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动的甄幸儿眨眼问到:"既然不是强项,那他为何选择这一项比赛?"
玉安解释道:"其他人选的都是对自己把握比较大的,最后只剩下这项和骑艺,这两项对他来说赢面都不大,自是由晋苍凌先选。"
栗婉柔和的面孔一笑,道:"这人也挺让人佩服的,即便是必输的局面,他也有勇气去面对,不愧为由赞誉不断的任家儿郎。"
玉安心中道了声:又是个世家大族,微微一笑,没有开口再说什么,她还是了解这次共同参加比赛的几个人的,对向来在京城有美名的任家也是有所耳闻的。
本来几人都做好了大齐胜利的心里准备,可结果却真真让他们大吃一惊,赢下这场比赛的居然是从昨日开始,没有任何突然表现的忠明书院!
几人对视了一眼,晋苍凌微蹙了下眉,开口:“这人家中好像是开武馆的,并不很富裕,因家人性格使然,到有点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性格,在忠明书院人缘还不错。”
既然是共同参加比赛,他们当然会把忠明书院几人的来路调查的一清二楚。
听晋苍凌说出那人的来路,大家也不惊讶,此时他们才感觉到那是自己的同伴,自己不是在孤身奋战,在失利的时候,还有人会帮自己夺回胜利。
几人都沉默不语,似是在此时才真正认识到和朝圣书院同名的忠明书院,而忠明书院在大家都抱了必败的决心时突然胜利,想来,对于一贯高高在上的这些天之骄子,也是有些打击的。
但也只是有些打击,这些人能成长到如斯,自是不会轻易被这些事情击败。
扫视了几人一眼,玉安提议:“我们要不要过去恭喜一下?”
甄幸儿厌恶的皱眉:“不要,现在去了,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挤兑我们呢!”
栗婉也道:“还是不要了,之前我们胜利,也没见他们过来,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轻易忘记他们的存在,以为只有我们在作战,相信这些事,院长会处理好的。”
栗婉这样说,大家都赞同,看了眼那边被人围起来,憨厚的摸着脑袋的少年,玉按抿唇一笑,也许,忠明书院的院长会挑中这人,便是因为他的出生家世,只有从小就练武而且爱武的人,才有把握能过得这一关。
虽然不是自己书院的人赢了,玉安等人还是高兴。
相对来说,大齐这边的气势便低沉了,看了眼忠明书院那边,又看向已经走远的玉安等人,大齐公主一甩马鞭,冷声道:“我们走。”
这几人心情都不好,走了一路,也没一人说话,等回到行辕,屋子中没有外人,便有人凑上来提议:“公主,我瞧着朝圣书院和忠明书院似有些不合,从这几天打听来的消息,最后两场比赛,朝圣书院的人实力都不低,在没有信心胜利的情况下,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忠明书院的人,让朝圣书院精心挑出来的人不能参加考试?”
这人话音刚落,便有人附和,也有人皱眉不语,大齐公主烦躁的走了两步。
见她犹豫不决,又有人道:“两个书院不合,不用我们露面,只用在其中挑拨一下,便能成功,到时,他们即便怀疑,也绝查不到我们身上,而且这件事一出,必定是扬名天下的笑柄。”
“不妥。”一个女孩站出来,条理清晰的道:“即便没有证据,大家都是会思考,发生这种事,渔翁得利的只有我们,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会知道我们脱不了干系的。”
这边在这儿争吵不下,另一边也同样。
在登星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少年道:“既然你这么忌惮她,我便让她参加不了比赛,放心,琴艺比赛的胜出者一定是你。”
说着,少年站起身往外走,一直站在窗口没有回头的女孩突然道:“站住。”
少年停住脚步,看着转过身的女孩,只听她道:“我要赢得堂堂正正,虽然不服,但余玉安的琴艺的确不凡,我是不喜欢她,可此时我们却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面对的是同一个对手,她不能不参加比赛。”
少年皱眉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赢了比赛,就算我此时出手,外人也只会以为是大齐的人所为,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你要是真想和她比一场,以后机会还有的是。”
“不。”陶婉白摇头,发鬓上的流苏随着头摆动,阳光从身后的窗口洒进来,她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少年看着这样的陶婉白,渐渐迷了眼,耳边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大齐的对手不弱,我虽然有信心,但万一有个例外呢,有她在,也有保障一点,怎么说,我们代表的都是大邵,我们是一个国家的。”
所以,即便她对她怀恨在心,巴不得她在天下人面前丢尽脸面,以报自己当日被赶出朝圣书院的屈辱,却不能在此时,对她有任何异常举动。
少年走到陶婉白身边,拉起她一只手,触手只觉温润一片,心神一个恍惚,轻声道:“我听你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陶婉白脸色一红,尽显娇羞之态,她挣了挣被少年握在手中的小手,见挣脱不了,跺了跺脚,有些羞恼的道:“你快松开我,等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虽然手中的触感让他心生不舍,可他也知道分寸,今日能光明正大的摸到小手,便已经很满足了,他留恋的松开手,眼中所见,是心中人儿满面的羞红。
不管是大齐那边的阴谋,还是陶婉白与那男子的对话,玉安此时没有感觉到一点危机感,说到底,她在古代生活了十几年,日子过的很安稳,除了之前那次刺杀,虽然每时每刻都在心中提醒自己要谨慎,可她还是对古代法制人性了解不透彻,自然不会想到有人会在下一场比赛之前,对自己有不利的行动,毕竟之前的几场比赛,都进行的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