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三胖已经入乡随俗换上了一身当地买的短袖,脖子上依旧挂着闪亮亮的金链子,膘肥体壮,即便是有人打金链子的注意,也会忌惮于詹三胖这个人,弱弱地大量一眼。
“你怎么打扮地和个土财主似的?”聂远也就还是没有忍住吐槽了一句,觉得有些辣眼,干脆转开了眼睛。
“金子才是时尚界永远的弄潮儿,你懂什么!”詹三胖“啧”了一声,依旧带着自己的金链子大摇大摆。
李婵和林菲菲一起回来了,两人手里拿了不少东西,估计是打听消息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顺手买了点东西回来。
“这个村子建立的时间不久,也就四五十年。”李婵翻出了笔记本,将打听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这个村子是建立在另一个村子的遗址上的,村子里的人那时候因为洪水失去了原本的家园的,不得不进行大迁徙,于是就搬到了当时一个无人的村子里。
众人集资请了当地有名的大师们做法后,才正式开始重建村子,算是在这里落户了。
至于原本村子里的人去了什么地方,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估计也是举村搬迁了吧。
“我们今天上山去查看,发现了一家十分奇怪的住户。”聂远想了想之后从住户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似乎是叫姚勇,村里的住户都不是很喜欢他们,说他们的脾气不大好。”
岂止是不大好,聂远打听的那个村民的原话是。
“那一家的人品都不大好,没事就喜欢偷东西,村里一有点事情要筹钱,那个老太太就倚老卖老,说什么都不让人家动他们一分钱,平时该拿的东西一点没少拿,简直是就和臭虫一样!”
“那你们为什么不给他们赶出去?”聂远继续问着。
“赶出去?”村民冷哼一声,“那也要赶地出去,要不是还有姚老头的关系在,他们早就被赶出去无数回了!”
“对于这一点,我可以补充。”李婵翻了一页笔记,“姚老头指的应该是姚勇的父亲,我在村里的功德碑上见到了他的名字,在建村的时候姚老头捐了挺大一笔前,名字还在功德碑的第一位。”
“捐了很大一笔钱?”聂远敲了敲桌子,就姚勇家的那股家庭状况,有那么大的一笔钱财竟然一点都不留给自己的儿子?
更何况姚老头还有个如此刁钻的妻子,说什么都会从钱里扣出一点来的。
这笔钱被全数捐出,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李婵往后翻了几页,“我和林菲菲走访了不少老龄化的家庭,他们显然都是知情人,但是却对此闭口不谈。”
“我使用了点‘特殊的手法’,拿到了一点证据和线索。”
说起这个,林菲菲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和李婵一起去询问这件事,吃了不少闭门羹,正当她感觉到沮丧的时候,只见李婵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类似于喷雾的东西。
轻轻一喷,那边人就呆滞了,问一句说一句,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虽然李婵告诉她就是麻痹神经的东西,但是林菲菲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但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看这个。”李婵从外套的口袋里拎出了个怀表,上头已经布满了铜臭,但是还是能够依稀看地见花纹。
李婵将怀表打开之后,里头俨然是一张发白的相片。
相片里的人一头黑发宛如海藻般卷曲着,一直垂下,眉眼含笑,虽然是黑白相片,却依然能看出照片上那人的姿色斐然。
更加关键的是,这照片上的人,和徐诗韵长得一模一样。
不是相似,而是真的一模一样,就连眉宇间那股温柔的神韵都是相同的。
“我靠!”詹三胖第一个狼嚎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后坐了点,离对面徐诗韵远了一点。
随后,詹三胖转向了聂远,“可以啊你小子!人鬼情未了?倩女幽魂?城里人就是会玩!”
“”
“嗷!”
李婵在桌子底下踹了詹三胖一脚,詹三胖立即痛的龇牙咧嘴,闭上嘴老老实实地接着听下去。
其实面对这一场景,聂远也算是早早就被打了预防针,之前姚勇和他母亲对于徐诗韵的态度就让二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也将计就计,顺道套路了一波姚家母子二人。
“出自之外,我还从搜出怀表的这一家拿到不少消息。”李婵借着说了下去,“姚家一直是村里最穷的存在,绝对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当年姚老头拿钱出来的时候说这些都是他路过一个野坟里挖出来的,都是捡来的钱财,干脆就拿来做点善事。”
山上的野坟被风雨砸开,里头掉出点东西来也算是常事,不少人也这么捡到过钱。
但那些都是小钱,最多不过个成色不好的玉镯子,亦或是一根金钗。
想姚老头捡到那么多的,显然有些不对劲,于是他们就翻找了那堆东西,这个人从中翻出了个怀表。
怀表还是相当新颖的款式,里头女孩子长着一张美艳的脸,打扮也十分时尚,年轻且貌美。
这种人会被葬进野坟里?开什么玩笑?
几人对视几眼,同时明白了一件事情。
这些恐怕是姚老头拿来的不义之财,而受害的人,正是这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回去之后,拿了怀表的这人的妻子扫了一眼怀表,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个姑娘下午还在村子里出现过,像是再找什么东西或者是找什么人。
这一下将那人吓得不轻,一下子病了十几年,生怕那姑娘的鬼魂报复找上自己。
一晃过去了几十年,那人也成了个耳背眼花的老头子,实在是没有想起还会有人提起这件事情。
“按照当时的那人说的来看,我更加倾向于是当时那个长的很像徐诗韵的姑娘没有死,回到镇子上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或者是报警,但是却再次被其他人看见了。”李婵敲了敲桌子,“一个杀人越货的罪犯得知自己的目标没有死,还回来找自己,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那当然是,再杀一次。
顿时,聂远觉得山上那母子二人就应该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恶人。
姚老头已经去世多年,这件事情该怎么挖出来也是个问题。
跟关键的是,这个女孩子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徐诗韵?
聂远卸掉怀表上头的铜锈后,看着怀表后面刻着两行小字。
“章远眉,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这个女孩的名字和她的出生日期。
换句话说,这个姑娘还是姓章的,和徐家压根扯不上什么关系,真要是活着的话,都能够给徐诗韵当奶奶了。
“这不会真的是你奶奶?”詹三胖同学依旧语出惊人,“后来掉下山崖失忆了,然后找到真爱嫁人什么的,国产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脑子不需要我可以帮你移植给需要的人。”李婵面无表情地说着,顺手将笔记本收到怀里。
“如果是凶手第二次杀人,一定会确认目标死亡后离开。”林菲菲接了话题,“我看了这附近的地图,想要将尸体掩人耳目地运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地埋藏是最好不过的。”
“这么多年过去,剩下额痕迹估计也被冲刷地差不多了,我们就算找到尸体,也很难查出点什么。”李婵按着下巴,皱着眉沉思。
“除非,当年的赃款还被留在原地。”聂远恍然想起了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