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累了,张敬明简单冲洗之后,就到床上躺着休息,一直等到梁英彩过来叫他吃晚饭。
稀稀拉拉的餐厅里,正在吃饭的众人,看到晃晃悠悠进来吃饭的张敬明,突然安静了一下。
齐来顺坐过来询问张敬明的伤势和原因,当听说是训练造成的,就责备到:“你们这哪里是训练啊,简直是打架斗殴嘛,以后不准再这么训练了,出了事儿,我怎么给老肖交代啊,这个小向也真是的,动起手来没轻没重。”
向慧敏拉着彭莉君走进餐厅,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
她瞪着张敬明问道:“你有意见?”
张敬明笑着说:“哪儿会啊,您这不都是为了我快点儿成长吗?”
向慧敏扭头看着齐来顺,冷哼一声,转身去拿吃的。
张敬明对齐来顺笑着说:“兄弟,谢谢关心,我训练一直这样,效果很好,我也已经习惯啦。”
齐来顺涨红了脸,扔下一句:“那行,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了,出了事你们自己负责。”
起身坐回了刘杨旁边,小声骂了句:“一对儿二逼货。”
张敬明听得非常清楚,他笑笑,梁英彩给他端来了粥和小菜儿,俩人亲亲我我的开始吃饭。
彭莉君和向慧敏开着小会,吃着饭。
吃过饭,张敬明和梁英彩溜达了一小会儿,感觉身体恢复了很多,他拿着绳跳了几个,感觉还可以,就在那儿慢慢练跳绳。
梁英彩也拿了个跳绳出来跳,不过却是花样跳绳,正跳侧跳,交叉跳,正方向切换着跳。
看得张敬明一真羡慕。
晚上,向慧敏给张敬明擦药的时候,
彭莉君把梁英彩叫走了。
张敬明趴在那儿心情很复杂,忍不住问向慧敏:“今天训练的强度感觉有点儿大啊,没把你累坏吧。”
他感觉到向慧敏手一下子慢了下来。
向慧敏淡淡的问:“你有没有怀疑我是在公报私仇?”
张敬明坦率地说:“一开始还是真有这个想法,但是我知道你不是。”
向慧敏说道:“如果我说就是呢?”
张敬明笑着说:“那我也不会信。”
向慧敏问:“为什么?”
张敬明笑着说:“你根本就不是背地里下手的那种人,如果你想揍我,根本不会找借口,直接就出手了。”
向慧敏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张敬明说:“凭这段时间来,我对你的了解。”
向慧敏提高声调说道:“不好意思,你并不了解我,我就是故意找事儿,故意收拾你的。”
张敬明笑着说:“那我就十二万分的欢迎。”
向慧敏问:“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张敬明想了想,说:“别说,好像还真有点儿。”
向慧敏手上的力度突然增大,酸痛的感觉让张敬明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他轻哼一声,说道:“呃~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让人欲罢不能啊。”
然后,闭上眼睛咬牙坚持,慢慢睡着了。
向慧敏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她晃了晃自己的胳膊,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拿出一个药栓,用棉签儿蘸着,给张敬明的额头上的两处伤,擦了下。
张敬明睡醒的时候,感觉全身特别轻松,洗完澡,他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额头的包消了肿,淤血也散了,只留下一点划痕,用手一摸,上面一层油腻腻的,他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他检查了一下之前受伤的地方,发现都酸酸的,但是已经不痛了,笑着摇摇头,心说向慧敏这门手艺还真是神奇,一定要学到手,到时候开个按摩店,生意肯定火爆。
回到房间,一看表都两点多了,但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给武薇薇发了条信息,武薇薇没有给他回。
他给梁英彩发了条信息,梁英彩也没回。
他就在房间里锻炼身体。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猫叫,低沉而又撕心裂肺,接着只剩下窗外的风声。
练出了一身汗,但是还是睡不着,他点了一颗烟,开始总结这段时间心理感应方面的体会。
他和梁英彩已经配合的比较娴熟,而且感应的也越来越清楚,但是范围只有方圆几百米。
和向慧敏的配合比较费劲,还特别容易受伤,当然除了向慧敏出手揍他,主要是他一旦努力集中注意力,就会出现头痛,还会直接黑屏,回想起来,真有点吓人。
和向慧敏配合的时候,能够观察到的范围特别大,但是空间距离上好像偏差很大。
还有,每次都是等向慧敏身体软下来之后,他才能感觉到那片星空,这让他有些纳闷儿,他很想知道在这前后,向慧敏在心里都有什么变化。
但是应该怎么去问呢?他又犯了难,他实在有点儿摸不准向慧敏的心思,怕把她惹怒了。
然后他又开始回忆白天去山谷的事儿,彭莉君不仅明确指出了大概的方位,还带了专门的仪器,虽然她没有解释具体原因,但是他确信彭莉君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在联想到自己感应到的那片白色的雾,好神秘,有点像星星,却又不是。
在山谷中,他的感官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清晰,心为什么会那么宁静。
难道这片山谷中真的有宝藏?
他马上从衣服兜里掏出那几颗漂亮的石头,拿在手里,慢慢摸索,慢慢思考。
石头色泽鲜艳,表面十分光滑,摸起来温润而清凉。黑色的石头沉甸甸的,白色的石头轻飘飘的。从表面看起来有点像大理石或者花岗岩。
他把石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一股子淡淡的泥土味儿。
他闭着眼睛,仔细感应,没有星空,也没有白雾。
他叹了一口气,心说,看来自己还是想多了。
收起了石头,他又想起向慧敏神经质的表现,不仅有些担心梁英彩。
梁英彩今天回来以后,就没有过来缠着他,晚上也没来找他,他突然感觉空唠唠的。
他又做了一会儿深蹲和俯卧撑,就躺下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他闻到了淡淡的百合花香,感到了身后柔软的身体,心情立马晴空万里,回身看着熟睡的梁英彩,他轻轻地在她精致的鼻子上亲了一下。
他牢记着侯达来的嘱咐,他对自己感应到的内容高度保密,对梁英彩也只是说了一丁点儿。
他很信任她,可是他更担心自己被抓起来切片儿研究。
再想想家里的孩子老婆,不仅感慨,做一个拯救世界的男人真不容易,单单这份心理压力就已经够呛了,未来难说还会遇到什么困难。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各项能力,增加自己应对各种问题的能力。
六点半,手机铃声响了,张敬明起身准备去锻炼。
梁英彩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也要一起去锻炼。
他们先跑步,再跳绳,然后对练,回到房间又练了一会儿干柴烈火掌。
去吃饭的时候,张敬明在大厅里看到刘威和邵其华刚刚从餐厅出来,就热情的打了招呼,进到餐厅里,齐来顺看了张敬明一眼,没打招呼,低头吃自己的饭,张敬明主动打了个招呼,齐来顺无所谓的笑笑。
张敬明能够感到梁英彩对齐来顺的不满,于是笑着摸了摸梁英彩的手,梁英彩的主意力马就回到了张敬明身上。
吃过饭,张敬明好奇的问,向慧敏怎么没来吃饭。
梁英彩支支吾吾的说她不舒服,要休息一下。
张敬明打包了点饭菜,主动给向慧敏送了过去。
敲过门,彭莉君给张敬明打开了门,张敬明拎着饭菜,和梁英彩迈步进了房间。
向慧敏懒洋洋地躺在被窝里。
张敬明笑着问:“听说师傅您不舒服,这不,我赶紧给您打了饭菜过来,好点了吗?”
向慧敏白了张敬明一眼,淡淡的说:“已经没事儿了,谢啦。”
梁英彩端着菜过去喂向慧敏。
向慧敏坐起来享受的吃着,还示威似的,故意把手放到梁英彩的腰上。
梁英彩回头看着张敬明笑笑。
张敬明笑着问:“小彩一个人照顾你够不够,要不我也帮个忙。”
向慧敏毫不客气的说:“你要是非要帮忙,就去帮我把洗手间里的袜子洗下吧。”
彭莉君急忙看张敬明。
张敬明笑着说:“得令!”
然后高高兴兴的冲进了洗手间,一边哼着歌,一边用洗衣液把袜子洗了。
他看到旁边还有一小堆衣服,就问道:“这些小衣服用我帮你洗吗?”
向慧敏摇了摇头,忍笑着说:“滚出来吧,衣服我自己能洗。”
张敬明把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坐到梁英彩对面的沙发上,认真地说:“让我干点活儿、帮点忙,我挺乐意的,可是能不能稍微温柔点儿,这说话老带脏字儿,多影响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啊。”
向慧敏一边嚼着,一边说道:“习惯了,估计改着不太好改,你就慢慢适应吧,至于什么形象,我根本不在乎。”
张敬明伸出大拇哥,夸道:“够率真,够帅气。”
向慧敏在张敬明连环马屁的下,高高兴兴的把饭吃光了。
看到向慧敏心情挺好,张敬明就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两个人配合感应的时候,她身体软下来前后,心理状态有什么不同。
彭莉君和梁英彩在旁边静静地笑着看他们俩探讨问题。
向慧敏无奈的看着天花板,翻了一下白眼儿,淡淡的说道:“身体发软之前吧,我只想揍你一顿,身体发软之后,特么,我就特想揍死你。”
张敬明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心里一哆嗦。
他干笑着说:“我的命真够大的,不知不觉中,好几次死里逃生啊。”
他扭过头对彭莉君调侃道:“妹子,尽快给我买份人身意外险,万一被打残了,还能有个保障,家里家外好几口人可都指着我呢。”
梁英彩一听“家里家外好几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彭莉君笑着说:“小敏,你就别吓唬他了。”
向慧敏用梁英彩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一下嘴,一甩刘海,淡淡的说道:“我就是不告诉你。”
张敬明摊摊手,无奈的说:“哎,原来你什么也不知道啊,那算了。”
向慧敏把梁英彩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轻轻地摸着她的手,根本就没有理会张敬明的激将。
张敬明摸了摸脑袋,无奈的说:“激将法失败,哎,看来我的智商还是不够高啊。”
他又问道:“你和我亲亲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
向慧敏不满地说:“不要说的那么恶心,咱俩那顶多只能算是我蹂躏你。”
张敬明无奈的说:“你这词儿用的到是挺贴切。”
梁英彩看着张敬明受气包儿的样子,和彭莉君相视一笑。
张敬明点点头,继续说道:“你蹂躏我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向慧敏抬头回忆了下,陶醉的说:“爽啊!”
张敬明差点儿把鼻子气歪了,他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可能我真有被虐倾向,那个过程,我也感觉特别带劲。”
向慧敏警告道:“你赶快回房间吧,我怕一会儿忍不住,真把你给打残了。”
张敬明急忙笑着解释:“小祖宗,我只是想做点学术研究。”
向慧敏淡淡的说:“别乱叫,我是你妹,也不想做你的祖宗,我累了,你赶紧回去吧。”
一看向慧敏下了逐客令,张敬明笑着嘱咐她注意休息,然后就出去了,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梁英彩询问向慧敏的声音,他恍然大悟到:这种问题,完全可以让梁英彩来问。
心情大好的张敬明,对梁英彩充满了期待,想印证一下自己关于心灵感应的猜测。
可是他左等右等,梁英彩也不来找他,发短信也不回,无奈之下,又到停车场边儿上的树林里去锻炼。
刘威叼着烟儿,从宾馆外面晃晃悠悠的溜达了进来,看到疯狂跳绳的张敬明,笑着坐在旁边,刷微信。
张敬明看到他手上的石膏不见了,停下来,关心的问道:“怎么把石膏拆了?”
刘威笑着说:“那玩意儿箍着胳膊太难受,一不小心给撑裂了,就扔了。”
张敬明担心的说:“兄弟,你可别蛮干,这可得听大夫的。”
刘威掐灭烟头,站起来,背着右手,伸出手,摆出一代宗师的姿势,说:“明哥,你来试试,我一只手也能稳稳抵挡住你的进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