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树心里纠结,面上就情不自禁带了凄苦之色。
九歌看在眼里,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被我说对了吧?”
花千树斩钉截铁地摇头辩解:“我与七皇叔压根就不可能。我这侍妾也不过是老太妃当初可怜我,给我的一个名分罢了。”
“怎么就不可能?”九歌一本正经:“做人要有理想有追求!你直接霸王硬上弓,生米直接煮成熟饭不就名副其实了?然后再使一把劲儿,给他生个小世子,官升三级,就成了七皇妃,人生方才圆满。”
对七皇叔霸王硬上弓,我也要有那个本事!
花千树“噗嗤”一笑:“我做了七皇妃,你做什么?”
凤九歌扭脸看一眼窗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花千树撩撩眼皮,丝毫不以为意。
“我压根就不喜欢七皇叔。一看到他就像是被老夫子盯着背书那种感觉,更不想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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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树同情地摸摸她的头:“没想到你这样的性子,竟然也不能做主自己的亲事。可怜的娃,那你后半生可有的受了。”
“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凤九歌往前探了探身子:“其实,我答应做王府的世子妃,是因为我得了七皇叔五千两银子。”
“啥?”花千树瞠目:“五千两银子你就将自己给卖了?九歌郡主啊,你侯府这是有多穷?”
“实话跟你说了就是,七皇叔老大不小了,老太妃每天都在给他张罗亲事,他实在是不堪其扰,就给了我五千两银子,让我陪他演戏。”
“演戏?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的亲事是假的?”
“我们只是适当的让老太妃误会而已,就连亲事都还没有提起过。七皇叔说我年纪还小,有推脱的借口,等过两年我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就立即一拍两散。
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了他的银子,就一直这样瞒着老太妃。不过,后来银子花光了,我想想有点吃亏,就偷偷地撺掇老太妃插手安排那些侍妾们勾引他,这样他就没时间管我了。谁知道他竟然那么狠,我不过是闯了一点小祸,他就直接将我送回了边关。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逃出来。”
花千树听完这些来龙去脉,心竟然无耻地抑制不住,有那么一丝一缕的欢喜。
自从凤九歌来了之后,她每次见到夜放,都有一种觊觎别人家宝贝的罪恶感。假如九歌与夜放只是逢场作戏,那么,自己也就如释重负,这份偷偷的喜欢,可以坦然一点了。
凤九歌咽下唾沫,望着花千树,极其认真地道:“假如,你真的喜欢七皇叔,就千万别跟我客气,只管放手去勾引他,迷得他五迷三道,非你不娶,你非他不嫁。然后,我就可以捉奸在床,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勒索他五千两银子,弥补我的名誉损失,还有受伤的心灵。然后老太妃也心里有愧,一定会想方设法再补偿我的。”
她自顾盘算,越想越完美,眉飞色舞。
花千树不得不打断她的话:“你让我与你合谋,玩仙人跳,谋害自家夫君,好像有点不太地道吧?”
“什么叫仙人跳?”凤九歌一向谦虚好学,不耻下问。
花千树便将这种坑人把戏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核桃直接破门而入:“姨娘,挽云姨娘又欺负千依姑娘了!冤枉她偷了她的牡丹点翠簪子。”
“简直岂有此理!”花千树“噌”地站起身子:“上次的账还没有跟她清算呢,她竟然还这般嚣张。”
直接怒气冲冲地冲出去。
今天晚上花千树没有说书,大家伙围坐在一处,说些乱七八糟的闲话。
好巧不巧,挽云与花千依坐得有点近。
挽云起身想走的时候,一摸发髻,发现自己头上的点翠簪子竟然不见了。
这只簪子就是上次夜放赏赐的一套头面,她时常戴在头上醒目处,在霓裳馆里炫耀,自己视若珍宝。
丢了可不得了,这一套也就配不齐了。
她立即命丫头提着灯笼在附近找。因为这一晚上并未四处走动,应当是不会丢到别处去。
可是翻找了一通,周边全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她就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花千依。
花千树与九歌赶到的时候,挽云正在极为尖酸刻薄地数落:“今儿夜里就只有你坐在我的跟前,别人都没往跟前凑。这簪子若是掉了,那不能掉进石头缝里,肯定是被你捡起来昧下了。”
花千依涨得脸通红,偏生又没有伶牙俐齿,只委屈得眼泪汪汪:“我也只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并没有往你跟前凑过,也未见你的簪子。即便是捡了,也一定还给你,昧下来做什么,又不能戴。”
“那簪子乃是王爷赏赐给我的,多少人眼红着呢。谁知道你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否则死皮赖脸地住在这姨娘的院子里算是怎么一回儿事?上次听说王爷就在霓裳馆门口,立即一阵风一样急乎乎地跑出去,不就是为了勾引王爷,引起他的注意吗?”
“你胡说八道!”花千依急得直接哭出声来:“你怎么把人想得这么龌龊!”
“她自己是怎样的人,自然就以什么样的肚肠衡量别人。”花千树一声冷笑:“她自己手脚不干净,喜欢贪图这些小便宜,所以也会这样冤枉你。我将门出来的女儿,还不至于将一支点翠簪子看在眼里。”
“少拿将门吓唬我,那是你们过去的荣光。”挽云笃定地道:“那发簪适才还在我的头上呢,就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不是她还能有谁?”
花千依见到花千树,顿时委屈得泪花直坠:“我没有,真的没有。姐姐还有几位姨娘们送我一盒子的首饰我都没有戴过,怎么会稀罕一支簪子?你若是不信的话,尽管搜身就是,反正我一直坐在这里就没有四处走动。”
“凭什么让她搜身?”花千树轻哼一声:“官府搜查还要有个签文呢,就凭她一句话,也太给她脸了。”
身边众人也纷纷劝说,自然谁也不信花千依会手脚不干净。
“这是心虚了吧?”挽云阴阳怪气地道。
花千依又羞又恼,一把拽开腰间系着的丝绦:“搜便搜,我自己解开衣服抖落给你看,左右身正不怕影子斜。”
花千树还没有来得及拦阻,就听“啪”的一声,有东西掉落地上的响动。
挽云跟前的小丫头伸过灯笼一看,躺在地上的,可不就是适才挽云丢了的那枚点翠簪子?
一时间,众人全都愣住了。
谁也不相信,尤其还是花千依主动提出搜身,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