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野蛮人冲上去的速度简直直追音速,这一点从他身体上穿着的兽皮在上升过程中熊熊燃烧的情景就能够看出那速度究竟有多恐怖。
所有的野蛮人都抬着脖子极力的张大嘴巴看着变成空中飞人的高大野蛮人,直到他完全的上升到不知道有多少高度,看不见的时候它们才低下头,看着已经站在那里和李知白大眼瞪小眼的侏儒老头。不由自主的这些野蛮人像是看到世界上最最恐怖的怪物,不由自主的慌张的一哄而散,逃出数十米远的距离,有的连手上的武器都在仓皇逃窜中丢失也顾不得捡。而另外连个高大的野蛮人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脸上表情复杂的足以夹死来来往往的蚊子。他们从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就像个破布袋被丢在族群祭坛中间的干瘦老头居然如此的可怕,简直比他们听祖先提到的最可怕的荒莽古兽还要凶残。
他们出来时族老特意交代让他们把这个古怪的老头带上,大家都没有在意,以为是带着图个吉利,因为这个老头的样子就像是个吉祥物,当然族老也没有多提半个字,只是让他们带着就好,可是真的没有料到自己等人带着的简直就是一个惹不起的祖宗。当然他们也从来没有出来过,这次是第一次出来,也没想到这个老头脾气如此的古怪,难怪有几个长辈再送自己等人上来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古怪和怜悯。当时还没有怎么在意,现在看来是那些老家伙一定在这个古怪的侏儒手里吃过亏。
侏儒老头和李知白对视着,眼里的疑惑越来越多,有点好奇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严重,忽然张口想对李知白说点什么,可是又想到了什么,有点恼怒的伸出很小的手使劲的扯着自己的银白胡须烦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光洁的突出的额头皮肤紧致的连皱眉好像都有点做不到,只是巨大的鼻子不断地左右摇晃。
他正想着猛然似是可以随意的贯穿人的思维世界一样,他忽然转身看着正在非议他,好像在心里把他说成侏儒的两个高大的野蛮人,瞬间两人感到可怕的危机正在酝酿,转身之间就要奔逃。侏儒老头咧开嘴漏出尖利的漆黑的一嘴牙齿,狰狞的一笑,那两个刚转身的高大野蛮人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倒在地上,将地面压出两个大坑,足以见着绝对不是他们本身的力量,而是被侏儒老头诡异的手段深深的按入地面。接着两人身上相识加装了超级引擎,无风自动的拖着沉重的斧头从原地像离弦的箭疯狂的飚了出去,一路将地面犁出深深的沟槽,两边的土石沙尘不断的翻飞,眨眼间消失的丛林中,但凡他们两人所过之处无论是巨石还是粗壮的树木统统被他们撞的稀碎,发出一连串络绎不绝巨大的碰撞声,由近及远,可怖至极。两人消失在远处,地上剩下两道笔直的沟渠,顺着渠,李知白简直看不到尽头。
周边的野蛮人看到这番光景,几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有几个已经状似疯狂的嚎叫着手足舞蹈的朝着侏儒老头冲来,而其他的人则是头也不回的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远处的树林子里逃去。在李知白已经麻木的视线中,侏儒老头小手一挥,那些逃出去的所有野蛮人就像是铁沫子遇上了强力的磁铁,纷纷投入老头子的怀抱。不过在半空中的时候他们被老头子隔空轻轻一握的时候全部紧紧贴在了一起,数十个人汇聚成一个巨大的人球,悬浮在半空中疯狂的旋转,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影。
这是侏儒老头才满意的回过头,再次看向李知白,伸出手掌,手指动作间周围的树木上无数的树叶子汇聚到李知白的眼前半空中,不一会就汇聚成了一个字。侏儒老头指着那字看着李知白,这次李知白算是懂了,原来这老头当时苦恼的是怎么和自己交流,怪不得总是抓耳挠腮的来回度步。
李知白看了一下那个由视野变幻出来的字,在脑海里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对于这种字体没有一丝的印象,在老头子的期待眼神中他摇摇头。然后些树叶瞬间又变成另一个字,李知白再次摇摇头,知道换了差不多一百多个字之后,李知白忽然感到最后的那种在字体很是熟悉,真要点头的时候,就看到天上一个巨大的阴影垂直地掉了下来。
这让他止住了动作,老头回过头也看向那个阴影,龇着牙烦躁的挥挥手,没等李知白看清那坠下来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那道影子猛的增加了数倍的速度砰地一声砸在了还在半空中不断旋转,数十个野蛮人组成的人球上面,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人球猛的炸散,野蛮人满天飞洒。
“嘭嘭嘭咔嚓”
这些飞天而起的野蛮人像是下饺子,从天上砸落而下。周边的树林中响起无数声树枝断裂和重物坠地的响声,听起来渗人至极,想想都觉得痛,枝繁叶茂的大叔有的树冠都被一丝不剩的砸落下来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还有几个野蛮人被挂在树杈上不停地挣扎,有的巨树高大数十上百米,那些挂着的野蛮人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像是喝凉水样简单。李知白龇着牙花子有点不忍心去看去想,这种下人雨的场面很罕见但也太过玄幻,很肉痛。
对这些野蛮人来说也许是惨痛的折磨,不过李知白却是认为这只是一场老头子的小游戏,根本没有任何的危险,不然以老头子鬼神莫测的手段,足有比灰尘还要多的手段弄死这些人。只是那些人真的吓破了胆,从摊上落到地上之后爬起来就往远处逃。
那个将人球砸的炸散的下坠之物,此时也从被他砸出的深深的土坑里面爬出来,李知白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天降之物正是刚才被老头子一根手指送上天的高大野蛮人。此时他正灰土灰脸的爬出坑,身上一丝不挂糊了不少的黄土,就连头上本来是钢丝般的满头灰黑头发也消失无踪,变成了一个足有脸盆子大的光头,眉毛好像都消失了。他一只手拿着那个把老头薅出来的微尘纳虚袋,一只手慢慢拖着沉重的斧子,哭丧着脸站在大坑边,眼神偷瞄着周围,见到周围一片狼藉,他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大光头不知所措的望向了侏儒老头。老头挥挥手,然后又转过头来再次指向那个字着急的望向李知白,李知白思索了一下,记得在记载古老残破龟甲上有相似的字,而且老头变幻出来的那个字龟甲上正好有,是一个很抽象的‘蛮’字,既然认识,那么这就成了交流沟通两个人的突破口,这对李知白来说也是喜闻乐见的事,所以他才思索了一会,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呵呵呵呵”侏儒老头漏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满口锋利的尖牙看的李知白胆寒不已,他的笑声也是让李知白毛骨悚然,凄厉的像乌鸦叫。揪下了一大把胡子犹自不知,那个字再次改变形状,李知白也认识那是一个祭奠的‘祭’字,他有点点头。随后那个字再次变换,这一次这个字离职表不认识,笔画很复杂,虽然自己可以猜测一下,可是自己开口那老头也听不明白,也许正是知道李知白和他没有办法用语言交流,所以侏儒老头才采取树叶凝字的办法,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真的很管用,打开了一个交流认知的缺口。
‘坛’,第四个字自己也比较简单,也很形象,所以虽然李知白没有在龟甲上见过这个字,但还是凭直觉觉得自己认识这个字,是一个祭坛的‘坛’字。所以他再次点点头,四个字有三个字认识,它们的排列顺序就是:x、蛮、祭、坛
如果将它们顺起来推敲,再加上看到三个高大野蛮人眉心出的标记,李知白想到了神话中的一个族群,那就是蚩族,关于这个族群,所谓的历史记载都是一些贬的很低的文字。但想来历史有着胜利者瞎编乱造,宣扬着自己的伟大,总是将失败的对手说的多么的邪恶和不堪,也许这就是人的劣性,无论是谁都是一样,都是人。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烙印造就了无论谁是胜利者都免不了要将对手刻画的十分的低劣下作,踩在自己为别人强行加上去的恶名上位,这一点李知白很不认同,也很不屑。这种人格局观太过于狭窄就像是其人之心一样,也宽广不到哪里去。古时如此,现代的一些上位者也是一个德行。
李知白猜测着第一个字就是一个蚩族的‘蚩’字,侏儒老头正在皱着眉,这一个字的差别让老头好像彻底没辙了。李知白尽量在心中琢磨着这个字,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想就是对的,于是他湿润了一下有点发干的嘴唇,试探着念出了‘蚩’字的现在读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