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韦伯还在感伤,一丰暂时没找他说话,而是再次去了柳洞寺的门口,找到了被冰封的卫宫切嗣的尸体。
从尸体上搜走了他带着的起源弹之后,又用调律师的手段将他的魔术刻印剥离,储存了起来。
现在一丰也是一个不错的调律师了,这点操作是没问题的。
起源弹是个不错的东西,作为战利品就拿走了。他倒是没想着把切嗣的尸体拿走全做成起源弹,四根肋骨就做了六十六颗起源弹,整个身体的话怎么也有好几百的材料了。
不过一丰对毁尸行为没有兴趣,对这个东西的态度和对人类灵魂做的贤者之石一样,一丰不会亲自去做,但是做好了的拿来用则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完全是个人的处世观念罢了,区区起源弹而已,还不值得一丰降低自己的标准。
至于说用天生牙复活卫宫切嗣,更是没想过,因为其中并没有那么大的利益值得如此去做。
对于这类稍微有些圣人情怀的家伙,一丰一般都选择敬而远之。而且虽然切嗣救过不少人,也确实算是一个大公无私的家伙,不过按照他的所作所为,枪毙个几个来回也不算过分,很多能够顺利解决的事情也被做的太极端。本身就不自认为是好人的一丰没有复活他的打算。
况且都亲手杀掉了,而且亲手破坏了他世界和平的道路,难道复活出来给自己添堵吗?
暂时一丰又没有德国攻打爱因兹贝伦堡,抢夺第三法资料的打算,不需要发展这个人当带路党。
大圣杯魔力用尽,下一次圣杯战争不会像原本时间线一样在十年后开启,而是要等待60年的时间。那么伊莉雅就不会成为下一个小圣杯,爱丽丝菲尔又没有死,剩下的事情就是安因兹贝伦家族内部的问题了。
拿走魔术刻印后,一丰转身再次往寺院中走去,韦伯也已经从悲伤中缓了过来。这个时候安慰他也没什么用,征服王又不是失败被杀,这次可以算是接近圆满结局了,作为局外人就不掺和他们之间的感情了,把正事交代一下:
“好了,韦伯,伤感留在后面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先撤退吧,事后处理都留给圣堂教会吧。
之前你我是半敌对状态,现在圣杯战争结束了,终于可以在一个阵营对话了。
人不能沉迷在过去当中,总要先前看,现在就是向前看的时候了。
你的老师肯尼斯在我的一个魔术工房中疗伤,我带你去见他吧,今天我们商量一下未来的具体打算吧。”
韦伯擦了擦眼泪,他还是具备一个魔术师的素质的,虽然在魔术回路天赋上不行,但是在心态上还是不错的。
征服王消失之前能放心他的原因之一,就是一丰和韦伯在圣杯战争之后就处于同一个阵营了,有了共同利益,就不会出现一丰下黑手暗害韦伯的情况了。
韦伯没有一丰那么好的身体素质,现场也没有什么好的代步工具,深更半夜,两人先出了柳洞寺,从圆藏山下来,也没有理会昏迷在寺庙之中的爱丽斯菲尔和晕倒在小树林中的舞弥。
只要她们俩未来不来找麻烦,一丰对她们毫不在意。
不知道负责善后的圣堂教会什么时候才能到,而且圣杯战争结束得挺突然的,原本以为至少言峰绮礼会来插一手,没想到到最后也没碰到。
来到大街上,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道路上,韦伯还在调节情绪,一丰带路,走了许久后,才到达隐藏在居民区中的魔术工房。
这里是帕拉塞尔苏斯布置的,给肯尼斯疗养用的地方。
索拉也住在这里,不过目前精神萎靡,和肯尼斯之间的关系也不如从前。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不出来,肯尼斯一边修养伤势,一边努力和索拉修复关系。
不管怎么说,从肯尼斯的角度已经算是仁义尽致了,之前的种种事情,都没有影响到他对未婚妻的爱意。
本来已经入睡的肯尼斯,被魔术结界弄醒,而后收到魔术传信,是一丰带着韦伯前来拜访。
之前经过帕拉塞尔苏斯的数次治疗,被起源弹弄短路的魔术回路已经解开,虽然仍有一部分魔术回路受损,但是有数条回路已经可以用了,他已经可以使用一些消耗比较小的魔术了。
起来更衣打扮了一下,在会客室接待了即将正式加入埃尔梅罗派系的两人。
最开始先由一丰和韦伯将圣杯的真实面目和最终处理说了一遍,肯尼斯唏嘘不已。
对于最后利用圣杯施展出魔术到底是什么、又收获了什么,一丰没有解释,肯尼斯也很识趣地没有去问。
贸然询问另一名魔术师的魔术,是魔术界的大忌讳,即使肯尼斯是一名时钟塔的君主,也不能随便破坏魔术师之间的规矩。
不过这也更加让他坚持了将黑铁一丰这个才华横溢的少年发展成为埃尔梅罗派系新秀的想法,得到魔术大佬帕拉塞尔苏斯教导、经历过激烈的圣杯战争取得胜利,并且在结束的时候用圣杯施展了不知名的大魔术,怎么看前途都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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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塔的常态,各大教室中只有全体基础科的五个大教室和七十多个小教室是脚踏实地按部就班地教课,剩下大多数科的教室都是能跟得上就来听课,主旨在于用这个平台来选拔有资质的年轻魔术师收录到各个派系之中。
看到好苗子,肯尼斯当然不能放过,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至少还要三个月才能将所有的魔术回路大致恢复,这还是在有一丰的天生牙的帮助之下。又不能将自己这个“君主”受伤的消息暴露出去,免得被其他君主弄到可乘之机,他只能尽力拉拢一丰这个医疗魔术师和调律师了。
剩下的会谈都是些无聊却很重要的各种利益交换了。
至于韦伯,则被他安排只身一人先回时钟塔,作为肯尼斯的代言人,营造“肯尼斯获得圣杯战争胜利后,携未婚妻旅游”的假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