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以前大抵上是恨的罢,不过现在不恨了,因为他不会出现了,这样我就可以解除和他那令人恶心的婚约了。还有啊,姐姐,估计你‘煜王妃’的梦也该醒醒了,因为到最后陪着他死的那个人都不是你,而是那个叫颜一的,你知道吗?那个颜一还真是该死的讨厌,要不是她,我早就自由了,不过没关系,她也不会出现了。呵呵,姐姐你说,是不是两全其美啊,这真的是要谢谢姐姐了,没有你的帮助,我还真要费上很大的功夫呢!”裴之青站起身,绕到裴之萱的身后,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温柔的把弄着她的头发,甚是真诚的感谢她。
“之青,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你的梦就可以实现了?不觉得为时过早吗?”裴之萱将她的手拨开,转过身,仰视着她这个妹妹。
“这就不劳姐姐挂心了,妹妹自有人相助!好了,我的好姐姐,在给你一个晚上思念你君哥哥的时间,明天就好好做你的丞相未婚夫人吧!”
裴之青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留下裴之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桌子旁,连蜡烛什么时候已经燃烧殆尽都不知道。
……
“傅晏君,你是不是很冷?”颜一摸着傅晏君已经凉透了的手,抬头问他,虽然她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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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很温暖!”傅晏君说的是真的,抱着颜一的他其实感觉不到太冷,只是手有点冰凉而已。
颜一垂下头感觉脸上很热,应该是今天被划过的伤口吧!
“嗯?小白?真的是小白,小白真是你啊!太好了!”
“是我,女人,你很吵!”
颜一感受到一份重量后,周边的事物立马就清晰起来了,然后就终于看到她日思夜想的小白了,于是她抱着他激动的忘乎所以,就连身后被她弹开的傅晏君也忘了。
“咳、咳”傅晏君看着突然离开他怀抱的颜一,一丝冷意贯穿全身,不禁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竟然发烧了!”颜一看着傅晏君潮红的脸,又摸上他的额头,真的发烧了,怪不得他的手冰凉的如死尸般,再看看他身后,血已经染红了后面的长衫,他竟然一声未吭!
“女人,那边有紫草!”
颜一顺着小白的眼光看过去,果然有一棵小小的草正在缓缓生长,可不就是紫草吗!她跑过去,蹲下,热切的盯着它:“紫草啊,快,长快些!”
许是她过于热情,那紫草竟不到一会儿工夫就长的快撵上小白的长度了。颜一欣喜的看着这株可爱的紫草,然后轻轻地将它拔起,又跑回傅晏君的身边。
“来,快把它吃了!”
傅晏君不知道她在和小白交流些什么,只知道她高兴的跑到一株小草身边,然后嘴里念叨着让它长快些,果然那株草就长高了,这么神奇?这是他第一次见植物的生长速度还可以人为的控制!
“这是?”
“这是紫草,疗伤圣药,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季节竟然还有这种草。傅晏君,我发现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命!”
是啊!遇上你之后的确是这样!不过傅晏君没说,他嚼着颜一塞在他嘴里的紫草,嗯,没有当初那根燕尾草难吃!
“好了,保准你以后连个疤都不会留下!”颜一得意的看着傅晏君,然后又抱着小白窝进他的怀里,反正不用担心他的伤口了!
“你好像又能看见了,是因为你怀中的小白吗?”傅晏君看颜一自觉的坐进自己的怀中,也不客气的伸手环抱着她。
“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抱着小白,我就能看见!”她也不瞒他,都经历过生死了,她相信他。
“这样啊……”颜一感受到头顶上傅晏君绵长的呼吸声,知道是紫草正在产生效用,就让他睡会儿吧!
“女人,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笨,就不知道给自己留点草吗?”小白不满的瞪着她,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也受伤了吗?
“呵呵,没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颜一知道小白是关心她,就抱紧了他,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就只有小白来了,其他人呢?
“我有感受到你强烈的恐慌和担心,而且对象是我,所以就过来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心里一直在想你,你就会感受到?”
“女人,这有什么意外的?在崖底我也找到过你啊!”
不意外?不意外才怪,她从来不知道她竟然和小白有心灵上的感应。“那你为什么从来都没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不过这只限于你担心的对象是我,如果是其他的什么人,我就感受不到了!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担心我啊?这种情况不是该担心你自己吗?”
颜一摸了摸鼻子:“呵呵,其实我是比较担心你有没有闯祸而已!”
“哦,咬死人算不算?”小白随意的说到。
“什么,你咬死了人?那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于是可怜的小白又被颜一一阵蹂躏,确切的说是查看它有没有受伤。
“笨女人,还不是担心我!”小白得意的翘了翘尾巴。
……
等傅晏君再次醒过来时,太阳已经升起有段时间了,只是旁边不见颜一的影子,他站起身,四下找了找。
“颜一!”傅晏君试探着叫了一声。
“傅晏君,我在这里!”颜一从远处的一棵树后露出了脑袋,向他招手,“你过来这边,我可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傅晏君,你看!小白昨天是从这里过来的,这里对着的是太阳升起后的东南方向,而我们昨天实际上是被午后的太阳带偏了,一直在往西南方向走!”颜一指着前面隐约出现的一条路对傅晏君解释道。
“那我们出去吧!”
……
皇家别院
“宇荨,怎么样?有君儿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王妃!”
“那可查出什么了吗?”
“嗯,奴婢在王爷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应该是下药的人无意间留下的。”宇荨拿出一根细细的红色的线头。
“看起来像是衣服上的线头,还记得那天都有谁穿过红色的衣物吗?”煜王妃接过那根细细的红线,是上等的绣线,只是别院里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用这种精致绣线的不在少数,不过起码能排除那些宫女丫鬟了!
“祭祀的时候,统一着装都是素净的颜色,没有太艳的,红色就更不可能有了,不过下午有些舞姬穿过,嗯,还有一些人是衣服上绣有红色。”宇荨凭着记忆进行分析判断。
“嗯,通知小禾了吗?”
“已经通知了!”
“对了,先不要告诉枢儿!也不要声张,去将宫丞相叫过来!”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