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道长你怎么了。”
秦苏立刻关切的替振阳子拍背。,
苏清蹙眉看着振阳子。
一把年纪,还是容恒的师傅,这真是……
看着现在的振阳子,回想当初被鸭鸭抓的脸出血的场景,苏清一点也不怀疑这位能喝醉之后大哭大闹了。
无力的叹了口气,苏清道:“既然你这么有主意,什么都想好了,为何还要在小树林等我们?”
振阳子的咳嗽,立刻好了。
抽着眼角朝苏清道:“我主要是吸引敌人,真正救人还是靠你们,毕竟我一个人做不到又救人又脱身的。”
秦苏立刻附和道:“就是,一个好汉还三个帮呢!”
苏清就撇嘴道:“我们鸭鸭做事,从来都不用人帮。”
看似无意的这么一说,语落,苏清凝着振阳子的神色。
果然,在苏清提到鸭鸭之后,振阳子又是一阵咳嗽大笑,神情激动。
苏清皱了皱眉心。
她一直觉得鸭鸭不是一只普通的鸡。
像是什么大人物鬼上身了。
那次鸭鸭见到振阳子,上去就把振阳子给揍了一顿。
现在振阳子提到鸭鸭,这个反应……
莫不是振阳子认识那个上鸭鸭身的大人物?
这些道长和尚什么的,没准儿真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鬼啊魂儿啊的。
想到这些,苏清立刻将思绪拉回。
眼下要紧的,不是琢磨鸭鸭是不是鬼上身,而是立刻救出杨子令。
那家伙……
被关了这么久,不知道还是不是有命等着被救。
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心里狠狠一抽,苏清朝振阳子道:“你选哪家赌坊?”
虽然振阳子的提议出乎苏清的意料,可细想之下也觉得可行。
如果能用巧力救出杨子令,当然比横冲直撞的强。
振阳子指了前方的顺来赌局,“这里。”
苏清朝顺来赌局的门头看去。
“看上去,并不是南梁京都场面最大的赌坊。”
在大夏朝的赌坊逛得多了,她还是能一眼看出哪些赌坊的场面大,哪些赌坊……
话音落下,默了一瞬,苏清又道:“不过,这赌坊可不够干净!”
有的赌坊,只做百姓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干干净净。
有些赌坊却要暗箱操作,里面不干不净的多,这种的,多为洗钱之处。
这样的赌坊,背后一般有大势力做靠山。
振阳子笑道:“这顺来赌坊的背后,是燕王府的管事赵雀,赵雀的夫人,原先是慕容山庄夫人的贴身婢女。”
秦苏立刻狗腿道:“道长果然厉害,这种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苏清睃了秦苏一眼,盯向顺来赌坊,手指摩挲几下,点头道:“好,那就听道长的。”
不做停留,他们三人直接进了顺来赌局。
三个时辰之后,慕容山庄。
慕容鹤正在院中打拳,一个小厮急急奔了进来,“庄主,赵雀来了。”
慕容鹤拳脚飞闪,动作没有停下,只道:“他怎么来了?”
小厮急道:“听赵雀的意思,顺来赌局出了点事,来了个高人,短短三个时辰已经赢了几十万两了,还在继续,赵雀什么法子都用了,那人始终把把赢,而且,轰不走。”
慕容鹤的拳,徒然收起。
“轰不走?”
小厮正要作答,慕容鹤一挥手,“让赵雀进来。”
小厮立刻转身传令。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赵雀立在慕容鹤面前。
抱拳作揖,赵雀道:“庄主救命,赌局来了个硬茬,赌术高明,赌局已经吃不消了,我们想过将其轰走,但是那人功夫了得,轰不走,若是闹大了,这个时候,战局紧张,怕是赌局要引火上身。”
慕容鹤黑着脸,朝赵雀道:“多好的功夫,轰不走?”
赵雀都要哭了。
“那老头身后站了一男一女两个罗刹,只要有人靠近那老头,他们就出手,尤其那女的,出手那叫一个狠辣,手里使着鞭子,一鞭子下去,小六眼珠都掉出来了。”
“废物,你不出人手和他赌不就行了?”
赵雀凄惨道:“不行啊,现在赌局门口和赌局里,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若是不赌,赌局以后在京都怎么立规矩!”
慕容鹤搓了搓手指。
“燕王什么意思?”
赵雀就道:“燕王的伤势还不稳定,这事没敢让燕王知道,燕王妃只说让我来求您。”
“求我,我总不能直接去你赌坊与他厮杀几局。再说,我已经金盆洗手,不碰这东西了。”
赵雀扑通跪下,“庄主救我啊!这人要是不拿下,顺来赌局就完了,燕王病危,若是知道赌局被毁,必定病情加重,这以后,慕容山庄也损失巨大啊,哪一年顺来赌局不孝顺慕容山庄几万两银子。”
慕容鹤冷笑,“威胁我?”
赵雀苦笑道:“我哪还敢威胁您啊,求您救救顺来赌局,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就活了赌局,对咱们都好。”
说着,赵雀话音一顿,换了方向。
“还有,我们都明示他,这赌局背后的势力是燕王,那人还是执意要赌,看他这架势,分明就是来上门找茬的!这是在挑衅啊!天底下谁不知道您和燕王的关系,谁不知道您的本事,他还这般,分明是在挑衅您啊!”
觑着慕容鹤的神色,赵雀道。
正说话,有一个小厮奔了进来。
“庄主,不好了,顺来赌局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京都其他赌局,全都被惊动了,他们联手给那个老头撑腰,说要让顺来赌局守规矩。顺来赌局已经输了上百万两了。”
这小厮语落,又一个小厮奔了进来。
“庄主,不好了,顺来赌局那边,迫于其他赌局的压力,把赌桌搬到了大街上,围观的人水泄不通,那老头把把赢,赌局怕是撑不住了,要被人家赢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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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一个小厮奔了进来。
“庄主,不好了……”
不及这小厮开口,慕容鹤便黑着脸朝赵雀道:“你回去,告诉他们,老夫想要会会这位能人。”
赵雀闻言,喜得连连磕头,“多谢庄主救命之恩。”
语落,赵雀转身离开。
他一走,慕容鹤的夫人从暗处出来,“老爷当真要赌?”
慕容鹤回头看向夫人,目光越过夫人,落向不远处的仁义堂,“怕是对方奔着那位来的,我若不出现,岂不是让他们失望。”
嘴角,是残虐的笑。
想要救人是吗?
也太小瞧我慕容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