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掉进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始,他甚至连一只鸟都没看见,不然还能给自己烤个小鸟什么的。
唯一剩下的食物就是在水里的鱼,他林烛就算是饿死,从山上掉下去,都不会下水去抓鱼!
这鱼真香!上面竟然还是有辣椒粉的!
聂远看着嚼着的烤鱼的林烛,不由得又陷入了诡异的发散思维。
这个林烛长得和林菲菲相似,姓氏也一模一样,一样的怕水,还都挺能够吃辣的。
一件事情可能是巧合,但这么多事情碰撞在一起,那可就不是简单的巧合了。
林菲菲和林烛之间绝对有什么关系。
林烛几下子把烤鱼啃了个干净,打了个烤鱼味的饱嗝后,随后继续开始用死鱼眼盯着聂远,尝试着用眼神干掉自己的任务目标。
“”这死孩子,白瞎他一条鱼了。
“你是神王的手下?”聂远干咳了一声,正色道。
“我不是。”林烛干脆地回答,“我就是是个路过的学生,我是无辜的。”
“”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和林菲菲一模一样,看来是亲生的姐弟没错了。
“我看就应该把他丢回到水里去。”六爻先生立即开始和聂远扮起了红白脸,“最好还是把人关在深不见底的山洞里,锁在水牢里一辈子都见光,又冷又潮湿,啧啧啧!”
六爻先生的形容成功踩到了林烛的死穴,林烛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聂远甚至能够听见他身上关节在僵硬扭动的声音。
不错,就得这么干。
聂远冲着六爻先生投去个肯定的眼神,六爻先生干的更加起劲了。
“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还会时不时去看你一趟,给你带一点什么水蛇啊,水蛭什么的东西过去,一日三餐我都给你的用水飘着进去,你要是吃不到嘴,那就是你的不幸了。”
“打住,你们究竟想问什么?”林烛脸色僵硬地打断了六爻先生的话,被锁在背后的双手在树上钩挠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我们想问”六爻先生开口就想说神王的事情,却被聂远拦了下来。
“我想问的事情,你也不一定知道,所以我打算换一个问题。”聂远拦住了路六爻先生,自己走到了林烛面前。
“你认识林菲菲么?”
“林菲菲”三个字像是平地一声雷在林烛耳边炸响,林烛抬起惊愕的眼神盯着聂远。
他怎么会不认识林菲菲,这个名字他简直不要太熟悉了好么!
“你怎么会认识我姐姐!”林烛没等聂远开口,心急地就脱口而出!
“这么说来,林菲菲还真是你姐姐?”聂远忍不住上下打量着林烛,“难怪你们长得这么像了,就连怕水和爱吃辣的性格都差不多。”
“不对,你等等!”林烛几乎是满脸金额地打断了聂远的观察,“你究竟再说什么?我姐姐早就去世了,你怎么会认识我姐姐!”
“什么?”林菲菲早去世了?那前几天和他一起大排档吃小龙虾还差点滚床单的还真是个艳鬼不成?
“你休想拿我姐姐的事情来套我!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林烛一反常态,甚至还强硬了起来。
聂远忍不住啧了一声,又是个难搞的家伙。
“要是我告诉你,林菲菲压根就没有‘去世’呢?”
“你开什么玩笑!我亲眼看着姐姐被他们杀死的!别想欺骗我!”林烛红了眼睛,等着聂远的脖子,仿佛会随时扑上去似的。
“这一点你倒是和她也差不多。”聂远一耸肩,“林菲菲也坚持家里只有她一个私生女,自己压根没有什么弟弟。”
“但你们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长相习性以及吃东西的口味,甚至连名字都重合了起来。”
“种种巧合堆积在一起,还叫巧合吗?”
聂远的话给林烛带来了太大的震撼,导致他忍不住咽了咽自己的口水,以便于压住胸腔里即将跳出来的心脏。
“你”林烛动了动轰隆,艰难地想要开口对着聂远询问。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还是把你关进水牢里吧。”忽然,聂远转过了身去,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铜镜,在林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拖着六爻先生到后面讨论事情去了。
“!”这个混蛋,简直是令人厌恶!
两姐弟和聂远见面之后,对聂远第一印象就停留在了“混蛋”上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两姐弟隔空达成共识的主要表现之一不是么?
“我看那家伙嘴巴都松了,你怎么不继续问下去了?”六爻先生被聂远叫走之后,十分不解。
“这是对待林家人的特殊方式。”聂远冲着六爻先生一挑眉,“事实证明,林家人都是得溜着来,看着吧,再过段时间,林烛就会自己凑上来和我们交谈。”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还是挺关键人士的建议,按照聂远的话来吧!
“另外那群人待在那里怎么样了?”
“还在往这边赶呢,豹猫估计会在今天晚上到这里,那个藤蔓和鱼人就离得远的,估计这个星期都来不了这里了。”六爻先生抱着河滩上淘来的龟壳,从火焰里掏柴火出来占卜。
“这么下去不行啊。”聂远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吧?”
“那你说怎么办?”六爻先生干脆盘腿坐在了聂远对面,活像是和聂远商量野餐吃什么。
“我看那个瞎眼老头子都能给自己搞点手下什么的,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那都是半瞎夺得生魂,老头子我虽然爱财,但我从来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六爻先生捋了把胡子,瞪了聂远一眼。
“反正只要是魂就行了吧?”
“差不多,就是有些麻烦不对,你想干什么?你可是气运之子,这等事情就更加做不得了!”
“谁说我要做什么了?”聂远再次白了六爻先生一眼,“你也不看看我能出去么?”
“你!”
“成了,我说的是这个。”聂远从怀里拎出了一道金铃来,真是六爻先生上次丢给他的那一只。
“我早就想过这个东西了,但是这东西招来的魂魄也进不来,压根没用。”六爻先生摇了摇头,“这幻境里干净得很,什么都没有,压根没法这么做。”
“也就是说,只要有魂魄在就成了?”聂远护心头一动,从怀里又抽出来一样寒光闪闪的物件。
六爻先生看见的聂远手上的东西之后,眼前也是一亮。
聂远拿出来的东西,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刀,刀锋开的很大,轻轻一勾就能扎破木板,弱是砍到人的身上,整个脑袋都会被直接削下来!
此等凶器,恐怕上面粘着的人命不少。
杀人多了,上面的冤魂煞气也就多了,在这种情境下可谓是更大的杀器。
“这是我的上次从吴杰那小子手里抢来的军刀,我去查了制造年份,恐怕吴杰带在身上都有十年了。”
吴杰是何等杀人不眨眼的人,这军刀在他手里带了数十年,刀下的冤魂现在恐怕早就是数不都数不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