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满是感激,玉安略微一顿,面带踌躇的道:"以你来看,魏院长自是极好的,可是我却觉得在院长面前总得吊着心,只害怕一个不注意,便"
玉安未尽直言,书童当然明白,他待在院长这么长时间了,也被捉弄过不少,还是看在他是院长亲自带回来的,手下留情了,而这些学生,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还好,引不起院长的注意,院长也不会花心思想法子整人。
可如果是玉安这种,从进书院就弄的满院风雨的人,院长当然不会放过。
书童抿唇,魏院长是他的主子,他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讪笑道:"院长年轻时受了不少的苦,有时我都很心疼。"
见玉安诧异不信的神色,书童不服气的道:"院长年幼时便走南闯北,只凭他小小年纪一个人,就能猜出他受了不少苦。"
玉安嗤笑,明显还是不信他说的话,道:"我还以为是院长亲口和你说的。"
"院长是没和我说过。"书童想起自己曾经见到过的情节,默默的道:"可我就是能肯定院长不容易。"
此时已有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甄幸儿也抱了壶酒坐了过来,玉安伸手把书童面前的水杯换成酒,而正陷入回忆的书童并没有发觉。
"咳咳咳"书童脸颊涨红,眼中似有泪花,只觉得肚子至喉咙火辣辣的,他指着水杯,泪眼汪汪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控诉道:"这,这怎么变成酒了?"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们怎么能把酒带到书院,被院长发现了,是要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的。
"你说这啊。"玉安指着酒壶道,"开学的时候带进来的。"
书童慌里慌张的道:"千万不能让院长知道了。"边说还边张开嘴用手扇着嘴里的酒气。
玉安不明所以,问到:"为何?我们知道书院是禁止喝酒的,而我们也没喝。"喝酒的是你。
书童觉得自己苦日子就要来了,他怎么就一时好奇,没有走,而是返回来了呢?站起来要走,却觉得视线中的东西都在摇晃,他不会是醉了吧,书童欲哭无泪。
"吃点东西。"玉安示意身边的丫头给书童面前的小碗里夹了菜。
书童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好用了,却还记得叮嘱:"千万不能让院长知道我们喝酒了。"
玉安和甄幸儿两人点头,也不再重申是他喝酒了,她们两个人只是在旁边看着。
玉安见书童目光有些迷离,开口问道:"小哥,你还没说院长哪儿让你觉得他不容易,让你心疼了。"
书童是第一次喝酒,以前倒是很想品尝,可魏院长的规矩在那儿,他又怎么敢,此时喝过,却觉得这酒好难喝,听到玉安的问话,他边想边说:"我有一次藏在院长书房中,见院长拿出了一幅画,上面是个女子,浅笑吟吟,很是漂亮,院长看着那幅画的眼神,却透露着我看不懂的光芒,像是思念,又像是不甘。"
玉安和甄幸儿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光芒,院长的情感史?
甄幸儿迫不及待的接着问:"后来呢,院长后来有没有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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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书童皱眉想了想,"后来就有人来找院长,院长把画小心翼翼的放起,和那人一起走了。"
两人具是失望的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挖掘出院长的某些隐私呢?
不过,那个女子到底和院长什么关系?
"这也不能说明院长曾受过苦啊!"玉安不甘心只挖出这么一点院长的过去。甄幸儿在旁边连连点头附和。
书童用他那已经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想了又想,才大着舌头道:"要是不苦院长要身份有身份,要人样有人样,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会到了四十多还不成亲呢。"
甄幸儿歪头想了想,道:"也许是没有碰到喜欢的人?"
玉安对甄幸儿的说法很不屑,真是孩子的天真啊,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喝相爱的人在一起的?
书童摇头,道:"我觉得也对也不对,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院长说了一句,为什么是他,为什么选他,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还见证不了我对你的情吗?"书童学着魏院长当时的神情说完这句话,朦胧着眼睛看着两人,道:“你们说,爱而不得,能不苦吗?”甄幸儿皱起小脸,想了半晌,才满是怜惜的道:“苦。”玉安也点头,对此,她深有体会,如果在找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已有妻子,而且还是那种不能休妻的,玉安相信自己不会甘心为妾的,即便他的心里只有自己。再看向书童时,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甄幸儿无措的看着玉安:“安儿,现在怎么办,要是把他送回去,院长肯定知道是我们给他喝酒了,我们不是要倒霉了吗?”玉安无所谓的道:“那就不送回去了。”“不送回去,送哪儿?”“就让他在这儿睡呗,什么时候醒了什么走。”说完起身回了房间,全然不顾后面睁着大眼睛惊讶看着她的甄幸儿。天色将晚时分,玉安才吩咐人把书童叫醒,顺便拿了醒酒汤,灌了下去,便满是笑容的送出了院子,也不管书童会不会被院长发现,即便发现了,玉安也不怕,她可是在书童走时,笑眯眯的说了句:“如果我告诉院长,说你同情他,你说院长会怎样?”本来还不是万分清醒的书童,彻底被玉安的这句话吓醒了,如果让院长知道被自己救回来的小书童,居然同情自己,相信书童的苦日子也该跟着来了。所以,玉安万分淡定的安慰甄幸儿,书童时绝对不会把她们供出来的。等到第三天,玉安才整装待发的向魏院长的书房走去。见了面,行过学生礼后,玉安直言:“院长,学生几日苦思,终于想出一个法子,具体可行不可行,还需要院长的听听。”魏院长此时心里是不信玉安能想到什么好办法的,他随意的道:“说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玉安整理了下思绪,才悠然开口:“朝圣书院和忠明书院虽说接受的学生不一样,一个是有权的,一个是有钱的,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学院愿意接受平民百姓,付不起高昂学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