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有一个本事让罗青羽特别的羡慕,与人聊天,他只抛出简单的一句话,便能引导某些傻冒把自己这些天印象最深刻的事和盘托出,毫无保留。
……没错,这个傻冒就是她。
还好她习惯了,年哥是一个能把日常的每件琐事从科学角度分析,然后满嘴术语,听得她一脸懵逼。
“年哥,找我这种伴侣你不寂寞吗?”她好奇的问,“我们完全没有共同话题。”
“嫌我枯燥?”年哥敲着键盘调侃她,眼睛仍盯着电脑里的工作板面。
“没有。”
“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今晚跟史亚、农七哥参加一个晚宴,遇到很多同道中人……”吧啦吧啦,把今晚对史亚刮目相看的心灵历程说了一遍,“喔,那一刻,他简直太帅了!”
瞧瞧,找同道中人话题贼多,日子过得再久也不会无聊或者枯燥乏味。
视频里的男人微不可察的撇一下嘴角,不动声色的问:
“没人问你对象是谁?”
“有问,可他们不信。”罗青羽不以为然,“因为我不肯说你的名字。”
她是半个公众人物,仅限于自己的原创作品,不希望自己的私生活被公之于众。况且他的名气更高,有她这么一个处处招事的女朋友容易招人非议。
所以,低调是王道。
“等会儿我让人发几个戒指样本给你选,咱挑个喜欢的款式定造订婚戒指,戴上以后能省你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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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订婚戒指,有风度的人不会追问,没风度且眼瞎的人问了她可以不搭理。那种人基本上没什么可利用价值,不必客气对待或应酬来往,省心不少。
“不急,现在很晚了。”罗青羽看看时间,哟,零点了。
“我试着找找……”
无论男女,多半不会拒绝他的请求,哪怕在午夜零点。瞧瞧她那盒辣鸡宵夜,估计还能吃半个小时,消化时间再加半小时,一个小时足以选定款式。
明天开始做,最迟后天到货……
罗青羽:“……”
一边啃着宵夜一边猜测,年哥前世可能是资深会计师,这种算尽分秒的德性真可怕。话说,她有点危机感,万一将来两人离婚,她会不会被净身出户?
嗯,这种可能性有点高啊……
尽管睡得晚,第二天凌晨四点多,罗青羽依时出门到别院工作。怎么说呢,好像经过昨晚的一场华丽盛宴,日复一日的工作突然恢复以往的生动有活力。
没有心机,没有面具,只有一群调皮的上进的小萝卜头在捣蛋。今天的阳光依旧灿烂,空气一贯清新,林木郁郁葱葱,静静在它扎根的地方茁壮生长。
果然,生活偶尔要有一场对比,才能深深体会到,眼前的平静岁月多么的难能可贵……
心情恢复了,工作上的事处理得也相对平和。
周日的晚上,罗青羽再次接到左依的请假电话,她答应了,连对方请假的原因都没问。挂了电话之后,把这事告诉张经纪便算完,其余的用不着她操心。
她只是一名舞蹈老师,责任是教好学生如何跳好舞蹈。而学生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想与抱负,何去何从是对方自己的决定。
毕竟,罗青羽认为自己的人生同样一塌糊涂,实在没资格教别人如何选择人生道路。
今天课间休息时,她习惯成自然的问安东要了一粒金嗓子含着,让喉咙凉一下。
她的举动被黄碧诗瞅见了,问:“罗老师,你为什么老吃金嗓子?嗓子不舒服?”
罗青羽没料到她会留意这个,怔了下,旋即微笑,“没有,这是以前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掉。”等教完这批成年学员,这习惯就没了。
“是药三分毒,罗老师,你这习惯最好改掉。”有学员好心建议。
“对呀,”黄碧诗一边擦汗,一边说,“前些日子康南嗓子不舒服,我让我妈在一位老中医那儿买了些中药茶饮,对咽喉很好的哦。”
“真的?”正在喝水的康南眼睛一亮,朝她伸手,“谢谢了,赶紧拿来。”
黄碧诗微笑了下,起来翻自己的包包,“那位老中医在我们家附近很出名的,他配的茶包很多人争着买。我很少回家,所以买了好多,你们谁要尽管拿。”
众学员听罢乐坏了,连忙伸手接过黄碧诗派发的茶包。
“罗老师,你也拿两包试试?”黄碧诗把茶包分派完,连安东、阿盖也拿到一包,剩下两小包给了罗青羽。
罗青羽接过看了一眼,哦,里边装的是金银花、麦冬和菊花等。喝了有无效果要看个人体质,但喝一两次无毒无副作用是肯定的。
这种中药茶随处可见,据罗青羽所知,老妈为了安抚普通人的心理作用才配这么简单的方子。
不过,黄碧诗是一番好意,不必打脸。
“谢谢了。”罗青羽笑道,顺便提醒一句,“刚有人说了,是药三分毒,喝一两次够了,长期喝始终不大好。”
“那必须的,这东西有用是有用,苦了巴叽的谁爱长期喝?是奶茶不香吗?”有名男学员调侃道。
众人哄笑着,纷纷折包装开始泡茶,包括罗青羽。
“要不要给左依留两包?”李茹迟疑着问。
黄碧诗果断挥挥手,爽脆道:“我给她留了,放心吧。”
这些学员各有性情,在一堆帅哥美女当中,李茹算是姿色普通的,在这个群体里不怎么起眼。可她和刁蝉一样属于性格开朗的女孩,和队员们相处融洽。
康南更不用说了,作为团队的主力人物,不骄不躁,谦虚好学,从来不摆架子,深得队友们的喜爱。
左依本来也是其中的一员,自从第一次请假回来后,慢慢的,她好像被隔绝在团队之外。
面对这种情况,罗青羽也无可奈何。
一个团队如果内部离心,她一个外人无法从中调和,只能靠张经纪和队员们自己努力了。
这也是罗青羽常吃薄荷糖的原因,太累了,心累。
下了课,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意外的看到一束花摆在桌面。花束里有一张小卡片,上边写着送花人的英文名字。
她去年跟前台说过,有留名字的花才能送到她的办公室。送花人她认识,周五那晚见过且跳了一支舞,好像是哪位艺术大家的儿子?忘了。
刚放下小卡片,对方的电话直接转入她的座机,笑问:“还记得我吗?”
“记得。”罗青羽无声轻叹,坐下,“花你送的?”
“喜欢吗?”
“喜欢,谢了。”轻抚一片娇艳的花瓣,她微笑道,“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你就不能结识异性朋友?那他未免太霸道了。”对方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