耽搁考核,我们一起走过去吧。"
余媚儿欣然点头,路上好,余府的假山不多,能完全隐藏身形的地方几乎没有,正好适合谈些隐秘的事情,又不引人注意。
两人相依着出了玉竹苑,丫头远远的跟在身后,余媚儿的声音很轻,玉安面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妹妹有没有怀疑过,之前身边两个贴身嬷嬷莫名去世的事?"
见余媚儿提的是这事,玉安笑着道:"怎么能说是莫名去世?卫嬷嬷病故时,我就在身旁,亲自看着她闭眼,蒋嬷嬷也是桃红和小雨亲自送走的,这两个丫头的忠心,姐姐也清楚,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然会告诉我,两位嬷嬷虽说都去的有点急,可要说其中有什么,玉安却是不信的,玉安虽然在府中不是人见人爱,但他们要我身边人的性命,却是没理由的。"
玉安话中的他们,指的是在府中逐渐露脸的莲姨娘,和现在玉安还琢磨不透的荷姨娘,以及一直以来都看不惯自己的当家主母,却日渐势微的张氏,她谁都想了,却忘了最最该想的一个。
她没有想到,在余媚儿的意料之中,所以,玉安话音刚落,余媚儿便道:"叔父呢?你可有怀疑过?"
突然之间提到余富正,玉安有瞬间的怔愣,"为什么姐姐会怀疑父亲。"
在玉安印象中,余富正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顾及到后院,更别说费尽心思,只为了除掉自己身边的两个嬷嬷?
余媚儿也疑惑不解,"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碰到府中的管家和善安堂的一个小学徒见面,你知道,我们余府虽然不算是什么权贵人家,可让管家屈尊和一个小学徒相会也是不可能的,好奇之下,我便跟踪了,我只是从他们只言片语中得知,那个小学徒就是曾给蒋嬷嬷看病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