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番,送走了春樱,玉安差点累的站不起来,胡乱用了点饭,便让人搬了张椅子放在院中,随手拿了本书,在被太阳照的昏昏欲睡之际,蒋嬷嬷轻手轻脚的走过来,轻轻唤道:“小姐?”
玉安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只觉视之所及一片晃眼,微微适应了一下,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人,不满的嘟哝道:“有什么事吗?”
蒋嬷嬷笑着玉安,对玉安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小姐一直懂事的让人心疼,平时也安静的很,只有偶尔在睡眠不足时,才会表现出孩子一样的情绪,“是老爷身边的小雄来了。”
玉安醒过神,“怎么不叫过来?”
蒋嬷嬷笑着道:“小雄见小姐在睡觉,怕自己没轻没重惊扰了小姐。”
“我只是有些迷糊,并没有睡着,讲究这许多做什么。”玉安说完,起身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小雄,扬声道:“小雄,过来吧。”
听见玉安的声音,小雄忙小步跑过来,给玉安见过礼,才说出来由:“老爷刚回来,听人说小姐有事找他,便叫小的直接过来告诉小姐。”
“麻烦你跑一趟了。”玉安满是客气的道,旁边蒋嬷嬷有眼色的掏出几两银子递了过去,小雄受宠若惊的推拒着:“这可使不得,小的只是个下人,这些都是应该的。”
蒋嬷嬷转头见玉安没有表示,便把银子又推给了小雄,道:“我们小姐刚回到府中,什么都不了解,以后也需要你多多提醒,这些啊,是你应得的,要是不拿着,便是看不起我们小姐了。”
话说到这儿,小雄只得拿着,感觉到手中的重量,他不由悄悄朝玉安看去,在府中,主子赏下人东西是经常的事,他也收过到过夫人和两位姨娘的,按理说,面前这位小姐是余家嫡出大小姐,根本不用来这一套,平时下人们也会飞蛾扑火般的往上凑,可偏偏她就给了自己赏银,不知手中的这个赏银是这位小主子的意思,还是身边嬷嬷的主意。
罢了,想那么多干嘛,这银子拿了也没什么关系,这么想着,小雄便又道:“不知大小姐此时有没有时间,老爷这会儿应该在书房。”
“好的。”玉安点头,“我收拾下,随后就到。”
看小雄出了院门,玉安低声道:“嬷嬷,等会儿你和我一起去见父亲,把河东县绸缎庄的地契拿上。”
蒋嬷嬷一愣,回过神来,玉安已经回到房间关上了门,她只得摇摇头,转身回去拿了地契。
书房中,余富正端坐与书桌后,面带慈爱的笑容看着玉安向自己行礼:“刚进门便听说安儿要找父亲,不知有什么事这么急?”
玉安转身示意蒋嬷嬷拿出地契,又从自己怀中拿出珠宝店的地契,抬头见余富正疑惑的看着她,微微一笑,走到几乎和自己一般高的书桌前,把两张薄薄的地契放下,笑嘻嘻的满脸天真可爱:“父亲,这是在河东县时,你两次给我绸缎庄和珠宝店的地契,那几年多亏了这两家铺子的进账,让女儿从不曾冷过饿过,只是,女儿现在已回到了家中,每个月都有例银,平日里的用度走的又是公帐,这银子便用不了多少,两家铺子也不再适合留在女儿手中了。”
余富正挑眉,意味不明的看着隔着一张书桌的女儿,不大的小脸上带着笑容,明亮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再听刚刚说的话,怎么都不像是个五岁孩子的样,要不是无尘大师说这孩子是因祸得福,才异常聪慧,他定会觉得这个孩子诡异的很。
想起无尘大师当初带刚一个月的玉安上山时和他说的话,此女此刻看着体弱,如若活下来,定不是池中之物,若真心相待,与他好处不断。
他信了无尘大师的话,真心相待,即便是五年不曾见过面,也不会让她受到顶点委屈,果然,他才几年的时间,便接二连三的升官,虽说掌握的不是什么实权,但却是常在圣上面前露面的,任谁都不敢轻视。
要说升官和玉安没有关系,他是一点都不信的,不然,为什么他在县令的位置上一坐便是七八年,也走动了不少关系,却没有一点动静,偏偏从夫人开始怀这一胎时,到现在,他便好运连连?
他伸出手接过两张地契,随意的放在一边,起身转过桌子抱起玉安,哈哈笑着道:“为父的安儿真是聪明,怕是知道自己回到京中,天高皇帝远的,河东县的掌柜的不好掌控,才把地契又还给为父的吧!”
玉安眨了眨眼,面上露出一丝急切:“不是的,父亲,这几年您不管铺子的进账,赚的银子全都进了女儿的口袋,女儿已经攒了不少钱了,回到京中,用钱不多,又人多嘴杂,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怕是对父亲的名声不利,说您纵女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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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富正看着玉安因急切而微红的脸颊,温和的道:“不急,为父和你开玩笑的,这些铺子都是为父私人的财产,给了你,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顿了顿,他接着道:“要不,这样吧,河东县的铺子,为父便收回,再给你一间京城的铺子。”
“不行”玉安连连摇头,“这样不好,回到京中,女儿不能时常外出,铺子怕是管理不好。”咬咬唇,玉安面露不安,犹豫的道:“要是被母亲得知,怕是”
后面的话,玉安没有说出,余富正不在意的笑道:“那便不让你母亲知道。”
“可是,可是,家里的铺子不都是母亲在管理吗?”玉安抬头疑惑的看着余富正。
余富正昂头自信一笑,那一瞬间意气风发,他朗朗道:“余家虽说是江南首富,可论富有,在整个大邵都是排的上名的,大到京城,小到像河东县,哪儿没有余家的铺子?这岂是你母亲这个后院中的女人能清楚呢?安儿只管听为父的,你母亲不会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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