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想皇上因为他被人诟病,他只要为皇上赚钱就行。
据说皇上听了龙颜大悦,夸他淡泊名利,没有私心,有这样的人才,是大周朝的幸运!
陈善德虽然听了许多宿致远的种种传言,但之前并不知道宿家这么厉害,原来宿家除了很富有之外,暗地里却拥有这么可怕的势力。
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实力决定命运,小小毛家如何是宿家的对手?知道惹不起,就不要往上撞就是了,于是沉吟了一下,正色道:“既然宿家和傅家已经是合作关系,那咱们就得改变策略了!”
“怎么改变?”毛鹏翔急忙问。
他其实内心非常矛盾,既想痛快的收拾薛一梅,又不想和宿家对上,因此,想让陈善德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陈善德看了毛鹏翔一眼,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摇摇头警告道:“二老爷不要想的太简单了,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你的对手,如果你不想同时得罪那两个家族,就不要轻举妄动!”
“其实说白了,傅家,只是咱们碗里的一道菜而已,什么时候吃得看咱们的肚腹是否吃得下,不要为了一道小菜吃坏了肚子。”
“尤其是现在傅家有两大家族护着,任何轻率的举动都有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
“因此,老朽建议,二老爷暂时不要太露锋芒,更不要去对付傅家,免得影响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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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不成?我恨不得立即就将其碎尸万段!”
毛鹏翔满脸的不甘和失望,眼里闪过一道阴狠和冷酷。
被一个乡下贱妇耍弄,毛鹏翔视为奇耻大辱,他可以容忍来自陈家、宿家的敌对和报复,却不能忍受来自一个乡下女人的挑战,哪怕这个女人只是无心之举!
他要让她知道,和毛家作对,忤逆毛家是个什么下场,以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小商家、小庶民。
如果一个乡下贱妇都能在招惹毛家后安然无恙,毛家若忍了这口气,那日后在康平镇,谁还将毛家看在眼里?毛家的权威不是谁都可以冒犯吗?
因此,这个仇,一定要报,还要大张旗鼓的报!
要让所有想要侵犯毛家利益的人记住,得罪毛家,下场会生不如死!
陈善德见毛鹏翔已经有些偏执了,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度过眼下这个关口,而不是为了一口气毁了毛家经营多年的心血和根基!”
“陈家或许还能应付过去,宿家却不能不防,既然宿家做事没有底线,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二老爷难道为了一个区区傅家,就想将自己搭进去?!”
“”毛鹏翔没有说话,想起那些无故失踪的暗卫们,忍不住打了冷颤,脸色一霎那变得惨白,胡乱点了点头,总算是认可了陈善德的话,不再执意去报复傅家了。
康平镇,宿家。
宿家坐落在风雨坛大街街北最东头,坐北朝南的三路五进大宅,白墙灰瓦,雕梁画栋,在康平镇不算显赫,但也是几大豪宅之一。
此时,天色已接近傍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因为这条街道居住的都是豪门大族,因此街面上还算肃静,普通百姓大过年的谁也不会来这里,也没人敢来这里,只有偶尔出门办事的各家家仆匆匆走过。
每个大宅门口,都悬挂着一排排大红的灯笼,暗红色灯光和灿烂的星空遥相呼应,给这个节日的气氛增添了几分喜庆。
这时,长长的街道上,自西向东、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奔雷般的马蹄声,给这个寂静、寒冷的除夕夜,带来几分动感和震撼。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大约四五十人的马队,风驰电掣的疾驰而来,眨眼间就到了宿家门前。
侧门的门房阿春、阿东一见,立即从里面迎了出来,两人躬身向为首的马上之人施了一礼:“奴才见过大少爷!”
宿致远身穿一身灰色劲装,外罩一件鸦青色的锦缎斗篷,腰间扎着黑色皮带,脚蹬一双黑色长筒鹿皮靴,腰佩宝剑。一头乌亮的头发用一根碧玉簪固定在头顶,干净利落又显英俊潇洒。
他手上戴着黑色的鹿皮手套,手里拿着一根精致的乌龙马鞭,轻轻地拉住缰绳,身下骏马立即稳稳地停了下来。
宿致远环顾四周一眼,利落的跃下马来,落地无声,一看就是身负一身高强的武功。
他温和的看了两个小厮一眼,随意地点点头,吩咐道:“大家辛苦啦,拿着各自的猎物都回家去吧!”说着,大步进了侧门。
他的护卫首领宿峰见主子进了宅子,先是四下警觉的扫了一眼,知道宅子四周早就布置好了警戒,之后便轻轻地一挥手。
后面的那些护卫们立即高兴的拎着各种野物奔向了府里,有家口的去了后院各自的家里,今天的猎物很多,正好给家人添个新鲜菜,没有家口的去了大厨房,也让府里大家伙儿跟着打打牙祭。
宿峰则带着宿一、宿二拎着一只野鹿径直去了后院的小厨房,到时大厨会精心烹制,也让家里主子们尝个新鲜。
宿家老爷子宿鹤亭和老伴生了三儿一女,另外还有个妾侍生了一个庶女。
老两口住在三进院子的福寿堂,其他儿子各自住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初一、十五晚上在福寿堂一起吃饭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各自解决。
今天是大年三十儿,当然更不能例外,全家人都会聚集在福寿堂里的大厅里吃年夜饭。
府里的大小厨房今天早已经忙的人仰马翻,既要准备府里祭祖用的菜肴,还要准备主子们的年夜饭,还要准备府里上百号没有家累的下人们的年夜饭。
宿致远就是在府里紧张忙碌又不失喜庆的气氛中跨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