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正跪下了,拓跋敬武跪下了,拓跋圣哲也跪下了,整个拓跋家的人都跪下了。
在此刻,有些后知后觉的人们才知道,叶初九真得已经扳倒了雄据北方的拓跋家。
有些快,完全就是迅雷之势。拓跋家的人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彻底输掉了这场较量。
如果不是那阴凉的夜风吹过脸面的时候带来了凉意,恐怕没有人能够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这个比爆炸还要爆炸的新闻在瞬间就传遍了大江南北,甚至都传到了海外。叶初九的名字,在一夜之间响彻了所有高官、权贵、豪绅的耳中。
在很多人看来,这几乎是人生的顶点了,已经不可能再达到更高的高度了,在华夏,已经没有什么事比扳倒拓跋家更大的了。
但是,对于叶初九来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位老人家已经受不了夜风的阴寒而默默起身离开,走的时候他们扶起了拓跋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他扶起而已。
拓跋正那张高昂了一辈子的头,在这个时候彻底低了下去。
“拓跋圣哲,记着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叶初九突然站起了身,再一次站起来的他,脸上的表情与跪着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拓跋圣哲一脸惊恐地仰望着叶初九,待他清醒过来之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叶初九,你不去演戏实在是太可惜了!”
叶初九神情冷漠地说道:“下跪,是为了忏悔我站着所犯的罪。现在已经忏悔完了,我当然要继续犯罪。六百二十八,你完不成,可以让他们帮忙!”
被叶初九的手指指到的人,无一例外的朝着他投去了杀气腾腾的眼神。
“啪!”清脆的耳光声蓦然响起,大家皆是用一种惊悚的眼神看向了正在自扇耳光的拓跋正。
“四叔!”
“四爷爷!”
“都跪好!”
拓跋正怒声呵斥住了拓跋家人的动作。
“恨铁不成钢啊,恨铁不成钢啊!你们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你们有着别人梦寐以求的力量,但是你们……却不会用啊!叶初九,你说的对,我们拓跋家,犯得最大的错,就是把大哥逐出了家门!”拓跋正流下了悔恨自责的泪水,眼泪从他眼眶中涌出来的那一刻,拓跋家的一干人等皆是垂下了自己的脑袋,默默举起了双手,朝着自己的双脸扇了过去。
“啪啪啪啪啪啪……”
耳光声此起彼伏,就如同一发发子弹发射时的声响一般,震得人胆颤心惊。
因为这耳光声心惊肉跳的不仅仅是站在广场上的人,还有早已经回到办公室的李红潮。
“这个混蛋!”李红潮一从秘书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手中的茶杯差点飞出去。
“跪着忏悔,站着犯罪。呵呵,有点意思。”与李红潮对面而坐的中年人脸上却是露出了一阵笑意。
李红潮恨恨地说道:“这个臭小子,难道不知道收敛是什么意思吗?刚刚还觉着他已经懂得识大体了,现在又乱来。他是不是真觉着没有人治得了他了?”
中年人意味深长地说道:“恐怕他不是觉着没人治得了他,而是没有他治不了的人。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像这种爱国青年,只是当兵,有点可惜了。我现在有点期待看他明天的表现了呢!”
李红潮身子不觉一怔,在惊讶过后,李红潮连忙看向了秘书,神情凝重地说道:“去,告诉叶初九,一会儿该升旗了,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就说是我说的!”
“明白!”楚河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在房门闭上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身为首长秘书,他能够听到很多人和事。但是,像今天这样,两个国家领导会因为一个普通人而聊起来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而且从言谈举止之间就可以看出来,叶初九深得两个人的喜欢。楚河都不敢想象,在华夏,博得了这两个人喜欢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
楚河赶到广场的时候,整个拓跋家的人,包括拓跋正在内,皆是双腮通红。
想想这个曾经令他的老板都头疼不已的家族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整倒下去了,楚河的心里边不禁就有些怀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叶初九一手操办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怎么可以有如此这般的心智?
“干什么的!”只顾着想这件事,而忘了向人打招呼的楚河,被朱猛一把拦住了去路。
“朱猛,快让开!”冯老六连忙给了朱猛一句,满脸歉意地走到了楚河身前:“楚秘书,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新来的。”
楚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怪他,是我没有亮明身份。看样子,我也不用出示证件了吧?”
在说话的时候,楚河一直观察着叶初九,他想要看看叶初九会对于自己的出现有什么反应,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叶初九竟然彻底无视了他,连瞅都没瞅他一眼。
“冯队长,还得麻烦你给介绍介绍。”楚河轻笑着指了指叶初九。
“初九,叶初九,快过来!”冯老六连忙朝着叶初九招了招手。
“有屁就放!”叶初九没好气地叫道。
冯老六尴尬地看着楚河:“楚秘书,这家伙今天忘了吃药了,您别见怪。”
楚河淡定地走向了叶初九,客气地朝他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楚河,李总的秘书。”
从冯老六的态度,叶初九已经在心中猜了个七八成,四十来岁能让冯老六如此低三下四的人恐怕除了那些大秘之外再无他人了。不知道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这里干什么,是叶初九装糊涂的一大原因。
“哦,有什么事?”叶初九蜻蜓点水般地握了握楚河的手后就重新插进了裤兜里。
楚河比叶初九想象中的要有修养的多,对于他这种漠视甚至无视的行为,楚河表现的十分平静:“李总让我给你捎个话,天快亮了,该升旗了,事情差不多该结束了。”
“这点小事,就不劳李总费心了。您替我转告他,等看我升旗我们就走!”叶初九不假思索地说道。
楚河不知道帮李红潮捎了多少次话,高官也有,达贵也有,外宾更有,但是像今天这样,被人毫不犹豫拒绝的还是头一次碰到。
楚河心中虽然震惊不已,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平静无常,他身笑着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楚秘书……哎呀,叶初九,你疯了?”冯老六一见楚河说走就走,不由就是有些急了。
叶初九不屑一顾地瞥了冯老六一眼,悻悻地说道:“六哥,别净干些招我鄙视的事儿行吗?李总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你没听到他说‘该升旗了,事情差不多该结束了吗?’要是李总真想让咱走,就会说‘事情差不多该结束了,要升旗了’,懂吗?”
冯老六将信将疑地看着叶初九:“李总会是这个意思?”
叶初九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我哪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