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差点就信了。”钱云翠的男闺蜜冷笑。
诶?阿彩懵然,然后眼睁睁看着未来表嫂一行人上了楼梯。
没多久,楼上听到咣啷一声响,吓了她一跳。没过多久,未来表嫂带着她的朋友气冲冲地离开,再也没回来。
诶?阿彩继续懵。
莫非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未来表嫂不喜欢荷花?不喜欢也用不着发脾气吧?唉,同情她老表半分钟……
钱云翠前脚走,谷展鹏后脚便回来了,事情忙完便提前回来。得知女友气冲冲地离开,他疑惑地打电话问她发生什么事。
蛋糕都买回来了,生日派对还开不开?电话通了,可对方的话让他想不通。
“什么?让我跟阿青断绝往来?不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谷展鹏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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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云翠并未解释,语气很平和,“你就给我一句话,肯不肯跟她断绝往来?以后她的单子一概不接,就当为了我,你肯不肯?”
办公室里,谷展鹏站在窗边,凝望对面的一片竹林。
“那你肯不肯跟姓马的断绝关系?”他反问她一句。
姓马的是钱云翠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双方父母相识多年,算是青梅竹马,亦是她的蓝颜知己。他家境富有,不愁吃穿,整天和朋友吃喝玩乐,游手好闲。
但他是一个比较直率的人,言行有些偏激,绝对没有恶意。虽然两人多次为他吵架,钱云翠告诉谷展鹏,两家是世交,是不可能翻脸的。
“现在说你的事。”钱云翠微愠。
“我跟你的答案一样。”谷展鹏态度冷静。
钱云翠静默一阵,一声不吭,直接挂机。
谷展鹏放下电话,忽然觉得全身放松,像卸下千斤重担……
再说红颜祸水罗青羽,她对自己犯下的“恶行”一无所知,抱着一大束荷花荷叶,悠闲自得地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下午三点多了,天阴沉沉的,过了桉树林便不让谷妮再送。她住在杨氏小筑,略远,万一下雨,那边的路不好走。
枯木岭的路口不远了,罗青羽嗅着荷花的清香,一边考虑今晚的荷叶鸡,荷花茶,和适合年哥胃口的菜单。
谁知念头未落,天空骤然划下一道电光,左边树林噼啪一声巨响,把她吓得整个往右边一跳,差点摔进一条小水沟。
她扒拉着路边的野草,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稳定心神。怀抱一大束花,盯着左边被雷劈断的一棵树,目瞪口呆中。
好、好吓人哦,这阵仗会不会大了点……
与此同时,农伯年刚刚结束一场临时的研讨会。
他今天比较忙,因为来了好多人,有专家和领导,有从别的城市大医院来的研究微生物的团队,在这里展开一场针对治疗各种病毒真菌和新药的研讨会。
青台市的研究所无论设备、人员的资质实在有限,被其它城市的领导收到消息,匆忙组团前来,不惜下重金邀请他到自己所在城市交流学习。
一种疗效快,完全没有副作用,复发机率极微的新药,令人趋之若鹜,希望先到先得。
那怎么可能呢?农氏的研究所只是研发出五行丹的雏形,真正派上用场尚有一段时间。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送走那些专家,陶海晶到实验室找到农伯年,看见他似乎在检测着什么,不禁好奇,“你这又是……”
“治狐臭的药膏。”
农伯年戴着眼镜,仔细查看检测数据。罗小妹的新作品,让他拿出来给测一下。
治狐臭?陶海晶不禁眼前一亮。她不打扰他工作,而是到外边等候。约莫半个小时,农伯年出来了,看见她还在,微感愕然。
“等我?”
他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快五点了,忘了给小妹电话让她煮自己的晚饭。今天一直在开会,研究,手机被调了震动,后来就忘了这事。
“额,”难得地,陶海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问问,那个治狐臭的药是不是宁姨和阿青她们做的?”
老实讲,如果是这两个人做的,不用测她也敢用。没办法,之前给郑澄他爹用的药太神奇了,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娘俩一致否认那药是她们做的,既然敢拿出来,肯定能用。
“阿青闲着没事按照古方配的药膏,”农伯年看出她的心思,满目讶然,“怎么,陶科长有朋友需要?”
陶海晶不再隐瞒,讪然一笑:“是呀,不怕你笑话,我女儿身上有一股味道,从小没有小朋友肯和她玩,变得性情孤僻……”
以前没钱给她做手术,后来有钱了,亲戚朋友一个个劝他们别做,怕对身体健康有影响,便一直拖到现在。
孩子渐渐长大,今年读初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不愿意上学,经常逃课……
“我跟她爸伤透脑筋,准备这个暑假带她去做手术。”陶海晶一脸的无奈。
随着敏感的青春期的到来,闺女对校园的抵触情绪越来越大,再不解决这个问题,恐怕孩子的学业就要废了。
农伯年听罢,深表同情,“这个我作不了主,今晚帮你问问。毕竟是第一次做,怕她有哪些环节漏了或者有什么不足,如果没问题她又同意,我明早拿给你。”
“好,那谢谢了。”陶海晶感激地笑了,没有当面戳穿他这番话的意思。
药膏是他亲自检测的,有毒无毒,效果如何他最清楚。说了那么多,无非是帮阿青找到一个拒绝的借口。
如果阿青拒绝,只须抛出一个“暂未完善”的理由便可推托不给。
这一点,陶海晶并不担心。
不是道德绑架,而是那阿青连珍稀药草以及药物配方都交出去了,岂会为了区区一瓶治狐臭的药膏抠抠搜搜?
如果不给,那必定是药膏有问题。
尽管两人接触的次数不多,阿青的为人她是略知一二,陶海晶放心地离开。等她一走,农伯年才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发现罗小妹给他打过两通电话。
由于他不接电话,她最后发来一条信息:
“年哥,今天我有朋自远方来,想借你的房间给他们一用,你在我哥家住一晚行不?”
农伯年:“……”
他讨厌别人用自己的房间,虽然他本身也是客人。
拇指轻轻摩挲那条信息,若有所思地拎着车钥往车库走,一边给妹子打电话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