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陶婉白的父亲余富正的顶头上司,得知女儿被玉安等人赶出朝圣书院,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的陶大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整余富正,却不料,皇上正巧微服私访,便衣出巡,恰恰好把这出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对陶大人因儿女之事,便对朝中大臣打压非常不满,训斥了几句,又得知余富正的女儿,玉安便是通过跨级考核中的其中一人,对余富正大肆表扬,直赞余富正教的好,一个高兴,便给余富正升了一级,现在,余富正是从四品。
玉安得知了这个事情,第一件事,便是仰头望天,现在连她都怀疑,她真的是余富正官道上的福星。
要不然,为何她误打误撞的得罪了三品官员的女儿,也能让余富正因此而官升一级?
玉安心里一抖,要不要这么狗血,她可没有觉得自己穿越到古代,开了什么金手指。
好不容易安奈下心中的恶寒,玉安才满面愧疚的道:“不管怎么说,父亲,女儿觉得这次还是莽撞了,没有给父亲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女儿心中已经很感激了,以后做什么事,定会主动和父亲说,不会再如此不顾后果行事。”
说完,玉安便静等余富正满意的夸奖,谁知……
“不用,安儿,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和为父通报。”余富正忙开口打断玉安的话。
玉安诧异的抬头,便见余富正笑眯眯的道:“随心,随意。”
从余富正书房出来,玉安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本来她是做好受罚的心理准备了,可却得来如此结果。
明面上来看,她因为此事多了一个劲敌,陶婉白;可好处却是,余富正所说的随心随意,她以后的行动少了限制,还有,便是余富正对她的信任,经过这件事情加深了。
日子如流水般,哗哗而逝。
玉安精心准备的夏考即将来临,可她此时去面带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几人。
在玉安印象中端庄优雅的福威郡主,私下里却也有着小女儿的调皮,她此时满是严肃的看着玉安,道:“虽然咱俩关系不错,我福威也佩服你的胆量,可这夏考,我可不会因为你和魏院长的话,而让着你。”
我没有让你让着我啊!玉安真想翻个白眼,你不用特地来告诉我这个吧?
旁边栗婉也笑着道:“经常听夫子们夸奖你们这几个跨级的学生,幸儿也就罢了,玉安的才学我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次夏考,少不得讨教一番。”
玉安很知趣的把眼睛移向最后一个没开过口的沈纤云,沈纤云连连摆手,道:“我可没胆量和安儿你讨教,我只求不要在夏考中考得太差,能让我拿的出手来,不用被母亲念叨就好。”
等三人都发表过,玉安才笑着道:“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三人都好奇的看着她,玉安接着道:“我今早刚收到父亲让人捎的口信,江南祖母突然病重,祖父让我们即日赶回去,我刚才便是去和魏院长请假的。”
“啊,怎么这样?”沈纤云满是失望:“我本来还打算好好欣赏一下安儿的风姿呢!”
“我小小年纪,有什么风姿可言。”玉安失笑摇头。
“你祖母什么病情,严重吗?有什么我能做的,只管说。”到底是福威郡主,虽然遗憾不能和玉安比赛,她还是适时表现出一个郡主该有的态度,先行关心玉安的祖母。
不管是真心还是随口一句,玉安都得领情,郡主到底是郡主,玉安心中一笑,面带感激的道:“多谢郡主关心,祖母的病情,我并不清楚,从出生至今,我还没有见过祖母一次呢。”
“不用谢。”福威郡主摆手,“我们是朋友嘛,能帮得上忙,当然要帮。”
栗婉也笑着道:“安儿就是太多礼,朋友间本就应该互相帮助,这次我们帮你,下次你帮我们。”
玉安眨眨眼,道:“如此说来,玉安还真是有一事,需要各位姐姐的帮助。”
见三人询问的目光,玉安调皮的道:“魏院长说这次夏考我不在,也是情有可原,下次冬考,说什么都不能失约,各位姐姐,到时你们可要手下留情啊。”
“好啊,原来在这儿等着我们呢!”沈纤云跳起来,不依的道:“不行,不行,安儿的名声我这段时间可是如雷贯耳,可惜一直没机会见识,好不容易盼来的夏考,你也有事不能参加,冬考自然是要让我一饱眼福,福威和婉儿一定要全力以赴。”
看福威郡主和栗婉在沈纤云话音刚落,便重重的点头。
玉安哭丧着脸,道:“姐姐们,安儿要得这个第一可不是自愿的,如果不是怕魏院长以后变本加厉的整我,我一定不会夜以继日的苦读,就为了得到这个第一,你们难道不能行行好,放过妹妹我吗?”
看着三颗同时摇摆的脑袋,玉安脸色一正,站起身,朗声道:“好吧,既然姐姐们如此想和玉安一较高下,玉安自然奉陪到底,提前说好,到时不管我们之间谁比谁考得好,心里都不需有芥蒂,不满就说出来,我们要坦然相待。”
福威郡主三人面色同样一正,互相对视一眼,道:“我们答应你,定不因考核成绩好坏而产生芥蒂,如果不服,我们就再比过。”
福威郡主眼中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即便输了,那就再比,总会有赢得一次。
说完,四人不约而同笑了。次日辰时,玉安已经坐在了回江南的马车上,和她同在一起的除了余安灵,便只有余安灵的贴身丫头赤火和她自己带着的樱红。
现在书院里的学生应该都知道自己不能参加夏考了吧?他们会怎么样想,是说自己心怯,怕得不到第一才想方设法的逃离吧?
玉安露出笑脸,她是不害怕别人怎么说,反正等到冬考的时候,自己会向所有人证明,可甄幸儿等人的日子,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