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东屋,没有看见傅松,他和张虎在大家吃完饭后就出去了,估计是在附近查看去了。
今夜该张虎值夜,傅松过一会儿应该会回来。
担心孩子们被感染上,不顾两个孩子困倦,薛一梅坚持给她俩洗了澡,洗了头。
主要是明天都腊月二十九了,快过年了,总得洗干净了才好过年。
将她俩洗的香喷喷的,擦干了头发,薛一梅这才将她们抱到了炕上,塞进了被窝。
薛一梅刚想将洗澡桶里的水倒出去,却听躺进被子里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傅欢,突然睁开了眼睛叫道:“嫂子,今天没有讲故事!”
丫丫也像是突然想起来重大事件一样,也脆声叫道:“没有认字,没有讲故事!”
薛一梅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她们的小脑袋,安抚道:“好啦,今天家里事情太多,没有时间学了,等明天再说吧。”
“乖,你们不是困了吗?快闭上眼睛睡觉!”
傅欢听了,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貌似今天好像事情是太多了点儿,想着想着,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丫丫本来有问题也想问娘亲,见小姑姑已经睡着了,也来了困意,趴在枕头上,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薛一梅疼爱的凑到炕前,给傅欢掖了掖被角,将丫丫的小身子正了过来,用被子盖好,又各自亲了亲她们肉乎乎的脸蛋,这才开始收拾洗澡桶。
她拽着洗澡桶,尽力放轻了动作,想要将洗澡桶拖出去,可是拽了几次都没有拽动。
买的洗澡桶长度足有一百多厘米,宽度六十多厘米,高度有七十多厘米,纯原木制作,估计用的是便宜的云杉。
不加水重量就不轻,现在里面加了多半桶热水,薛一梅能拽动才怪呢。
正在无奈之际,傅松回来了。
薛一梅见他回来,立即松了口气,指了指洗澡桶,也没说话。
傅松冲着她笑了笑,微微弯下腰,双手一用力,很轻松的就把洗澡桶端了起来,径直到了外面,听声音是去了北院。
很快,傅松就回来了,在堂屋用热水清洗了洗澡桶,重新舀了多半桶热水,然后拎到了屋子里。
薛一梅在里面加了些皂角粉,拿过洗澡巾搭在澡桶上。
傅松见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抬腿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屋门。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傅松不是不想和媳妇亲近,只是,不说自己还在孝期,就是家里的环境也不允许。
因此,虽然他和薛一梅最近关系有所缓和,他也很想留在屋子里,但他怕到时控制不住自己,只好咬着牙选择离开。
刚刚出了东屋,迎面正碰上张虎、小豆子和傅平,三人拎着澡桶,正打算在堂屋洗澡。
现在家里多了两个小丫头,虽然中间隔了一道布帘子,但毕竟男女有别,就那么大剌剌的在屋里洗澡,多少还是不方便。
因此,张虎、小豆子和傅平见几个孩子因为过度疲惫已经睡着了,就是病人小花也睡熟了,这才商量着在堂屋洗澡。
张虎虽然该他值夜,但还是想先洗完澡再出去,过年了嘛,也想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图个吉祥如意。
薛一梅在屋里听到了,便打消了洗澡的念头。
就算隔着一道门,两边同时洗澡也很不得劲儿,因此,隔着门对傅松说:“你们先洗吧,我等着你们都洗完了,我再洗。”
傅松也知道不是很方便,便又返了回去拎着洗澡桶出去了,顺手还将屋门给关上了。
薛一梅疲惫的坐在炕沿上,将头靠在墙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假寐,就听堂屋里传来小豆子的轻呼声:“二哥,你也洗呀?正好,咱们互相搓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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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傅松说了声“好”,接着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不时地还发出的一阵阵轻笑声,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才逐渐消停下来。
不一会儿,伴随着出去又进来轻轻的脚步声、西屋的关门声、哗啦哗啦的舀水声后,傅松顶着一头长长的,湿漉漉的头发,拎着盛着多半桶热水的洗澡桶又走了进来。
薛一梅轻声问:“洗完啦?”
“洗完了。”傅松说着,将洗澡桶放在了炕沿跟前,回身关上了房门,“你快洗吧,洗完早早睡,今天太晚了!”
薛一梅嗯了一声,拿过皂角粉撒了些进去,扭头见傅松用干布巾擦着头发,高大的身躯在灯影里非常有压迫感,深邃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的正盯着她,忍不住脸一红:“那个,你能不能暂时在堂屋待一会儿?”
傅松轻笑了一声:“媳妇,要不,我给你搓搓背吧。”
“不用,你先出去!”薛一梅说着,站在澡桶跟前也不脱衣服,就那么瞪着傅松,那股子执拗劲儿还真是让傅松很无奈,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薛一梅等傅松出去了,立即关紧了屋门,这才迅速地脱了衣服,钻入了洗澡桶里。
温暖的热水迅速包围了她,让她四肢百骸都舒服的要命。
薛一梅疲惫的靠在澡桶壁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感叹道:“哇,好舒服啊!”
说实话,来到古代这些日子,唯二让她感到不便的就是不能洗澡和上茅房。
她做梦都想香香地泡在洗澡桶里,舒舒服服的好好泡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孤单和焦虑,也让自己有个独立思考的空间。
在现代她虽然不是独生女,但只有一个弟弟的薛一梅,个性本就独,就算同学聚会也是属于安静呆在一边的那种,不喜欢太噪杂,人太多的地方。
可是,可能连老天爷都不满意她寡淡的个性吧,竟然把她发配到古代的穷山沟来,不仅成了婚,还当了现成的妈,这还不算,还有两个年幼的小叔子、小姑子。
这些还能够接受,可是,丈夫傅松回来,却带回两个陌生男人,美其名曰是生死兄弟!说实话,当初要不是自己有很强的自控能力,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都想干脆离开这里算了,真的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