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三胖抱着李婵给他的地图看了半天也没说明白究竟是什么,最后还是田湾看不下去一把夺了过去。
“您拿反了!”田湾白了詹三胖一眼,随手将地图翻了过来,“你看看,这不是河流,从这里过去,在往北边去两公里,就有一个疑似被记载过的小村子。”
只见田湾在一队无规则的线条中勾画着,被他这么一说,这地图仿佛就是这么看的。
“奇了怪了,你小子还是个高材生?”詹三胖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田湾抖着地图,“上面还有图画呢!”
聂远也盯着地图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智商仿佛遭到了凌辱。
当时和詹三胖口述的是李婵,官方术语太多詹三胖一时没能记住,后来的地图更是由麻烦精绘制的,她一向和聂远不对盘,地形图也画的十分抽象童真。
估计麻烦精自己都没有料到,队伍里还真的有人能看懂如此童真的绘画来。
知道了真相之后的聂远带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田湾一眼,随后将手里的高钙早餐奶丢给了田湾,田湾十分自然地接过去喝了。
这些都是后话了,聂远他们得知了地图的正确使用方法后,终于找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破旧的村子非常破旧。
破旧到连木头的屋顶都被腐朽里,里面丛生着杂草,仅剩的几座屋脊压根不值一提,一场狂风就足以摧枯拉朽。
“他们不至于藏在这底下吧?”詹三胖望着一眼就能看穿的残骸叹了口气,“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真要是藏的话,也只能藏在这下面了!”
上天下地总是得选择一个,天上不大可能,应该是底下?
“分散开来搜查,不要漏过任何细节,距离不要相隔太远。”聂远说罢,提着手上的枪支迈了出去,田湾立即跟在了聂远身后,詹三胖端着枪殿后。
这是个很有历史的村子,里面的人大约是迁徙走了或是都死在了荒漠里,这附近没有水源也没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一旦沙尘暴来袭,这里就会变成一堆废墟,实属不是什么好的栖息地。
但是看生活的痕迹,这里曾经的居民还是在这里带了不久的
聂远去唯一立着的屋子里逛了逛,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都被沙土埋了大半间屋子,上头的木头还被腐朽了。
“阿嚏!”田湾大约是冷热交替频繁,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关键就在于田湾打喷嚏的东西踹了一脚地面,随后,地上就裂开了一道整齐的裂缝,露出下面黑洞洞的入口来。
“看啊,活生生的锦鲤。”詹三胖冲着聂远露出个戏谑的眼神,又冲着田湾吹了个口哨,“你以后要是没工作干了,你就来找老子,按小时计费,专门镇宅。”
田湾没意识到詹三胖这句话是在戏谑他,品味了一会,觉得这倒是个不错挣钱的法子。
他也是个凭借这张脸放出去就是挣钱的男人了,想想还有点激动呢?
聂远扫了一眼忽然兴奋起来的田湾,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后走到了通道面前打量着里面。
手电筒的光芒一大,聂远顿时看清楚了里面的状况。
“卧槽!”田湾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实实地爬到一半干呕去了。
上次徐家田湾在上面压根没下去,自然也没有看见那壮观的尸山尸海,对这些东西的接受力也并不强悍。
这里面堆积了不少白骨以及被烧光的骨灰,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里面的人无论怎么庞大都变成了一堆无意义的白骨了。
这些失踪的村民显然是被什么原因限制在了这个秘密通道里,但是一把火却让他们全部丢掉了性命,聂远看见的最多的尸体是在门口的位置,他们尝试着想要打开这个盖子,却是徒劳无功。
里面少说也有几十来号人,对小少爷因为的确是个不小的冲击。
聂远给詹三胖是个颜色,两个人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一探究竟。
田湾原本想要跟上去,最后还是止步在了楼梯口,蹲在地上双手合十为底下的聂远和詹三胖祈福,活像个教会的纯洁少女。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田湾还是个没成年看得懂儿童简笔画的孩子,也不是每个孩子都是天赋异禀带着种种天赋技能加成的,田湾的这个“幸运”加成显然比其他的好上不少。
聂远举着手电筒在下面逛了一圈,只看见这是个密闭的空间,否则里面的人早就逃出去了,也不会酿成现在的残局。
确认没有收货后,聂远和詹三胖就回到了上面,顺道指挥着众人关上了底下的门。
“胖,胖哥?”田湾忽然哆嗦了起来,像是癫痫了似的。
“怎么了?犯病了?还是缺水了?”锦鲤嘛,缺水是能理解的。
“你的后背上你看看。”田湾几乎快背过去去了,往聂远这边又退了几步,彻底退开了刚才发现的那殉葬群。
詹三胖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红色的收银来,暗红色的似乎还血糊糊的,看上去恐怖异常。
詹三胖心宽体胖尝试了几圈都没看见,最后干脆把上衣脱了下来,这才看见上面的手印俩。
“卧槽,幸亏这玩意没有印在老子英俊的脸上。”詹三胖啧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宽厚的后背转向了聂远,“帮我的看看,我洁白无瑕的皮肤上是不是也有这个玩意?”
聂远看向詹三胖“洁白无瑕”的后背,在上面看见了一道红色的掌印,活像是被人抽了一把似的。
“究竟是哪个家伙想和老子玩人鬼情未了?啧。”詹三胖搓了搓衬衫,随手套回到了自己身上,“那就不对了,有你小子这张脸在,哪个家伙能透过本质看到老子高尚的内心?”
聂远的后背就没有手印,看上去依旧是个俊朗的“衣冠禽兽”。
“大概是?喜欢上了你好不做作的模样吧。”聂远是这么评价的。
“啧啧啧,有眼光,不过晚了一步,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詹三胖感慨道。
“”这波操作看的少年田湾目瞪口呆,从此对“厚颜无耻”这个词又有了更高层的认知,并且将詹三胖当做精神的导师,全力不让自己成为这么脱线的人。
最后,聂远还是排查除了自己没有被“挑中”的原因。
神王的手串珠子还的塞在他的荷包里,这恐怕就是导致聂远没有被“看上”更本原因。
和杀猪刀能够辟邪是一个道理,神王已经算不上是“屠夫”级别的人了,他手中的鲜血足以承载起一艘罪恶的巨轮。
一句话,虽然神王人不在这里,但是到处都有他的传说。光是手串上携带的气息,就足以让那些孤魂野鬼感到从灵魂里的胆颤。
“这么牛逼吗?”詹三胖蹲在聂远面前感叹着,“我好歹还有着一般那老疯子的血呢,怎么还没有一个破珠子有用?”
因为神王强大,但你自身实力不强大啊,究竟事实如何,你的心里难道没有一点点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