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年哥位于二楼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办公椅凉凉的,显然没人坐过。
罗青羽轻挑眉,把食盒搁在茶几上,然后出门。独自走在静寂无人的长廊,左拐右拐,来到走廊的尽头。下楼梯,到了隔壁医务楼改成的一栋实验楼。
这栋楼谁都不能进,包括她(tā)在内,除非有他带领。
来到一楼的门前,以前这里是楼梯口,如今装了防盗门。门铃上方有一块小黑板,写着“2f-09”,意思是他在二楼9号室。
这样的门防,和这样的楼层高度,在她(tā)面前形同虚设。
但罗青羽还是直接按了标注着二楼9号室的门铃,不大一会儿,对讲机里传出他的声音:
“妳先回办公室,我就来。”
“妳快点,不然我走了。”她(tā)扔下这句话便走了。
为嘛如此听话?当然不是为了爱情,而是她(tā)不知道他在里边搞什么鬼。万一误触机关泄露什么危险的化学病毒岂不贻害四方?尤其是家人们就在隔壁。
她(tā)就算有丹药,一个人也无法同时救那么多人。在某些灾难电影里,酿成人间惨剧的往往是男女主角的一次无心之失,她(tā)要吸取教训。
虽然,年哥說过,他不可能在这里做和感染性有关的实验。
但她(tā)是什么人啊?在他的地盘,眼看手勿动是很困难的事。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他的东西,她(tā)总忍不住要碰一下。
万一被她(tā)无意间造出一种对人体有害的物质……结果不难想象。
他倒是挺喜欢带她(tā)进去的,一边介绍自己的得意之作,一边给她(tā)讲解其中的原理。美其名曰活到老学到老,万一哪天用得上呢?比如降低炸炉的机率。
当然,最后一句在他心里yy,不曾直接道明。
总之,这栋楼对某学渣来讲就是一个噩梦。甭說这样的门防,这样的楼层高度,就算他把大门打开,她(tā)也不会自投罗网。
說走就走,尽量离远一点。
不过,等他出来之前,回办公室太闷了。片刻之后,罗青羽来到办公楼的门口,蹲下来,摸摸两头退无可退只好无奈趴下的老铁、皇子:
“慌什么?我又不打妳们。”
回应她(tā)的是一股沉闷粗重的吠声,有点警告她(tā)不要碰它们的意思。她(tā)置若罔闻,一把搂住全身僵硬的老铁,揉揉它的狮子头。
嗯,脖子上的毛很软,背上的毛有些硬。
对了,听說它俩一头是公的?一头是母的,不如瞧瞧?心动不如行动?正要伸手掀翻它,忽而头顶的大喇叭响起:
“哎哎?挟持老铁的那位女士?妳是人,举止要文明。大白天的,妳想对它们干嘛?”
罗青羽:“……”
头也不回,默默朝摄像头的方向竖起一个中指。大喇叭里传出一声轻笑,而后没了动静。
既然它俩的主人开了口?罗青羽不再动手动脚,恢复温柔贤淑的女主人形象?摸摸它俩的脑袋:
“乖乖?过几天放妳们自由?到时咱们再较量较量。”
老铁、皇子:“……”
趴着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仿佛在求放过~。
之前?它俩被关在笼子里?长大一些后,农伯年就把它们放了出来。本以为它俩会听话,谁知?它俩只听他的话?对喂过它们几次的女主人凶得很。
它们年龄小?记性差,忘了她(tā)是谁。
那天,得知它俩被放养,罗青羽特地过来考验考验它们。来之前懒得跟他打招呼,然后悲剧了,被它俩一前一后袭击了。
她(tā)是过来考验它们的,孩子和长辈没有跟来。
被袭击的时候,她(tā)尝试着让它们嗅自己手上的药香味,试图唤醒它们的记忆。
几次操作,无果。
可能之前被原主人抛弃过,对她(tā)的仇恨情绪格外强烈。渐渐地,她(tā)耐性用尽。见它们体型健壮,索性将之胖揍一顿,好让它们长长记性。
說来有些心疼,在那天,它俩对她(tā)的敌意极深,因此被打成重伤。等他赶到时,它俩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而她(tā)一脸懊恼地站在边上,紧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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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挑起斗志,对手已经趴下了,她(tā)能不懊恼吗?
被她(tā)打伤,由他亲自医治。
讽刺的是,它俩能好得这么快,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全赖她(tā)亲手做的药。还因祸得福,被她(tā)调制的药膳养得越发壮实,虎虎生威。
所以,这两头恶犬对男主人是百分百的亲昵忠诚,算是彻底认主了;对她(tā)是敬而远之,躲不了便虚与委蛇,伏低做小,乖得很,不知打什么鬼主意。
当然,說笑而已,量它们也没有这种智商。
“年哥,妳說它俩会不会记恨我揍过它们?”等农伯年过来吃饭时,罗青羽一边喂它们吃零食,一边愧疚的问。
“怎么会?”在一楼门口的树荫底下,农伯年打开食盒,边吃边說,“那些药有妳的味道,不然妳以为它们为什么这么乖?真以为是怕了妳?”
怕是肯定怕的,那些被她(tā)揍过的异能者,至今不敢向她(tā)发起挑战,何况是两头智商不咋滴高的狗?
唉,一群怂包~。
不过,女孩子感性,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它们真心喜欢自己,而非畏惧。
所以他才这么說。
另外,农伯年从未责怪她(tā)出手狠辣,作为家养的两头恶犬,必须对女主人有一定得认知。至于三胞胎,他已经不奢望它俩能长期认得他们是小主人了。
很多猫狗对主人家的婴孩极其和善,但也有例外。
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那个例外,所以,即便现在,它们对三胞胎还算友善,夫妻俩始终不敢让它们和孩子们独处。
除非他俩在身边,否则,要等三胞胎有了自保的本事才能和它们玩耍。
“对了,我听太奶說,欧阳表姐和阿奇的婚事已经敲定日期,中秋结婚。”罗青羽靠在皇子的身上,看着他說,“妳要回去吗?事先声明,我可能去不了。”
七月底开始,她(tā)比他还忙。
农伯年当然知道她(tā)忙,吃着饭,說:“我没打算回去。”
农家、崔家有许多的叔伯和兄弟姐妹,如果每个人结婚或者寿辰他都要参加,那一年里还有休假的时间吗?
“如果是小七或者小九结婚,妳去不去?”罗青羽故意问他。
“妳代表我去。”他头也不抬道。
她(tā)和小七、小九混得很熟,他俩结婚,她(tā)肯定去。这种场合,夫妻俩任意一个参加足矣,用不着两人到场。
“这样好像不太好,人家肯定在背后說妳偏心眼。”罗青羽替他担忧。
“没关系,我听不见。”有种在他面前說。
他不仅偏心眼,还势利眼。阿奇是个人才,但已经丧失进入农家核心管理层的竞争资格。娶了欧阳依云,他这辈子只能是农家权利之争的边缘人。
有野心但没良心,还没有大局观的女人,再能耐也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