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日头渐渐降落，有值班的军人取来了led灯照明，所有的人都没有离开，一个个都眼巴巴地守在溪水流过的地方。
黄药师亲自守在泉眼处，两眼死死地盯着翻滚的泉眼，一动不动地保持一个姿势已经几个小时了。
溪水沿途经过的地方，田地里的植物的长势已经越来越慢了，到最后逐渐停止，不再有丝毫的成长。
所有人都渐渐明白了，实验失败了，黄药师所谓的[生命泉水]的正确用法，直接毁掉了足足十七瓶的[生命泉水]。
黄药师的脸色黑的跟外面的夜色一样，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其他人也不好过，这么神奇的[生命泉水]，竟然一下子浪费了这么多，如果真的像张家栋所说的那样，只剩下了四瓶的话，那真是天大的坏消息。
“小张，我叫陈超，来自大内，现在我代表组织跟你谈话。”一个不起眼的中年人来到张家栋面前，也不避讳其他人，直接跟张家栋对话。
“是要我把剩下的四瓶都交出来，是吧？”张家栋淡淡地说道。
“没错，不过不是我个人需要，而是要交给专门的研究所，希望能分析出成分，如果能够复制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陈超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有情绪，不过这真不是我个人要夺走你的东西，老实说就算真的能够复制出样品来，我想做试验品都不行呢。”
其他人听到陈超一开口，就知道没戏了，他们有的是来自总参，有的是来自军情，还有来自其他特殊部门的，但是要论出身，每一个能比得过来自大内的陈超，所以……除非张家栋手里还有很多[生命泉水]，但以张家栋的表现来看，似乎不太可能了。
张家栋也叹了口气，问道：“那我自己能留一瓶吗？或者半瓶也行啊。”
陈超也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真的不行啊……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刚才就应该干预的，至少先留下几瓶也行啊，唉，因为元首不允许我们干涉灵山的内部事务。”
张家栋默然无语，片刻之后，将四个小白玉瓷瓶从[生命空间]里拿出来，抛给陈超。
陈超手忙脚乱地接住，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要是有个闪失，他可真是别想脱身了。
陈超气的瞪了张家栋一眼，张家栋直接瞪回去，没好气地说道：“瞪我干啥？我发现自从我碰到你们开始，就没有好事，先是莫名其妙跟一个疯子打了一架，然后又一个疯子把我的[生命泉水]都给倒掉了，你说你们一个个的也太会赚便宜了吧？是不是故意欺负人？还尼玛瞪我，不服来干，老子弄不死你。”
看到张家栋目露凶光，杀机暗起，陈超反而放心了。
如果张家栋没这种出格儿的反应，那陈超反而会怀疑张家栋是不是还藏私了？或者其他的什么情况，现在嘛，疑心就小了好多了。
“别生气了，小张，都是为这个国家做贡献，我相信你女朋友会理解的……唉，我会禀告元首，尽量在其他方面尽量补偿你的。”陈超温和地说道。
“其他方面，哼。”张家栋忿忿地说道：“别他娘的以为老子是欠你们的，老子为国家出生入死多少次？献了生命还献了子孙，要不是有[生命泉水]修补，老子就要绝后了，老子不欠这个国家的，更不欠你的，你少拿大帽子压我，再他娘的占老子便宜，老子弄死你。”
说完张家栋甩手就走了，看的一群人目瞪口呆的，尼玛，这一番话可真是大逆不道啊。
鹤公苦笑着说道：“老陈，年轻人发牢骚，别往心里去。”
一向惜字如金的鹿公对陈超说道：“理解万岁。”
陈超苦笑着说道：“我知道，换了我，我会更加生气。而且张家栋说的也不错，他在狼牙出生入死多少次，还差点儿绝后，即便这样他也努力工作，抚养战友的遗孤，唉，真要算账的话，他的确不欠国家的，是国家亏欠他的。”
大家都默然无语，这里很多人都是像张家栋那样出生入死过来的，这样的经历他们都感同身受，即便张家栋刚才的话有些过激了，也不会记恨张家栋。
这时黄药师突然叫道：“我没有失败，水质真的改变了，你们来看。”
人群顿时“呼啦”一下全都围上去了。
黄药师拿出一粒小麦，放在泉眼上面，然后用纱布挡着，不让小麦被水流冲走。过了一会儿，果然小麦变大了不少，只是速度没法跟[生命泉水]比，毕竟浓度差太多了。
众人暗自点头，水质的确是变好了，这一点倒不能说是黄药师有错，只是[生命泉水]太少了而已，如果有几百瓶，现在的效果肯定是不同的。
陈超把怀里的四瓶捂得紧紧的，对黄药师说道：“你再看我也没用，现在这四瓶已经是我的了，你想要，直接跟元首说。”
黄药师长叹一声，对人群后面的张家栋说道：“对不起，我失败了。”
众人一起回头，果然张家栋又回来了，估计是刚才黄药师的那一嗓子。
张家栋冷冰冰地说道：“你当然失败了，我还以为你这口泉眼是灵泉的，有[生命泉水]来激活的话，说不定可以催化灵泉的水质变化，没想到你的灵泉质量这么差，根本没多少变化啊。”
陈超将张家栋拉到一边儿，小声说道：“我听人说，你给别人送过神奇牌大米？还说以后还会有？”
张家栋翻了翻白眼儿，说道：“不就是徐正道说的吗？还什么听人说。”
陈超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笑道：“你的神奇牌大米是怎么种出来的？有没有什么秘诀啊？”
张家栋警惕地看着陈超。
陈超连忙举起两手，哭笑不得地说道：“哎呀，我真不是要抢你的东西，但是你要知道你一个人的力量和国家的力量是不对称的，你要是交给国家，肯定有更多的资源投入，到时候有一天，咱们全国人民都能吃上神奇牌大米，那咱们国家就真的崛起了。”
张家栋没好气地说道：“这样的美梦想想也就算了，有那么多跟外国友好的人士帮忙，本国老百姓没吃上神奇牌大米以前，别国的老百姓肯定先吃上了，这一点我决不怀疑。”
陈超苦笑着说道：“小张，你有点儿积极正面的想法好不好？”
张家栋翻了翻白眼儿，说道：“得了吧，这东西又不是核弹，口袋里随便装一粒就坐飞机出国了，谁查得出？”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张家栋还是对陈超说道：“其实就是普通的大米，在我手里放一段时间，自然就沾染了一些灵气，然后人吃了自然就大有好处……说是神奇牌大米，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陈超精神大振，把张家栋拉到更远、更僻静的地方，小声问道：“你说你手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听鹤公他们说，你有乾坤袋？真有这东西？能不能让老哥我见识一下？”
张家栋瞅了瞅陈超，故作神秘地说道：“你知道人有灵魂吗？”
陈超愕然点头，废话嘛，谁不知道这个啊。
“人是有身体和灵魂组成的，人的身体是有基因决定的，基因决定了我们的肤色、身高和体能，等等很多东西，所以人的身体不管怎么锻炼，都有一个极限，到了极限以后，不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只会透支这具身体的能量，盛极而衰就是这个道理……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张家栋说道。
“我……呃，你接着说。”陈超忽然有点儿毛骨悚然的预感，不过他很想知道，这些神秘了几千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些东西由张家栋来说，自然最有说服力。
“基因这个东西，就像密码一样，dna虽然复杂，但总有被破译的时候，现在各国都在搞基因工程，还有转基因工程来改变某段dna序列，来尝试改变事物的某个属性……但是我们的老祖宗很聪明，几千年前我们就已经走到了前面，”张家栋淡淡地说道：“我们的老祖宗锻炼的是灵魂，而不是身体。”
“所以，你要问我，修仙修的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修仙修的是灵魂。”张家栋平静地说道：“所以古时候就有很多类似的说法，就是要抛弃这一身臭皮囊，臭皮囊就是指我们的身体。”
陈超张了张嘴，毛骨悚然的感觉，真真切切地让他感觉很冷。
“所以你要破译[生命泉水]，我真的不看好，这就像灵魂一样，是无形的东西，不是你用显微镜什么的就能破译的了的。”张家栋说道。
“那乾坤袋……”
“乾坤袋是和灵魂绑定在一起的，我有这个东西，是因为我师傅在我的灵魂里植入了这个东西，而黄药师没有这个东西……如果他的经历和我一样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灵魂承载不起。”张家栋平静地说道。
陈超忽然意识到张家栋说这番话的意思了。
张家栋指了指陈超，说道：“看来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生命泉水]其实就是我修炼的过程中汇聚的天地灵气，有的灵气是气态的，有的灵气就是液态的，所谓的乾坤袋，就是由灵气构成的一个虚拟空间。
所以，随着我的修炼不断地进步，[生命泉水]和其他的好东西就会慢慢地产生，而这些东西又会反哺我的修炼。如果我的修炼没有进步，甚至退步了，所谓的乾坤袋也会逐渐萎缩甚至消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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