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医院里的徐诗韵也没有醒过来,虽然已经退烧脸色好多了,但是依旧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鹿萌萌十分自责,认为都是自己疏忽的错,所以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徐诗韵,没有回宅子。原本的东西还放在宅子里,聂远便自告奋勇准备回去一趟。
除了帮助鹿萌萌和徐诗韵拿东西之外,聂远回去还有个目的。
午墨绝对知道些什么,他这次回去一定要从那女人嘴里撬点消息来。
聂远回到了宅子已经是深夜,宅子里的灯都熄灭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人会大半夜出来乱晃,宅子里寂静一片,只有虫鸣蛙叫声响着。
从屋子里拿出了鹿萌萌要的东西后,顺道还在屋子周围转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阵法符号之类的。
要说奇怪,这座宅子就已经足够奇怪了,还需要其他奇怪的东西来衬托吗?
把鹿萌萌需要的东西放在了背包里,所幸东西不多,也不用跑第二趟,聂远拎着背包就往午墨的房间去了。
每个人的房间都是分开的,午墨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也不愿意和别人一间屋子,所以干脆住在了最靠南的屋子里。
聂远来到屋子前面,却只看见了大开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午墨不在房间里,房间还放着行李之类的包裹,午墨并不在这里住着。
聂远第一反应就是午墨又在暗处做着阴谋计划,徐诗韵的事情她还是不能够完全摆脱嫌疑。
四处都找不到午墨,聂远干脆去了其他几间屋子里都看了看,却发现众人都进入了睡眠,而和我们一样失踪的,还有一开始在看书的那个长头发女生。
聂远再次回到了午墨的屋子里,觉得自己仿佛遗漏了什么地方似的。
时钟歪歪斜斜指在了十二点偏向一的位置,宅子里安静的恐怖,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聂远在即将离开宅子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步,再次回到了宅子里,推开了田湾的房门。
田湾躺在床上睡得很死,聂远使劲推了几把,田湾都没有醒来,反而是鼾声不断,仿佛从此睡死过去。
聂远又找到了其他的几人,也都尝试着去叫醒,最后当热没有成功。
这些人的症状和徐诗韵一模一样,仿佛只是睡着了,但是根本叫不醒。
聂远原本因为徐诗韵晕倒是和生病有关,眼下看来不是。真正奇怪的,恐怕还是这座宅子。
确认了状况后,聂远就尝试着想要给六爻先生去电话,所谓术业有专攻,他在这方面可不是专家。
电话响了几声,理所当然地没有接通,最后转入了忙音中。
聂远挂掉了电话,坐在了田湾的床边,干脆和衣闭上了眼睛。
既然冲外面叫不醒这些人,那就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不是?
闭着眼睛等了一会,一阵强大的睡意席卷了聂远,不是聂远自傲,他的自制力一向是强大的,但是眼下却像是上瘾了一般,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
有人做了手脚,这几乎是能够肯定的事实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聂远自己都不知过了多久,但睁眼一看,他还是在宅子里,旁边是呼呼大睡的田湾。
外面的天还没亮,天还是青色,晦暗不明。
聂远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腿脚一阵酸软,最后再次跌落回了座椅里,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大哥,你怎么在我房里?”
田湾迷糊的声音出来,让聂远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
刚才冲着田湾脸上泼水都不醒,眼下居然被声音吵醒了?
“现在几点了?”田湾眯着眼睛坐了起来,抹了把脸,“我睡觉居然留这么多口水?”
“先收拾收拾出来吧。”聂远打量了田湾一会,最后冲着田湾下达了指令。
田湾一骨碌爬了起来,找水洗脸换衣服去了。
聂远还没出房门,就有下人来敲门。
“两位,请到大堂用早饭吧。”
聂远径直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口的下人却只留下了个背影,看样子是个中年妇女,裤脚边还绣着颜色淡雅的茉莉花。
聂远心下奇怪,他之前看见的厨房大妈并不是穿成这样的啊?
田湾手脚麻利地换上衣服,来到了走廊里聂远的身边。
“大哥你昨晚睡得安稳吗?”
“怎么了?”聂远收回沉思的目光,看向田湾。
“昨天晚上我老是做梦,一直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觉得挺渗人的。”田湾打了个哆嗦,“我听人家说这种在梦里叫你的,都是不能答应的?”
“你想多了。”聂远淡淡看了田湾一眼,“先去大厅集合吧。”
田湾听到聂远这么说,于是也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干脆拖着脚步和聂远一起走上了去大堂的位置。
刚一转弯就遇上了鹿萌萌和徐诗韵。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聂远看着扶着徐诗韵的鹿萌萌,眉头皱的能够夹死苍蝇。
“昨天晚上,诗韵说在医院里住着不大舒服,就回来了。”鹿萌萌说着,手还是搀着徐诗韵,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感觉自己好多了,就不大想住在医院里。”徐诗韵冲着聂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色果真是好看了不少。
“医生和你说了能出院了?”
“说了,所以我就回来了。”徐诗韵拨开鹿萌萌的手,原地转了一圈,“不能打扰大家的性质啊。”
聂远盯着徐诗韵看了良久,最后也只说了个“恩”字,随后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去了大厅。
大厅里摆上了饭桌,几乎所有人都落座了,查的也都是聂远身边的人。
落座之后,聂远打量了所有人的神情姿态,更加奇怪了起来。
午墨和她的两个小跟班说说笑笑,听不清究竟是在说些什么。李奇似乎是昨晚没有睡好,眼下一片青黑,打着哈欠昏昏欲睡。鹿萌萌和徐诗韵也在小声地聊天,不时转过头来和聂远说些什么。
剩下的那一男一女各自分开坐着,男生也在慢眯着眼睛,十分迷糊,女孩则是翻这本书,低头看着,一言不发。
这么看起来这几个人其实和当时的差别不大,更加没什么改变。
人到齐了知乎下人就开始上早饭了,也都是些普通的菜色,没什么奇怪的。
各自用完饭后,就是今天的例行参观。当然,是从宅子里先开始的。
“这破宅子有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破铜烂铁!”李奇走在队伍的最后眼圈青黑,显然是被剥夺了补眠的时间强行被拉来参观了,十分不开心。
“这是几位家主一起决定的,您还是好好看着吧。”带路的下人说着,花白的头发诉说着他的年龄,而身上的那身高级西装更加彰显出了他的身份。
这个老人身份地位不低,李奇即便是被骂了,也只敢忍着怒火往肚子里吞。
徐诗韵也因为李奇的话有些不大自在,虽然说这宅子已经被卖出去了,但是依旧曾经是徐家名下的宅子,李奇这番话让徐诗韵觉得十分膈应。
“这里曾经是祠堂,后来被买下来之后填平了。”老人指着一处遗址说道,“当时的徐家就搬离了这里,换成了后来的主人祠堂就被推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