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商定暂时缝制五十个布偶先试试水,图样还是原来的图样,布料、棉花和针线等宿长洪明天会派人送到薛家沟子去。
事情定了以后,惦记着去往京城的事情,薛一梅和傅松告别了宿致远,离开了宿家货站,在街上找了一间杂货铺买了十斤皂角粉和一个洗澡桶,也没多耽搁,就急匆匆的出了城,赶往了薛家沟子。
薛一梅并不知道,薛春山和王兰花在她和傅松走后,就去了里胥家去谈买地、建房的事,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却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被薛士宗无情的拒绝了!
可能没想到薛士宗会拒绝,薛春山据理力争,薛士宗竟然说只要他将薛一梅一家赶出门,和薛一梅从此断绝关系,他就允许他们买地建房,将薛春山、王兰花差一点儿气死!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据理力争,也改变不了薛士宗的心意。
两人百思不解,心灰意冷的往回走,可是,在回来的路上,王兰花发现村里人对他们躲躲闪闪的,走远了却听见他们指指点点,低声议论什么。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一大早的不知什么人传的谣言,说薛一梅不守妇道,丈夫在家五天就有了孩子,这不扯蛋吗?制定是背着人偷汉子,不学好,才有了那个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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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薛一梅手里明明有秘方,却眼睁睁的看着婆婆病死,真是不孝到了极点!
这种谣言穿的很快,在村里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沸沸扬扬的,几乎人尽皆知了。
薛士宗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觉得丢了人,才拒绝了他们买地建房的申请吧?
他大姑这是招谁惹谁了?啥人跟他这么过不去?一个妇人有了这种名声,还活的了吗?这是想要逼死她啊!
这到底是谁呀?怎么这么阴损毒辣,这得多大的仇,才这么想要毁掉一个人啊!
王兰花一时间气的浑身颤抖,却不知该怎么去堵住村里人的嘴,气的在街上直掉眼泪,恨不得将传这些闲话的人碎尸万段,杀他全家!
可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就算辩解也说不清楚,只好黑着脸回到家里。
薛春山比媳妇却冷静多了,他敏感的察觉到背后之人的目的,就是想要毁了大妹!
这让他想起了昨天见到的毛家人,想起了大妹和毛家的仇怨,是不是毛家人捣的鬼呢?
可是,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明知道是假的,他却发现村里人大多数相信了这些诋毁大妹的流言,只有少数人选择了沉默,但也没替大妹说话,这让他既生气又伤心。
其实,薛春山高估了人的劣根性和人性的贪婪。
虽然薛家人在村里地位高,没人敢惹,但却不包括现在的薛春山他们。
之前薛广远活着时,因为放弃科举在村里曾免费教授村里的孩子们读书,村里大部分人家的孩子都受过他的恩惠,因此在分家时大家都同情薛家大房。
虽然没有伸出援手,但也没有落井下石,这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尽了乡亲的本分,已经还了恩情,两不相欠了。
而薛一梅突然归来,为家里添置了大量的东西,竟然还买了猪肉!
要知道,薛士宗家的铺子虽然卖猪肉,村里谁家也吃不起猪肉,也没有见谁家买过。
他家之所以杀猪卖肉,主要是靠他的两个儿子挑着担子去镇上卖,卖不了的猪肉才拿回来。
薛一梅带来了猪肉猪油,当晚耗油梭子时,浓郁的猪油香气弥漫了整个村子,房前屋后的左邻右舍都闻到了香气。
村里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都眼馋的要命,但是却不好说什么,也只能背地里羡慕嫉妒。
现在关于薛一梅的流言一出来,大家就像找到了一个可以抹黑薛一梅的突破口,可以尽情践踏她的一个理由,可以尽情的宣泄对突然富起来的薛家的不满和嫉恨,谁还忍得住?
反正也不是他们说的,他们只是传闲话而已,谁还不传几句闲话?也死不了人!
也因此,王兰花都没有来得及去找做手工的人,就被流言给气的差点疯了!
薛一梅进村时,敏感的察觉到了异样。
她发现前两天看到她对她还很亲热的人,今天见了她,就好像躲避瘟疫一样,眼里是满满的嫌弃、厌恶和幸灾乐祸!
出了什么事?!
薛一梅疑惑的看了街上的人群一眼,然后也没理会,面色如常的向家里走去,只是脚步下意识的加快了。
傅松当然也感觉到了,知道村里一定有事发生了,而且是和薛一梅有关的事情,脸色一瞬间也变得很阴沉。
他阴冷的盯了不远处低声议论的几个妇人一眼,也加快了脚步,跟在薛一梅身后向薛家走去。
薛一梅脚步匆匆的走到薛家正院门口时,却见以小顾氏为首,连同二房的几个孩子,全都齐刷刷的站在门口,鄙夷的看着薛一梅,脸上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和居高临下的嫌弃。
“哟嗬,薛家的祸害终于舍得回来啦?你咋还有脸回来呢?要是我呀,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小顾氏笑得满脸的得意,看着薛一梅就像是看到一坨狗屎,带着一股明显的优越感和道德上的制高点。
“呸!简直给薛家丢尽了脸!这样angzang的的女人,还敢回来?我听说你夫君都不没碰你?那个小崽子不是他的?还是偷汉子得来的?是哪里来的ye种,你夫君竟然也让她姓傅?肚量也是太大了吧?!哈哈”薛红梅的小脸闪烁着兴奋至极的亮光,嘴里却恶毒的吐出一连串的zang话。
“你说什么?!”
薛一梅猛地刹住了向前走的脚步,脸上一霎时闪过慑人的煞气,冷不丁冲到薛红梅跟前,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将她踹翻在地。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薛一梅就上前一步左手拽住薛红梅的头发,抬起右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光,等到小顾氏发出一声尖叫冲过来时,薛红梅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