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点头,原主自小在军营长大,行军打仗风雨无阻,能准才怪。
而她,特种兵的身份,随时出生入死,恶劣的自然环境和不规律的作息……自然也不准。
慧妃转而展眉,朝苏清笑道:“没事,调养些时间就好了,不要放在心上,子嗣这种事,尽人事听天命,何况你还小。”
苏清……
这个婆婆,有点与众不同啊。
“您能接受我?”苏清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问道。
问完,有点鄙视自己。
慧妃一愣,随即温柔的笑,“傻孩子,恒儿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当真是福气啊,娶别人,怎么生出彪壮凶残又聪慧的孙子来!
而且,她派人私下里打听过。
虽然外面传言苏清名声不好,但是军营里的人,是一致认可她的。
是相信传言还是相信军营里的评价,她当然选择后者。
人生在世,谁没有点身不由己。
身为女子,却要在青楼流连忘返,不是为了掩饰身份又是什么。
从这一点上,慧妃是心疼苏清的。
何况,苏清虽然杀人如麻,却从未杀过不该杀的人。
再说,苏清虽然现在瞧起来男子气息十足,可细看,眉眼五官还是精致的。
只是在军营里摔打的时间久了,磨掉了女孩子该有的温婉秀气。
假以时日,纵然不能从凶残彪悍养成温婉盈动,可美人模样是养的出来的。
慧妃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送给苏清,“这个你拿回去,每日洗澡的时候,往水里放一包,等用完了,我再给你。”
苏清……
慧妃笑道:“用这个洗澡,既能美白又能嫩肤,坚持三个月,就有效果了。”
婆婆在教给她怎么美容养颜?
苏清直到从慧妃的寝宫出来,脑子都是懵的。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慧妃的责难。
结果,慧妃待她,亲切若亲娘。
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风格,苏清骤然领悟了方才太后和朝晖郡主的心情。
不过,她们比较可怜,她们的心情是憋屈!
才出宫门,苏清就被容恒拦截。
出于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的心态,苏清揣着慧妃的养颜秘方,对容恒的态度就比较好了。
“九殿下,有事?”
然而,苏清刻意放温和的声音,落在容恒耳朵里,那就是赤果果的嘲讽和挑衅。
容恒骤然想起青云山上的事。
心里冷哼一声,谁胜谁败还不知道呢!
将手中一把银票塞给苏清,“你的三万两,本王还清了!”
对于容恒的态度,苏清非常不满。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横什么横!
“那就多谢“本王”放血还债了!”放血二字狠狠一咬,苏清一扬下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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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牵了马过来,主仆俩扬长而去。
容恒狠狠瞪着苏清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气咻咻上了自己的马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穿越之前,苏清有空也是要敷个面膜什么的。
自从穿越来,面对原主这个比汉子还要粗糙的身体,她不是没想过挽救。
但……她虽然通医,可她的医只能医病不会医美啊!
再加上在军营的时间多,回京都的时间少,慢慢那份爱美之心就淡了。
偌大的澡盆里,放了多半盆水。
水温适宜,蒸汽氤氲。
福星手捧一包药粉,如临大敌朝苏清道:“主子?不会有毒吧?”
苏清检查过药粉,无毒无害,并且没有相克也没有寒凉的东西。
“没事,放吧。”泡在水里,露了个后背给福星,苏清惬意的道。
福星抖了抖眼皮,一包药粉撒入水中,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水面。
顿时,一汪清水变成淡粉色,飘起沁人心脾的香味。
淡淡的,像腊梅。
“真香!”福星松一口气,感叹,“主子,我也想变香。”
苏清半眯着眼,“好,以后我泡澡的时候,给你留点药粉,你自己泡。”
福星感动的给苏清加了一瓢热水,“谢谢主子。”
顿了一瞬,福星道:“主子,银票我刚刚数了,正好三万两。啧啧,九殿下真有钱,三万两都说给就给!”
苏清拉着长音儿,“皇子的嘛~~”
这厢,苏清泡着变美澡,在澡盆里昏昏欲睡,那厢,朝晖郡主黑着脸回府了。
徐妈妈屁股上的板子伤还没有好,朝晖郡主跟前跟着一个叫盈香的丫鬟。
一进门,朝晖郡主就抄起手边一只花瓶砸了出去,“气死我了!”
瓷片四溅,吓得盈香一个哆嗦,“郡主消消气。”
朝晖郡主睚眦欲裂盯着盈香,仿佛她就是苏清一般,“消气?拿什么消气!怎么消气!”
说完,撒火一样,朝着盈香胳膊狠狠拧了一把。
盈香疼的眼泪差点出来,却没敢吭一声。
徐妈妈听到这边的动静,不放心,忍着屁股疼过来。
“怎么了?谁又惹郡主不痛快了?还不滚下去,就会在这里碍眼!”
徐妈妈瞪了盈香一眼,斥责道。
盈香知道徐妈妈的好意,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急急出去。
见到徐妈妈,朝晖郡主忍着火气担心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养着?”
徐妈妈笑道:“现在也没那么疼了,哪能不活动呢。”
觑着朝晖郡主的脸色,徐妈妈道:“今儿不是进宫了吗?难道太后也拿小姐没辙?”
朝晖郡主鼓动太后给容恒塞侧妃的事,徐妈妈是知道的。
确切的说,主意是徐妈妈出的。
朝晖郡主铁青着脸坐在那,拳头握的死死的,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一句反抗的话都没说就收了!”
徐妈妈一听这话,明白过来,劝道:“原也不能肯定凭这一次就能夺了大夫人的诰命,这次不行,还有以后,有太后和国公爷给您做主,还怕不成。”
忍着屁股痛,徐妈妈给朝晖郡主倒茶。
“为了这档子事,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当,快莫要气了。”
徐妈妈把茶盏递上去,朝晖郡主却是扬手将茶盏摔了,“要是就这件事,我也不会气成这样!”
徐妈妈看着满地乱溅的瓷片,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