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老头这时才上前神色复杂的向李知白招招手,然后转身,李知白意会,跟上前去。走到侏儒老头开始钻出来的那个孔洞下方的石壁前,掐动指诀往石壁上轻轻一点,坚硬的石壁像气泡一样幻灭消失,石壁消失的地方李知的发现也是一个祭坛,祭坛上是一个直径三米多,高一米多巨大的石碗,直大有石碗中有着半碗沉黄血液,不断的冒出淡黄烟气,烟气变幻出无数的形态,或人或兽或闪电或灾难等等的虚幻的画面,像是在重演一段久远的历史!
侏儒老头伸出手,碗中的黄血不断的翻涌冒泡,然后一个破烂的卷轴缓缓的从中浮了出来,上面捆着的血红绳索自动解掉,破烂的卷轴垂直着缓缓打开,古朴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
满是好奇和期待的李知白,迫切的想知道画卷里面到底画了什么,让这老头子如些的珍而慎之,画卷每打开一分,李知白眼中的热切就降低一分,以那画卷的厚度,此时已经打开了三分之二了。可是画卷除了东少一块西破一洞的破败之外,尽是灰败受潮的古朴烟黄色,混沌一片什么都没有留下。侏儒老头斜着眸光将李知白的眼神看在眼里,心里叹息一声,没有说话。在李知白将要彻底失去兴趣的时候,破烂的像一块洗脚布一样的画卷终于打开了,没有理会身后扑通扑通下饺子般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只是有些不忍的替那些掉到地上快成面片一样的野蛮人肉疼!
不过很快被画卷上的一个飞速旋转的旋涡所吸引,旋涡真实无比,像是被通天的神通压入到画卷中,旋涡的中心是一个漆黑到极致的黑点,似是通往另一个世界。那若有若无的荒古气息就是从那个黑点中散逸而出的,李知白看向侏儒老头,侏儒老头直接给他演示了一个动作,李知白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又对着侏儒老头朝自己指了指,侏儒老头点点头,眼里的期待一闪而过,被深深的掩盖了!
让我滴血?难道这就是老头带我来这里的最终目的么?这幅画卷到底有什么玄机,需要老头子花费如此代价?
李知白低头思索着,这其中有太多想不通之处。不滴的话,这么大代价搞出的东西,老头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从老头了虚脱的脸色中李知白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疲惫,这让他很为难,冒然照做的话
没等他思考的有个结果,老头子招招手,一个野蛮人箭一样从远处射来,在李知白傻b的呆滞中,那野蛮人兴奋的呜拉拉直叫,然后一头朝画卷中的黑点扎去,化作黑消失不见!
侏儒老头一脸贱笑的看着震撼的李知白,感觉到这一招好像震住了李知白,看着李知白的表情,他又一招手又一个野蛮人化作灰尘大钻入旋涡中心的黑点中。
一个接一个,李知白有点哭笑不得,这副画卷有可能就是又一个蜂巢般的微尘世界,里面空间无垠浩瀚。只不过是承载空间的载体不同而已,一个是蜂巢,貌似更具有自然天生的特性。一个是有着似是后天炼制的痕迹,而且其入口特性太过明显,虽然两者有着空间的共性,但单从入口来看,高下立判。至于里面的空间大不大又是很好的对比参照物,对于侏儒老头卖弄似的丢人进去,李知白有些无语,既然老头子误会了,自己也不想解释,不过想必这画卷里面应该是蚩族的大本营,至于老头子为什么热切的想让自己滴血,其意也有些明了!
要么是验证血脉,只是刚才自己血脉呈现出的东西,让这个族的人害怕,那说明血脉上可以排除了。验证血脉的事不存在,那只有认主这一途了,自己的血脉让他们害怕,那说明自己的血脉尊贵无比,稳压他们几座山,既然验血不成,错将错来将未来押在自己身上,虽然赌的成份较多。但这贼精的老家伙可不像会吃亏的主,一定从自己身上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所以才这么执著,想来一次惊天豪赌。
答应么
李知白看侏儒老头将人丢的差不多了,不禁开始权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真不是自己摆架子加筹码,可是又不能和这老头说。自己背负太多的东西,面临着恐怖未知的敌人,一切都充满未知,自己要是冒然答应,那才是害了他们。虽然自己孤身一个奋斗很累,也迫切需要这种实力强大的盟友朋友帮自己,可是自己现在还很弱小,没有可以掌控一切的魄力,恐怕弄不好会翻船,那时候就不好说话了!
但话说回来,人生就在一个赌字。搏命是因为敢赌。从那黑白秤砣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自己身上必有一些让人看重的地方,棋子也好弃子也罢,都还有或曾有利用价值。蜂巢中那个傲娇的存在所说的话带给自己无尽的疑惑,或许这其中真有一些久远到天地失色的故事,而那个他或是她这样恐怖的存在根本不会无的放矢。
这也许是一个永远难解的迷,让人恐慌。要想知道或揭开这层面纱,除非如她所说好好活,活的足够长才能相见。人生固然有缺憾,但那都在无能为力当时,容易放弃之后的结果。前路未可知,唯有逆流而上
李知白扭头转向老头,发现老头极度虔诚的向自己行了个礼。这个礼让李知白油然感到沉重如山的巨大压力,要背负这种压力,真的需要勇气。这个老头虽然和其它的高大粗犷的野蛮人对比鲜明,但这毫无影响老头子的无上地位,虽不知道其上不人有没有更古老的存在,这个能直接决定族群命这的瘦小老头很不一般!
李知白也学着侏儒老头的模样,掐指弯腰,回了一礼。在老头不解的目光中,老头猛然倒退数步,不敢承受的诚惶诚恐。李知白叹息一声,这都拜身体里曾经的存在所赐,让自己沾染了莫大威能,同时也担起了举步维艰的重任。
他这一礼是在向侏儒老头保证,一个决定,一个信念。坚定而果决
不远处剩余的几个野蛮人加上三个首领,瞬间像大山崩塌了一般跪倒在地,上半身紧贴地面,隆重而充满敬意,李知白猜测这也许是蚩族最高的礼仪,是对最尊敬的存在的一种感谢,也是一种生命完全的托付,一个族群延续兴旺的托付。
李知白没有阻拦,过是一段极其危险的因果,沾染了就再也无法摆脱,除非一方彻底死绝湮灭,或是你超脱在因果之上。自己受其一礼就是在承接因果带来的一切好或坏的后果。
一边的老头看到这里长叹一口气,李知白算是答应了,欣慰之际,身体慢慢枯萎拉伸变薄,最后像一张太过逼真的画卷铺散在地上,慈祥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一双老而又浑的双眼满是沧桑,凝而有神的凝望着这个世界,仿佛世界不灭,他亦永恒!
李知白在画卷前方伸出一根手指,闭上眼睛。数滴心头血被意念搬运到左手食指间处。他朝前跨出两步,在画卷前一米处站定。
砰的一声炸响,李知的左手食指指肚炸成一团血雾,凝而不散,然后被画卷旋涡瞬间卷入其中,几息之后画卷喷涌出十二道迷蒙的灰雾悬浮在画卷上空,十二道顶天立地,赤着上身,散发着滔天气势的身影从灰雾最深处走来,每走一步星河倒转,无垠的星空伴随着脚步沉沉浮浮,起落上下。
他们的身躯足有一条星河那么大,无数的星辰环绕身边,被那巨大的身影一碰就碎。他们的双眸比成千上万个太阳还炽烈,目光所过之处万物不存,形成绝对的生命禁区。
灰雾中好似也有着无垠的空间,任凭他们以跨越星河的步伐往上里赶来,但是依然距离无限的遥远,横亘着无数的时空长河阻碍着他们归来!
吼。。。。。
发出愤怒的咆哮,吼碎亿万万颗星球。十二个巨人挥舞着各自的武器,将星空中打出无数黑暗的窟窿,吞噬着无数星辰。星空塌陷亿万万里,正当他们要打入破碎的黑窟窿中的时候,黑窟窿中散发出无量的黑芒一举将他们弹回无限远之地!
他们怒吼着倒退,每人锤着胸膛,各自喷吐出一物,钻入黑芒中消失不见!
随后十二巨人化成虚无,星空中那窟窿中的黑芒迅速的扩散,像通天巨兽,淹没大半个星空。蓦然,星空中出现一道煌煌威严的五彩光芒,所过之处黑芒如寒雪见烈阳,眨眼融化,只有少数几缕化作黑丝逃脱。五彩光芒快速缩小随之消失,一切之前的破坏皆恢复如初。
地上几个野蛮人似是未看到这所有的画面,也没见到十二团灰雾,只是一脸悲痛的卷起地上薄成画卷的侏儒老头,恭的站立在李知白身后。
李知白呆呆的盯着画卷,在刚才那十二巨人每人喷吐出一件东西钻进黑芒中后,李知白就感到脑海中钻入了十二件东西,至于是什么他没有看到,只是隐隐的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刚才的画面实在太过震撼,十二巨人也实在太大了。那些星球就像香瓜大小盘旋在他们周围,两相对比,足以可怕的想象出巨人到底有多大!他们脚踩星辰,大脚板瞬间踩爆星辰,像踩气球一样轻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