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啊哈哈,原来看你胡子拉碴的,以为你已经四十多了,现在看来你比我和知白长的还要着急。看看我们的脸,是不是比你年轻一点,看看我们满头的白发是不是觉得我们很老”
“都不是,知白才三十出头,看看他脸上淡淡的疤痕,看看他几乎满头的银霜,才三十出头你信吗可是也没有你长的着急啊”柴大军情绪有点激动,伸出手戳指着李知白不断念叨着,突然又颓废的放下手,一脸的叹息。
“那你呢”黄立的眼睛从两个人的脸庞上安静地扫过,然后安静的问道。
“我三十六了,今年是我的本命年,老光棍一个,我是自然老的,头发被太阳晒得”柴大军低着头,声音很低沉。黄立发现柴大军也有很可取的一面,他们的遭遇和经历自己都知道,但旁观者永远不知道当事人心里的那种痛。
不过黄立立马又意识到自己变身异能的一些缺点,这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破绽居然被柴大军这个大老粗发现了,这让他不得不稍有忐忑的扭头看了李知白一眼。
“呵呵,正好三个沧桑的老男人聚在一块了好好干争取早一点脱贫致富,娶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然后在这依山旁水的地方盖一幢木头房子,男耕女织,快快乐乐的过下半辈子”李子白没有抬头,像是在阐述一段诗词,心里的一些过往记忆想要决堤的洪水将要翻涌而出,不过被他压在心底。一抹仇恨也随之浮现,有些事始终无法淡掉。
“睡觉吧,明天还要做事”黄立知道一些话又勾起了李知白残忍的回忆,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但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但相信李知白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一切相信时间会淡化的。
黄立睡窝棚里,李知白和柴大军凑在火堆边,加了一把柴,想在火堆边度过一夜
夜里天上飘起了毛毛雨,后来越下越大,像仲夏天里的暴雨。深山里和外面不一样,通过自己的生态系统可以让天气发生变化,雨点子像花生米大小,落下来整个山里哗哗啦啦,声音大的很。三人都跑到圈羊的山洞里躲了起来,衣服都湿透了,不过这里有平时李知白储备的柴火,点着火烤着湿湿的衣服,没有说话。火光像妖怪一样乱舞,三人靠在一边的干草上睡着了
天亮了,云住雨收。到处都是潮湿一片,接近十月已经是秋天的尾巴,天气变得很冷,尤其是一场雨之后。很多山沟里的山洪滔滔而下,震耳欲聋。
按照昨天的计划,三人分成两拨。柴大军和黄立带着四匹马装上窝棚里能够带走的东西,因为很多东西已经被狂暴的一场雨淋湿,沉重的无法带走你,所以该遗弃的就遗弃,带走也用不了。
“你回去的时候要当心一点,现在出现在这里的黑衣人有两拨,上次我受伤是被人暗算,有两个黑衣人在明面上想引我们出来,结果他们没有料到你不在那里,等我见到两个黑衣人想偷偷干掉他们的时候,谁知道在周围又潜伏着两个黑衣人,结果我就被暗算了。这些人可是凶名昭昭的血债兵组织的成员,你应该听说过吧,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也要留意待在你家的那个牛羊贩子”走了没多远,黄立突然返回叫住李知白,然后低声说道。目前的情况很复杂,两个人都不想让发生的不好的事给柴大军知道,怕他一时冲动反而吃大亏。
“好,我知道了嗯,这一点我会注意到的反而是你们去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一定要注意安全”
看到两人四匹马走远,李知白四下地打量着这陪伴着自己一段岁月的每一个地方,有不舍也有失落。但他知道以后有很长的时间不能再来这里,有预感这里和快将成为一个很热闹的焦点。土黄色珠子散发出的光他不相信没有人看到,太空中的监测器连地上的灯光都嫩看到,而这里散发的光比太阳还要强烈,可是却没有人来过问,一切都显得不正常,太过安宁了。而自己适逢其会的都赶上了。落星坡是这样,这里也是这样,可是这些人难道就罢休了吗?不会!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事把他们拖住了。或是说他们在酝酿着什么计划?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在他们狩猎的黑名单上呢?
他可是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黑暗,以前有个人捡到雨水冲出来的一件几千年前的青铜器,拿到黑市上卖掉。不知道就怎么的被那些拿着合法杀人执照的特殊人群给知道了。就将那个人捉起来,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日夜严刑拷打,拷问在哪里挖掘的古物,还有的器物被卖到了何处。那人有理说不清,只是在自己庄稼地里捡到一件古物,咋就成了盗窃公共财产的盗窃贼了,明明是捡到的,却被定性为偷挖古物,被活活的折磨死。
可是这里的光在那些人看来应该是稀世的宝物出土的征兆,可是他们为什么无动于衷呢?他们会不贪婪?会不打着组织的名义没收才是怪事!可是坑爹的是这些是好像都与自己有关系,落星坡那边那些人到底在找什么?不是蜂巢的话那又是什么?落下来的真的是流星吗?看来自己抽时间了还要去看看,听说那里还是有人封山,很多的流星爱好者和一些淘金者闻讯赶来,结果都被赶走了,也有不少偷偷进山的人被抓。
赶着牛羊一路缓慢的顺着湿漉漉的山道前行,牛羊一边吭着树叶青草一边往前走。两个多小时之后,在一个两边都是陡峭的斜坡的河道旁边时,李知白眼皮子狠狠地狂跳了几下,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河道上两边斜坡上的山洪震耳欲聋,倾流直下。
此地地势艰险,自己走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险恶,可是今天他却感到一丝不安。牛羊站在河边犹豫不前,一直在徘徊,河道宽不过三米,山洪都是泥流,涨了三四米深,即使这样,洪水还在不断的上涨,咆哮不断。
正在李知白犹豫着要不要绕道走的时候,身后方两边山坡顶上响起了两声巨大的爆炸声,狂暴如同炸雷的炸响震耳欲聋,李知白被震得眼睛直冒金星子,大大小小的泥沙、石头、破碎的树木渣滓被炸的细碎,被抛向空中再像雨点一样的落下。接着瞬间两边斜坡上的土石大面积的坍塌垮陷,化作滚滚洪流,排山倒海般的倾泻而下,巨大的石头翻滚着高高的弹起向河道上狂暴的砸下去。
泥石流,而且是有人在这里安放了有着巨大威力的炸蛋,这是有人想致自己于死地,彻底的让自己从世界上消失
地动山摇中,李知白心里浮现着一道可怕至极的猜想。
绝对是,自己听过几次那样的声音,不会记错。滚滚的泥石流像融化的蜡烛一寸一寸的淹没这李知白来时的路,以沛然莫可抵挡之势一路朝李知白奔腾而去。二三十米的距离,泥石流眨眼间就跨越了一半的距离。
几颗巨大的树木重重的倾倒狠狠地砸下来,被他迅速的躲闪开去,无数大大小小的山石滚落劈头盖脸的向他当头砸落,李知白很多次都差一点被砸中。即使这样,他依然被后来的几块碎石携带着风声砸中,尖锐火辣辣的痛让他恨意高涨,到底是谁和自己有着如此滔天的仇恨,以如此狠毒的方式想将自己彻底扼杀。幸亏柴大军和黄立没有跟过来,不然
李知白狠狠的打了个寒战,身上已经湿透,遍体生寒,但这依旧抵不上心里的寒意。一群牛羊着急地在一边惊恐的吼叫,有一头牛大概惊慌过度,猛的一头扎进洪水中,伴随着的还有几只胆大的羊,可是也是眨眼间被洪水吞没,消失无踪。
十多只没命往来时的方向跑时也是瞬间被泥石流吞没,泥浆夹带着泥沙已经淹没了李知白的膝盖以下,地上到处都是散乱的石头泥巴和树枝。他很想抓这一边的石壁上的藤蔓攀上石壁逃生,可是这里有着一群活生生的和自己朝夕相伴两三年的牛羊,自己不能丢下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淹没,何况外面还欠债四十万
但自己两手空空,救得了一只救不了两只,看着一只只惊慌失措的冲入洪流中消失的牛羊。李知白眼眶子红了,忍不住泪流满面,这些牛羊不不仅是自己的,还是父母的,也是柴大军一家的生活保障,也是自己承诺兑现的资本
一个腋窝里夹着两只小羊羔,正准备抓着峭壁一边的藤蔓时,他就感到手里一轻,手里的羊羔消失不见了,泥浆里惊慌失措的活着的牛羊也不见了。张开手愣了一会儿,泪流满面中,李知白连忙对着手掌说了不下一百个谢谢。
抹掉带着泥浆的泪水,他整个人就像刚从沼泽里爬出来的乞丐,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泥巴,就连肩膀上和头上都有几丝土黄血迹慢慢扩散和泥土融为一体都没有在意。李知白知道自己伤的并不重,心里惊喜不已。
他没想到一直不理会自己的蜂巢,在自己绝望的时候会默默地出现帮自己一把。抓着藤蔓,藤蔓很湿滑,崖壁也很湿滑,费了很大力气,手掌都磨破了皮爬山十多米高的崖顶。就那样躺在湿湿的地上,气温只有两三度,可李知白管不了那么多,太累了。心里也在一个个排除可能如此歹毒致自己于死地的黑手,最后想了想和自己有仇的人,觉的每个都有可能。他隐隐感到这种危机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来的自己措手不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