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平口刚拿出电话想要打给渡边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几道人影。
平口一时之间还没认出来,后面才发现来人当中有他正在念叨着的渡边宗福,这不巧了吗。
他从办公桌后起身迎上去,脸上带笑:“渡边老哥,我这刚念叨你呢你就到了,真是心有灵犀啊。”
平口走上去的同时注视打量在渡边身侧戴着帽子的年轻人,隐约能够看出长得不错,平口下意识认为这是渡边带来的“顾客”。干他们这一行的偶尔会互相介绍客人,这样也放心。平口看向渡边的眼神中呆着些微的感激。
不愧是渡边老哥!
“第一次来吗?请坐。”平口已经招呼上了年轻人,“有什么是我能够帮上忙的吗?”
面对平口这样的热情渡边也有点愣,侧头看了一眼高桥浪人,似乎是解释平口这番反常的表现跟他无关。
高桥浪人倒也不在意这些,他将帽子取下,抬头冲平口一笑:“初次见面,平口桑你好。”
看到高桥浪人的脸平口惊得瞳孔猛然一缩表情僵硬。
这、这人怎么可能找上门来?
平口手扶在身侧的椅子上寻求支撑力,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说高桥浪人可能并不知道他是那个在背后使绊子的人。只是渡边叫过来的客户而已。
然而又出现另一件事情让平口一时之间转不过脑筋,这高桥浪人不是跟渡边老哥结下梁子了吗,怎么这两个人还能像这样和谐地出现在他面前。
“高桥桑,久仰大名,最近的《听说桐岛要退部》很好看啊,我们事务所大部分人都看过了。真是把青春期的感觉完全演绎了出来,太厉害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平口上来就夸高桥浪人试图通过把他捧高来使其得意忘形从而更易听进去话。
但高桥浪人完全没有进入他的套子,礼貌性地回了句谢谢之后开门见山:“平口桑对我的评价不低啊,看起来似乎是对我有好感?”
“那是,高桥桑可是青年翘楚。”
“但是平口桑。”高桥浪人一顿,上前一步略微低头直视他,一股压力从高桥浪人身上散发出去,“你能解释一下,网上最开始关于我关系户小白脸的消息吗?”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平口心里的侥幸完全消失,明白过来高桥浪人这次来就是兴师问罪的,然而····平口侧头看渡边一眼,怎么是渡边把高桥浪人带过来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平口心念急转想到了解决方案脸上赔笑,“都是那些无良记者乱写,真是不把明星当人看什么都能写出来。不过,高桥桑你跟石原桑,应该不仅仅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吧?”
平口故意提问高桥浪人有关石原的事情,因为这个他手上是有证据的,如果高桥浪人掉入陷阱那质询位置调转,话语权就会落在平口手上。到时候他继续深入询问,只要高桥浪人跟石原有关系那就绝对站不住脚。
他只是把真实的关系说出去,高桥浪人没有立场来兴师问罪。
旁边的渡边也是老油条刚想提醒高桥浪人此次前来的目的让他不要落入语言陷阱时,高桥浪人压根就没想着回答转而说:“散播不实传言,恐吓,监禁,闯入私宅等等,平口桑,我想你应该更需要向警方解释这些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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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口一愣:“嗯?”
高桥浪人将渡边给他的资料摆在旁边的桌子上,动动下巴示意他看。
平口皱起眉头将其拿过打开封口将放在里面的文件拿出扫了几眼,这么一看平口心里有些发凉,上面写了很多他用过的不正当的手段——一些初期他还没有考虑到今后所以动用的不太被法律所容许认可的手段。
而他对付的那些人也大多是不出名的小艺人或者是本身就不太干净的人所以在他成功后很容易用钱和手段解决。但是现在,手上的这份文件帮他回忆起了当初那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自己。
平口压抑住自己颤抖的手,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
“你需要再看看吗?”高桥浪人问。
“不用了。”平口回答,将文件又放回去,告诉自己就算现在将其放入碎纸机也没用之后对高桥浪人说,“能够调查到这个地步倒也是你的能耐。”
平口自认为藏得很小心了,当初那些跟平口有关系的人散落在霓虹各地,但渡边就是凭借自己敏锐的嗅觉将重要人物一个个找出来整理成了高桥浪人手上的这份文件。
所以平口叫声渡边老哥绝对是没有错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平口老弟。”这个时候渡边在旁边笑眯眯地说,“或者还有另外一个方案,那就是强到尽管你的敌手拿到了这些消息也没办法对付你,找个足够大的靠山。”
平口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渡边,跟高桥浪人是一伙的,两个人就是一起来这儿找他算账的。平口头一次栽在了自己识人不精上,胸口发闷,想笑又想哭,看着渡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像是遭受了一个背刺。
他一直认为资敌是智商在八十以下的蠢蛋才会做的事情,没想到有一天他也当了这个蠢蛋。
平口深呼吸一口,看看高桥浪人又看看渡边宗福,说:“你们想要怎样。需要钱吗?我可以在当初收的金额上增加一倍给你们,并且之后不再插手你们的事情。”
平口十分果断,甚至有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直接不再接手有关高桥浪人的事情,选择放弃这一个香饽饽。谁惹得起谁惹不起平口有一套自己的判断,虽然如今高桥浪人看起来还是个小年轻处于发展中,但跟他平口又没有利益冲突,自己犯不着去得罪这样一个强势新人。
高桥浪人有些意外平口如此光棍的表现,旁边的渡边倒是对平口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当初渡边也是这样先得罪再赔罪的啊。
但高桥浪人想要的并不是平口的赔偿,他一转前面咄咄逼人的画风说:“我又不是来要债的,平口桑,我来是找你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