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好眠,玉安神清气爽的准备面临接下来的琴艺比赛,知道大家对这次比赛的输赢很重视,玉安心中无形中有了不少压力,如果她这次能赢了,那两国头一次举办的这个比赛,大邵便能稳胜,可她如果输了,最后那场书写的比赛就尤为重要,而玉安等人对那场比赛也没有必胜的信心。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比赛的重要性,栗婉这些在古代土生土长的人,比玉安看的明白多了,她一大早特意找到了玉安,隐晦的提醒了两句,"安儿,这场比赛有着决定性的重要,相信作为我们对手的大齐也清楚,怕就怕他们接受不了失败,做出点什么事来,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玉安眨了眨眼,才明白栗婉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中闪过一丝存疑,只是个比赛而已,虽然代表的是两个国家,可既然是比赛,肯定是有输有赢,难道就因为接受不了失败,便要对对手做出什么事来吗?
如果真是这样,在现代,那么多国家,那么多比赛,什么奥运亚运残联等等,每次比赛只想着怎么陷害对手了,哪里还有精力来准备比赛?
心中这么想,可看栗婉有些严肃的神情,玉安也不能不信,毕竟她也清楚,和这些古人比起来,再勾心斗角这方面,自己确实差得远。
见玉安点头应下,栗婉才绽开笑颜,道:"我去见过福威了,她也说让你多注意点,我本来想着,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可福威说,你虽然聪明,心眼也不少,可对人容易轻信,这种时候,少不得要提醒你两句,没想到,还真让福威说对了,你啊,有点实心眼了。"
玉安扯开嘴角笑笑,她哪里是什么实心眼,只是过于淡漠而已。
出门自是要准备茶水点心的,玉安心中有了警惕,这些会入口的东西,吩咐身边的人亲自去准备,不得假手于人。
和栗婉一起上了车,来到现场,和几人混合后,大家一起到角落里等候比赛开始,一切都很正常。
玉安心中也暗暗松口气,整日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只怕不会长寿。
正想着,便见自己院中环儿步履匆匆的赶过来,见周围这么多大家公子小姐,简单的福身行礼,凑到玉安耳边,略带焦急担忧的道:"小姐,刚刚有人递消息,说蒋婆婆适才不慎从马车上摔下来,磕到了脑袋,人当场就陷入了昏迷,现在正在请大夫医治。"
玉安一惊,脚不由往前迈了一步,想去看看蒋婆婆,可看到周围担忧期待的面孔,勉强按下心中的冲动,对站在一边的小雨快声道:"小雨,我刚刚接到消息,蒋婆婆身子有些不适,你先回去看看吧,告诉婆婆,我参加完比赛,马上就去看她。"
小雨听说母亲身子不舒服,心中也有些焦急,可她也知道这次比赛的重要性,担心自家小姐没有自己照看,万一有了什么事,她怕是会愧疚死,因此,在玉安催促的目光中,还是摇头,沉稳的道:"小姐,奴婢的母亲身子一向康健,小病小灾的抗一抗就过了,奴婢还是留在小姐身边的好。"
小雨这样说,玉安感动,可她却承受不起蒋婆婆的出事,她不想在失去相依为命的卫婆婆之后,再一次失去蒋婆婆,所以,玉安语气异常肯定的道:"你尽管去,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见玉安这样子,小雨终究还是担心那个对自己关心爱护的母亲,依着玉安所言,向蒋婆婆在府外的居住地赶去。
看着小雨走远,玉安按下心中的不安,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环儿,微一思索,道:“你和小雨一起去吧,蒋嬷嬷要是真有个什么事,怕是她会心绪不宁,你跟着也好照看一下。”
环儿摇头,她的想法和之前小雨的一样,今日玉安出来只带了小雨一人,现在要是她也走了,小姐身边可就真没有一个人了,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离开?
玉安微微一笑,道:“马上就开始比赛了,你留在这儿也没用,我要真有什么事,不是还有婉儿姐姐他们吗?”
等环儿也走远,栗婉才皱着眉头道:“不知是不是我的疑心太重,终觉得今日发生的事有些凑巧,安儿,你为什么要让这个丫头离开?”
栗婉不能确定环儿是不是对玉安包藏祸心,留在身边也好防范,如果她一离开,后面的人怕是会再做出些什么事来,到时候不好防范。
玉安抿唇,她当让知道栗婉的顾虑,看着环儿远去的方向,目光迷蒙:“婉儿姐姐,我想信她一次。”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卫嬷嬷的女儿,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即便是个庶女,即便卫嬷嬷可能根本不会相认,可玉安还是想让卫嬷嬷的坟上,有她的后代来上香。
如栗婉晋苍凌等人,都不知环儿与玉安有什么关系,只是玉安这样做了,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属于余府的家事。
见玉安有些恍惚的神情,几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着担忧,难道背后那人的目的便是如此?只是不想让玉安静下心来,好好的弹琴?
几人犹疑间,没注意人群中一个小孩子快速的冲过来,此时,他们站立的地方与玉安最起码有一米以上,而玉安身边贴身的人又被支走了,等反应过来阻拦的时候,那小孩手中滚烫的药汁已经尽数洒在了玉安手上,连带着衣裙上都是乌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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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安强忍着尖叫的冲动,不能叫,她不能让别人发现,尽管手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皱眉,尽管乌黑的药汁下面娇嫩的皮肤已经泛红,也许已经起了水泡,但她只能忍着。
玉安紧紧闭上眼睛,咬紧牙口,顾不得其他,精神全部都用来抵挡手上的疼痛,耳边传来栗婉的惊呼:“安儿,你怎么样?”
玉安睁开眼睛,看着围上来面露担忧焦急的众人,勉强扯出个笑容,尽量用轻松的口吻,道:“很疼,拜托,你们谁能去马车上给我取点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