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渐渐有了温度,玉安以为是来自这股执念,她没有任何排斥,任由温暖充满全身,就在这时,这股执念突然暴躁起来,似是对来自她身上的温暖有着无限的愤怒。
她不明所以,因为身上的温暖是如此的熟悉,就像像是老公送的那块玉的感觉,对,就是这样,她笑着开口,声音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不要生气,你生气,我会伤心的。”
执念一顿,它向她传达着一股意识:和我走吧,抛弃身上的温暖。
黎冉淡笑着坚定的摇头,“不,这是他留给我的,我不能抛弃。”
执念传达着它伤痛欲绝的心情,感受到它的悲痛,黎冉莫名的想流泪,可她真的不愿也不能放弃这伴随了自己多年的温暖。
看黎冉坚决的态度,执念没有再过于的表达什么,它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问着:真的舍不下吗
听着这一遍一遍像是来自心底的声音,黎冉泛起苦笑,张口正想说些什么,执念突然穿过一股意识:放不下,就紧紧的把握,希望你幸福。
黎冉心猛地一痛,像是失去了最亲近的人,她向前张开手,想留住什么,却明显的察觉到执念的消散,最后,在一片黑暗中,她只感觉到全身的温暖,和心中片片刀割的痛楚,她知道,她一定是在无意识间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为了这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失去宝贵的东西值不值,黎冉没有细想,这块玉,是老公给她的定情信物,从老公去世,她从不曾离过身,这温暖的感觉,不会有错,让她舍弃,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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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的想着,黎冉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去多久,黎冉是被一声一声的怜爱声音唤醒的,她迷茫的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束着长发的英俊男子。
男子见她睁眼,眼中满是惊喜,伸出一只手触摸着她的脸。
黎冉心中一沉,后脑勺隐隐作痛,让她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没能如愿回到现代,却不知道这事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一声“阿弥陀佛”让她回神,微微转头,她第一次看到名为无尘的方丈,大概四十岁左右,身披袈裟,手里不停的转着佛珠,“余施主,令爱今日能醒,全是侥幸,这玉,万不可离身。”
男子转身,向无尘方丈道谢,口中保证:“定不会让玉离身。”
玉?黎冉眼珠转了转,什么玉?正想着,眼前出现一物,心猛地一跳,双眼动也不动的盯着前方。
一只手伸出,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安儿,这玉从此便是你的护身符了,来,爹爹给你系上。”
是那块玉!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想张嘴说话,可才一个多月的婴儿怎可能说话?只是张张嘴的动作,也让余富正惊喜不已。
他轻柔的抱起黎冉,喃喃的道:“看来这块玉真是女儿的福星。”可女儿却是他的福星,想到前几天前脚收到卫嬷嬷托人送的信,后脚便接到任命文书,官升一级,翰林院修撰,他不由更加重视这个女儿。
“大师,不知我可否带小女一起走?”在过一个月,等下任东河县令上任,交接完毕,他便会回京复命,这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如就这样把女儿一人留在这儿,怕是有诸多不妥。
无尘方丈摇头,缓缓开口:“令爱刚醒,怕是不宜离开寺庙。”
余富正心中为难,想到女儿此次受伤,更是放心不下,如若带走,万一有个意外,他怕是后悔莫及,想了想,他斟酌着开口:“若是留下,可否再多留几人照应?”
无尘方丈也想起此次黎冉从桌子上摔下来之事,虽寺庙不得喧闹,更不宜多留女眷,但凡事总有例外,还是多留几人照看以防万一的好,这样想着,他便点头答应了余富正。
如此,余富正离开之前又留下一个嬷嬷一个丫头,另加两个小厮。对桃红和卫嬷嬷的疏忽,余富正处罚的相当严重,杖责二十大棍,打的血肉模糊又不允处理,直接又整整跪了两天一夜,如若不是黎冉醒的早,两人怕是命都没了。
有玉的牵挂,黎冉也不想着回现代去了,只想着快快长大,好去打听打听这玉的来历。
有时候,人的思想便是这样奇怪,也许,这块玉的出现只是个巧合,却让黎冉有了在古代生存下去的动力,以至于,她从没想过,如果此玉非彼玉,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主动配合着吃药吃饭,自然好的快,余富正上京之前又来瞧过一次,黎冉已养的白白胖胖,又过得几个月,黎冉能第一次清晰的开口,脱口而出的便是“玉”。
此事传到京城,余富正听了,当下就为黎冉取字“玉安”,这事又引得余张氏嫉恨,一般“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许嫁,笈而字”,而黎冉才出生几月,又是女娃,之前的两个哥哥都没有字,她却有了,怎能不招到她的嫉恨?
黎冉到无所谓叫什么,甚至连字和名的区别都搞不清楚,但相比之下,她倒是喜欢余富正后来取的字,只因,里面有个安字,又有个玉字。
能蹒跚走几步时,黎冉总是时时把手放在胸前抓着玉,从现代到古代这块玉都没有任何变化,抓着它,便感觉到温暖,玉安,玉安,她以后便叫玉安吧,黎冉这个名字,怕是从当初那股执念消散时,她便失去了资格。
“小姐”桃红见黎冉,呃,不,玉安又一人坐在院子中的柳树下发呆,轻轻的走过来呼唤,“师傅们的晚课快开始了,奴婢抱小姐过去吧?”
玉安回神,知道凭自己此时的小身板是无法自行走到前面的大雄宝殿,也不推辞,张开双手,荡开天真的笑容,想道声谢,可吐字不清的她只能含糊的说出个“谢。”
即便是这样,也让桃红露出欢喜的笑容,她抱起玉安,转身向在厨房里忙活的卫嬷嬷招呼一声,便往前殿而去。
虽然写的这是第二本小说了,但本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新人一枚,发现自己一点都不适合写情感纠结细腻的情节,第六章和第七章写的时候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