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勒上赛尔温的脖子,没几下赛尔温就不再挣扎直接断了气,只剩下一双眼睛瞪着聂远,仿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聂远要是害怕报复,当初就不会走上这一行了,这种眼神他见的多了,曾几何时他也是会害怕的,然而到了现在,聂远甚至完全能够无视。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到聂远解决掉了赛尔温后,谢凝云才在身后开口。
聂远干掉了金主,还是直接发工资的那个,那么他们的酬金是不是没有着落了?
“我们恐怕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聂远叹了口气,顺手把皮带系回到了腰间。
“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我从来都是实话实说。”聂远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个女人不可怕,但是我很在意她身后的势力,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我还没有准备。”
“势力?”谢凝云压根没有听懂,所以只好才问聂远一次。
“近段时间离我远点吧。”聂远伸手揉了把谢凝云的脑袋,却被谢凝云嫌弃地躲开了。
“为什么?”
“你要是不想变成这个女人这样。”聂远用下巴指了指塞尔温,“说起来也真是可惜,赛尔温也算是个大美人,红颜多薄命啊!”
谢凝云愣住了一瞬间,脑袋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让她恍然大悟。
“你居然睡了赛尔温?”谢凝云咬牙切齿的,仿佛在磨练后槽牙
她现在才想起来,那天在巨轮上闻见的究竟是什么味道!那不是就是她第一次见到赛尔温,在赛尔温身上闻见的熏香味么!
也就是说,这两人才一见面就滚到了一起?
“你情我愿的,别说的是我欺骗了无辜少女好么?”聂远冲着谢凝云瘪了瘪嘴,一脸的不在意的模样让谢凝云更加不敢苟同。
等等,她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这个聂远睡谁和她有半毛钱关系?
她就是为了赛尔温觉得可惜!对,是为了赛尔温!
没等到天明,老人的手下就发现赛尔温见了,最后在神庙里找到了赛尔温的尸体,已经气绝多时了。
聂远没有故意遮掩赛尔温的尸体,反而光明正大回到了帐篷里,一觉睡到天亮。
果然,没过多久,聂远就被“提审”了,当然,连带着谢凝云一起。
“赛尔温是你杀的?”主位上的老人开门见山地问道,神情看不出来究竟是生气还是喜悦,让人捉摸不透。
“是的。”聂远供认不讳,甚至还露出了个标准的微笑。
眼下和老人辩解也没有什么作用,仿佛这样老人就看不出来究竟是谁动了手似的,倒不如搏一搏,看老人的模样,倒不像是气疯了的模样。
“你倒是胆子大。”老人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聂远能够看见老人的眼睛昏黄,虽然依旧有神,但是周围遍布的斑点无一不说明了,老人已经老了。
“如你所见,我老了,人老了就会怕死,我也不能例外。”
“我追求长生的办法,直到赛尔温那个女人找到了我,说是能够给我带来长寿。”
又是赛尔温那个女人?她自己现在都瞪着眼睛躺在坟墓里了。
“赛尔温活了三百二十一年两个月。”老人又闭上了眼睛,“这已经足够打动我了。”
原来赛尔温就是那枚戒指的主人?就是那个活了三百多年的漂亮女巫?
聂远听着老人的倾诉,一言不发。
“后来出现了问题,赛尔温被人掉包了,最后变成了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老人冷哼一声,“这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还想利用我。”
“您也早就想动手了吧?”如果聂远昨天晚上不动手,假赛尔温也不会活过今天。
“或许吧。”老人摇晃着脑地,“我曾经考虑过调换的事情,甚至派人去煞主的踪迹,或许真的是我没有运气,煞主几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但剩下的,都是乌合之众。”
你说的煞主,其实就站在你的面前啊!
聂远觉得头皮发麻,幸亏当时自己受伤的及时,不然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盯着老子年轻的躯壳。
“后来看见了你,但你也不是我心中最佳的目标。”
这还真是感谢您看不上我了!
聂远心里松了口气,决定回去就把自己的身份埋起来,除非自己有一天能够干掉眼前的这个老头子。
老人没有干掉他们的意思,但是却把他们丢在了岛上,自己带着手下开船离开了。
聂远和谢凝云当了好几天野人,最后终于等到了路过的船只营救,几经磨难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底盘。
聂远换了手机之后,立即收到了不少消息,有些来自于别人的问候,也有的是没什么用的广告消息。
还有一条来自转账消息,转账的人是匿名,但是金额却是和这次他们接下任务的酬金一模一样。
转账日期是他们第一天上船后的下午,也是聂远晚上去见赛尔温之前。
聂远看着转账的消息,忽然又想起了被自己塞在包裹里的真戒指,于是一个转身,将戒指掏了出来。
戒指依旧在散发着莹莹蓝光,聂远头一次发现,他居然分辨不出这戒指究竟是什么种类的宝石,也看不出里面的制作工艺。
最后,聂远找了个链子串了戒指,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聂远回到学校后不久,远在国外的柳嫣然也终于结束了长达半个多月的交流会,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学校里。
“你怎么黑了这么多?”柳嫣然看着几乎黑了两个色号的聂远,表情有些奇怪。
聂远只想在心里翻个白眼,他在海上待了那么多天,太阳又大天气又热,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是好的了!
“去海边呆了几天。”聂远没有曝出他究竟去做了什么,反而是找了个借口混过去了。
柳嫣然也没有追问,将手里的文件整理了之后,递给了聂远一份。
“”不会吧?又有事情做了?
“快要开学了,学校会有新生的社团招揽活动,你到时候只要盯着学校里就好了。”
“啊问题不大。”
“对了,田湾那边怎么样了?你还能照顾好他么?”
“差不多,一个暑假过去了,安分了不少。”聂远如实回答着,“这段时间都在家里读书,几乎没怎么出门。”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柳嫣然神色复杂地看着聂远,“我当年和他说了多少大道理,居然还比不上你一个暑假教给他的?”
那是你没有带着田湾这个小子去生死线上走一回,眼下田湾简直不能够更听话。
不过为了不引起柳嫣然的强烈不适,聂远还是露出了个礼貌的笑容。
接下来的半个月,聂远没接到任何搞事情的通告,好歹算是真正修了个假,也迎来了开学。
开学当然是十分忙碌,当然,还有很多新鲜面孔的小女生。
聂远自然是乐的做个领路人,被带路的小女生还会害羞,简直是人间最可爱的生物。
“你就是为了占便宜吧?”谢凝云拎着自己的东西,搬回到了宿舍里,路边的聂远被谢凝云拉过去做了苦力。
自从聂远实事求是把赛尔温给的酬金分了谢凝云一半后,谢凝云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财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