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韵对林菲菲没什么意见,也没有攻击的意思。
不像是之前看见洛娜那种从心里散发出的无名怒火,一定要和那个人不是死不休的感觉,徐诗韵在看见林菲菲的那一瞬间心里十分妥帖。
就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告诉她,这个林菲菲是个好人。
这个感觉说起来也十分奇怪,就和无缘无故厌恶一个人一样奇怪。
介于李婵这边还在给酒店的人施压,警方的人调查的速度也快了不少,确定和他们无关后,聂远就让人众人打包行李,准备出发。
聂远正收拾着,外头忽然乱糟糟地响了起来。
“他们难道不是嫌疑人吗?为什么要放走他们!”有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最后被人打断。
“安静点,这群人都是大人物,不是你可以拦下的。”
“那那些死者就不算是人命了么?凭什么他们就能够草菅人命!”外面的声音极其富有正义感,极具穿透力。
怒不由得拉开门走了出去,就看见门口争论不休的两人。
带着警徽的女孩剪着短发,看着年龄不大,也许是刚刚干这行不久,也十分据有正义感。
拉着她的警官看上去有点年纪了,应该是这姑娘的领路人。
见到聂远走了出去,那姑娘直接冲着聂远瞪了一眼,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想要冲上来阻止并找聂远问话,最后却被身后的警官再次拎了回去。
聂远恍惚透过这个姑娘看到了当初像个炸药瓶子似的林菲菲,不由得哂笑,随后重新回了房间。
“他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行了行了,赶紧回现场去,那边还需要你这个高材生调查呢!”
最后,姑娘还是不情不愿地回到了现场,调查这那几具尸体。
然而,她却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火爆的身材连宽大的迷彩服都挡不住,高高的马尾被扎成一束,转过来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是那种火辣咄咄逼人的气势却扑面而来。
“您不是不是林菲菲前辈吗?”姑娘发出了迷妹般的尖叫声,紧张地手脚同步地走了过去,“能不能,给给,给我个签名?”
“问我要签名?”林菲菲失笑,看着眼前的姑娘年纪应该也不大,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您是我们那一届所有人的榜样!”短发姑娘眼神狂热,“就连讲课老师都一直号令我们向您学习呢!”
林菲菲回过之后战绩斐然,上次收拾绑匪的事情更是被穿的神乎其神,名声就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打响了。
“我一定会向您学习!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短发姑娘眼神坚定,看地林菲菲不由自主地又是一个笑。
恍惚之间,她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初入社会,跌跌撞撞,将身上所有棱角都撞在聂远身上的自己。
现在想起来,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林菲菲都已经在聂远身上撞平了所有棱角尖刺,变得更加稳重成熟了起来。
林菲菲笑着给小迷妹签了名,顺道写了几句鼓励的话。
“谢谢前辈!不过最后这句是什么意思?”小迷妹不解地看向最后一句。
什么叫做看清罪恶?罪犯不都是要被抓起来的么?
“任何事情都具有两面性,你所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林菲菲竖起一根指头抵在唇上,“想要知道的真相,你就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小迷妹不解地点头,最后目送着林菲菲远去,不久后瞪大了眼睛。
现在出来的那个不是刚才嘲笑她的罪犯头子吗!前辈怎么会合这种人在一起?还十分亲热的样子?
不对!这个人除了长得帅,但是性格超级差的,那里能够配得上前辈!
随后,小迷妹就看着那个“一无是处”的罪犯头子接过了前辈手里的东西,温柔地将前辈送上了车。
这个人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坏?
“看什么呢?还想追上去?”身后的老警官走了过来,一脸的语重心长,“都和你说了,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叔。”小迷妹原本迷茫的眼睛忽然坚定了起来,“我想去做卧底!”
“”
“啪!”
“诶呦!叔,你干什么要打我!”
“我看看你脑子里有没有大海的回响。”老警官哼了几声,“就你这样的还去做卧底,回家做个菜都费劲,省省吧!”
“叔!”小迷妹不甘愿地被扯走了,心中却已经有了个念头生根发芽。
一行人到目的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是个日光十分好的下午,巨大的太阳挂在脑袋上晒得人头晕,徐诗韵和林菲菲十分默契地掏出了墨镜口罩,最后打起了遮阳伞。
“你要和我站在一起吗?”徐诗韵冲着聂远笑了笑,眼睛弯成一条好看的月牙。
聂远扫了一眼旁边的林菲菲,林菲菲立即装作不在意地走到了李婵旁边。
“我们一起打吧,你看詹三胖那个体积,那把伞估计也容纳不下你了。”
“???”走在后头的詹三胖感觉自己的心脏中了奕剑,只扎心窝。
你们谈恋爱和他胖哥有什么关系?胖胖委屈,但是胖胖不说。
最后,聂远和徐诗韵走在一路,林菲菲则是和李婵共撑着一把伞,走在最后的詹三胖也撑着一把黑色的打伞,浑身像是被打了阴影一样低沉。
他胖哥分明有对象,却活的像是个单身狗。
这个世界真是不友好,真想让那个始作俑者也长长这种销魂的滋味,啧!
他们住进了一早预定好的酒店,离目的地十分近,等到行李晚上送到,他们就能够准确知道位置了。
聂远只是打量了地形图之后就十分肯定,这里一定大小墓葬无数,其中定然有一个是他们的目的地。
他们此去奇遇只多不少,唯独希望众人皆能平安归来。
就在聂远他们琢磨着怎么确定目的地的时候,那边的吴杰终于在千辛万苦之后偷渡回到了神王的手下,还没来及将事情报告给神王,就得到了神王已经闭关的消息,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闭关了!
最后,吴杰将这笔仇记在了聂远脑袋上。
远处的聂远不知道自己远在酒店坐着,锅从天上来的事情,只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怎么了?生病了?”徐诗韵眉头一皱,上来就探聂远的体温。
“没有。”聂远不在意地挥挥手,“估计又是哪个仇家在记恨我了,习惯了,习惯了。”
商量到凌晨四点,还是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外头都已经开始出现了青色。
温度像是一下子回暖了,当地身体好的人身上都裹着短袖,身上俨然已经晒出了衬衫的颜色,充满了淳朴的味道。
他们趁着清晨分散开来打听了些东西,倒是有了点收获。
聂远换了身运动服,和徐诗一起走着,打听着。
“小伙子,你们又是哪个电视台出来的?”树下打毛衣的老太太打趣着,还带着浓重的口音,“多少年没见到过这么俊俏的姑娘了,啧啧!”
“那可不是,这年头的漂亮姑娘也不少,但还是我们哪个时候看见的那个长的好看!”另一位老太太附和着。
“您们说的,是哪一位?”徐诗韵扯了扯聂远的衣袖,冲着那群老太太发问。
“早就去世喽。”
“是啊是啊,死的太早了,当年连隔壁省的都来说亲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