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灭霸一声惨叫，太空中，紫色身影倒飞而出。
血肉之躯好似破碎的瓷器布满裂痕，宇宙能改变了他的身体组成，此刻被轰散，连带他的手臂也一起破碎。
洛威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
他嘴角裂开眼神充满恶意，背后伸出黑色业焰膨胀成两只上千米长的夸张黑翼，像是一对会飞的翅膀（？）迅速拉近距离。
“所以我才说，和我拼能量厚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东西？”
噗嗤！
一刀捅进灭霸腹部，扭头躲开他扇来的手掌，洛威特笑道。
“别说对能量的运用和攻击频率都远在你之上，光是能量本身，你就远不如我！”
三大能量源在手，洛威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嗡！
咻咻咻！
抬起左手，成千上万神力汇聚成的破坏性光波发射出去。太空中银白射线交织成网，密不透风。
轰隆隆！
嘭！嘭！嘭！
灭霸被一路炸飞炸得东倒西歪，若不是永恒泰坦的体魄过于变态，这一套足以毁灭伊戈星体装甲的攻击早已将他杀死。
不过这时洛威特忽然注意到，灭霸那结晶化裂开的手臂正在加速愈合，恢复血肉之躯不说，连裂痕都逐渐消失不见。
洛威特眼皮一跳：“……难道说！”
“死亡的诅咒？”
果不其然。
趁他愣神这一小会儿间隙，灭霸扭身躲开最后几波弹雨，落到一块星球碎裂后漂浮太空的土地上，通过呼吸调整体内的能量平衡。
到了他们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靠呼吸来供应体内所需，生命形态不断进化成特殊的形态后，身体的需求也随之改变。
虽然依旧是生命体，但氧气已经不再至关重要。
不过这不是洛威特关心的，他关心的在于灭霸身体里那股特殊的能量。
阴寒刺骨却又带着点霸道凛然的冰冷气息不断游走在灭霸身体身上，虽无法改变他的生命形态，却冥冥之中为他增添了一个bug级的能力。
法则级的永生！
“死亡女士的力量吗？”洛威特有些头疼。
“果然是个吃软饭的。”
不存在死亡概念和永生是两种东西。
前者强如晨星之灵也会有消散的一天，大帝这等主宰都无法逃脱消散的命运，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而永生，是有意识的维持了本体不再消亡。
连消散都不会。
当然，不同的宇宙有不同的主宰掌握着不同的法则情况不能一概而就。
但在这个宇宙，死亡掌握着死亡本身。
拥有她赋予的权柄，那么在死亡消散之前，灭霸就是不会消散的。
“难怪她有信心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灭霸，掌握着永生之力，就连我想杀他……”
“也要费一番手脚！”
虽然双方喜欢互相算计，但洛威特不允许有别的家伙来干扰自己的计划。
他走的是破法者道路，只要有规则存在，那就可以破坏！
想到这，他收回发散出去的灵魂能量，血狱刀收刀入鞘。
那边，灭霸很快恢复了过来，感受到体内充盈的能量，他握了握拳头，面带冷笑。
“随你怎么说好了。”
“有本事你也吃一口软饭试试！”
对方的强大出乎意料，根本用不上无限宝石，光凭他本身掌握着的神力和灵魂之力就足以对自己造成威胁，若不是死亡赋予的权柄，他此刻依旧还在被压制，直至被打死。
不过无用！
灭霸站起身来，重新聚集宇宙能。
“我是永恒一族，更有永生的赋予。”
“看样子你对这个宇宙做了不少布置，不过继续耗下去，死的人只会是你，死灵法师！”
既然暴露了这点灭霸也不再留手。
完全超出掌控甚至反噬本体的庞大能量从宇宙太空中汇集而来，涌动的能量潮汐好似反向流淌的奔涌浪潮，一圈圈被灭霸收缩压紧。
轰！！
远处的恒星此时蓦然炸开，宇宙能来自宇宙本身，恒星也是宇宙的一部分，在灭霸夸张的调动下，足以燃烧上百亿年的气态星球在短短几秒钟里熄灭，没有一丝余波被浪费，所有能量汇集在身，让灭霸身周好似黑洞般令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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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洛威特和古一聊到的。
这个宇宙的强者无法凭空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力量，走的是一条“借法”的道路。
但他们将这条路走出了自己的风格，也走到了强大如此的境界。
如果他们还有前路，不被漫威的多元格局桎梏，洛威特丝毫不怀疑他们能成为第二、第三个大帝一般的主宰。
可惜……
“知识受限于眼界，被局限在这个宇宙的你，根本不明白法则的奥秘。”
面对散发着恐怖潮汐波动的灭霸，洛威特好似暴风雨下的一块礁石纹丝不动，此刻他缓缓睁眼，浑身气势酝酿到极限。
“说得跟你明白一样！”
灭霸轻蔑一笑，不过战术上藐视对手，战略上重视对手。
确定宇宙能已经膨胀到一个即将失控的程度后，他猛然跺脚踩碎脚下的星球残骸，化作流星朝洛威特冲了过去。
被他吸引来的宇宙能同样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黑洞般的物质吞噬掉附近一切光芒，相隔甚远，就让洛威特想起了当初伊戈朝他撞来的画面。
不过此时的灭霸可比当初的伊戈危险多了。
能量潮汐无意之中干扰了他释放分身的能力，他此刻是被本体锁定。
一旦被这般庞大的能量撞上，洛威特不死也残。
“不过说到底，这已经不是漫威电影宇宙了吧？”洛威特忽然视线飘忽，如此想到。
“灭霸竟然这么强，难道这是另一个多元宇宙？”
想到这时，灭霸已经临近身前。
洛威特收回视线，轻描淡写的抽刀。
“我的确不知道规则的奥秘，事实上没人知道那个东西，包括主宰也不过是规则之下死中求活的蝼蚁。”
“但汇集庞大的能量改写世界本源，我就能扭曲、乃至将其破坏！”
规则魔法·生死斩！！
一刀抽出，二人身影交错而过。
太空中无风无浪，明明是双方之间势在必得的绝杀，动静却还没有见面时互相释放气势夸张。
眼前一晃便失去了目标，灭霸眼神迷茫了刹那，随即回过头来。
“发生了什么？”
“你动用了时间宝石？”
时间好似绯红之王般被删除了，灭霸有这种猜测并不奇怪。
然而不是。
“刚才，我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法则联系。”
洛威特收刀入鞘，神态自然平静。
“以前的我这招面对强敌最多只能斩断他们的死线，扭曲生与死的因果关系，剥夺敌人的生命；不过现在这招已经足以斩断目标存在的基底，将他们从法则根源上消除。”
说到这，反倒是洛威特有点好奇：“你，莫非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句话好似提醒了灭霸一样，他茫然的睁大眼睛，张开嘴巴浑身抽搐好似犯了羊癫疯。
嗖嗖嗖！
一道道灰色烟雾从他面部七窍冲出，似乎想回顾主人的怀抱，不过在半路上便被看不见的刀刃割断，消散一尽。
洛威特松了口气，耸耸肩：“本来你是不用死的，灭霸。”
“有死亡庇护，除非我能杀了她，否则她都能保下你。”
“可惜你借用了她的力量，插手了你不该插手的事，那……就不好意思了。”
话音落下，不再冒“烟”的灭霸动了动嘴，身体化作黄沙，从左侧开始逐渐飘散。
正在死亡国度为其他创世神明准备“礼物”的死亡蓦然间内心一悸，猛地抬头。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宇宙的灭霸消失了？”
作为创世神明，她比灭霸更清楚灭霸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被人杀掉那么简单。
而是将他连同她赐予他的永生权柄，一并从这个宇宙抹除。
也就是说从此刻起，不管永恒大神如何扭曲时间线更改结果，“灭霸”这个个体都不再会出现，他是从这一整个多元宇宙永远消失，被永久驱逐出境！
不算死亡，却比死亡消失的更加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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