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傅欢和丫丫,她俩习惯吃完午饭睡一觉,因此现在就有些闹困,吭吭吃吃的不高兴,撇着嘴闹着要睡觉。
薛一梅见了,急忙抱起了丫丫,用筐子里的棉被将她整个包裹好,并盖住了她的头,坐在凳子上搂抱着轻声哄着。
丫丫嗅到了母亲熟悉的气息,很快就睡着了,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一看就是困极了。
傅松也抱起了傅欢,学着薛一梅的样子将她用被子包裹严实,搂抱着轻声哄着她。
一开始傅欢还闹腾,嫌傅松抱的不舒服,想要找薛一梅,后来可能是困极了,也可能见到薛一梅正抱着丫丫,虽然委屈的撇着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但很快也睡着了。
薛一梅抱着丫丫,看了大家一眼说:“咱们找家客栈吧,暂时休息会儿,等她们俩睡醒之后再走。”
大家都没意见,毕竟距离靠山屯还有十几里地,就这样放进筐子里怕孩子着凉,得了风寒那就糟了,因此都同意薛一梅的决定。
正好,不远处就是东泉盛,薛一梅就提议去酒楼歇一会儿。
傅松远远的看着酒楼门口进进出出的食客,寒暄热闹的气氛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门口还停着好几辆马车,里面就餐的肯定有不少贵人,就摇摇头说:“算啦,还是别去了,咱们不知深浅再冲撞了贵人,大过年的咱们还是躲着点儿吧。”
薛一梅一想也对,就顺从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傅松和薛一梅的筐子让张虎拎着,就是薛一梅的筐子有些萝卜分量也不重,一行人就离开了馄饨摊子,继续往南走去。
路过东泉盛门口时,薛一梅头也没抬,埋头往前走。
只是刚刚走到东泉盛门口,却听一道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薛大嫂,是您啊?您这是去哪儿?咋不进来?”
薛一梅一听声音熟悉,便抬头看去。
见酒楼门口站立着一个十二三岁,长着一张娃娃脸,青衣小帽的小伙计,不是别人,正是孙喜的弟弟孙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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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因为薛一梅教授他哥哥做豆腐的手艺,每次见了薛一梅都很尊敬,亲热的不得了。
薛一梅欣喜地看着孙乐,见他似乎个子长高了些,也胖了些,高兴的说:“是你啊!今天是你当值啊?你哥哥怎么样?也挺好的吧?”
孙乐自豪的挺起胸脯,骄傲的说:“我哥哥不在这里了,让我们东家派到京城去了!”
薛一梅知道孙喜是个踏实肯干的孩子,遇到好东家早晚会有出息,真心的替他高兴,就恭喜道:“哎哟真是好消息,恭喜他了,你也要向你哥哥学习,好好干啊!”
孙乐自然知道薛一梅才是哥哥的大恩人,急忙恭敬地冲着薛一梅施了一礼,感激的说:“谢谢您薛大嫂,我哥哥能有今天,全靠您的栽培,您是我们孙家的大恩人!”
薛一梅微微有些窘,自己可是要了人家酒楼工钱的,可当不起恩人这个称呼,因此,不好意思的说:“有恩你家的是你们东家,我可是拿钱办事的,你这么说我可脸红了,当不起恩人这个称呼!”
“当得起!当得起!”孙乐急忙急扯白脸的分辩道,“我哥说了,要不是您一直提醒他要注意的窍门,我哥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掌握诀窍?”说到后来,还小心地四处看了看,唯恐被人听了去。
薛一梅见酒楼门口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说话,孙乐还得招呼进出的食客,怀里的丫丫也睡得不太安稳,便轻声拍抚了几下,匆匆说了句:“好啦,你快忙去吧,我先走了。”
说着,抱着丫丫,迈步就想往前走。
只是,还没等薛一梅将步子迈出去,陈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哎?这不是薛大妹子吗?哎哟,还有傅兄弟,张兄弟,怎么到了门口也不进来?”
“您慢走,下次欢迎您再来光顾!”
随着话声,陈贵陪同着一行人从酒楼说说笑笑的走了出来,和薛一梅他们打招呼的同时,还热情的恭送着出来的客人,两边谁也没耽误,非常的周到热情。
薛一梅没有理会出来的这一群衣着光鲜、器宇轩昂的贵人,相反,还带着家人往旁边躲了躲,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傅松和薛一梅一个心思,抱着熟睡的傅欢,小心地护着家人避到了一边,目光却不着痕迹的四下观察着,丝毫不敢松懈。
这时,陈贵送走了客人走了过来,看到薛一梅、傅松他们一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怀里熟睡的孩子,知道不是说话的时机,便长话短说低声说:“你们的事情我们知道了,你们放心,以后毛家不会再有闲情逸致找你们的麻烦了。对不起,都是我当初没说清楚,给你们带来了麻烦,以后他们不敢了!”
薛一梅知道陈贵还不知道刚才集上发生的事,她自然不会说出来,陈贵能有现在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便笑着点点头,感激的说:“谢谢陈掌柜,这样我们就放心了,那,您忙着,我们先走了!”
既然陈贵明说了责任在他,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薛一梅只有感激,不然就是不识抬举了。
陈贵很满意薛一梅的态度,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便分了手。
他们没有留意,在走出酒楼的人群中,有一个男子注意到了薛一梅等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一眼,随着人群离开了酒楼。
薛一梅跟着傅松很快离开了酒楼门口,向南大街的一个小客栈走去。
这家叫平安客栈的小客栈在南大街的西侧,坐落在一个叫井儿胡同的街口。
井儿胡同是南北胡同,很是窄小,居住在这里的都是穷苦的百姓,因此,小客栈价钱很便宜。
只是,等薛一梅跟着傅松前往这家小客栈时,别说傅松、张虎他们,就是薛一梅都感觉到了有人在跟着他们。
薛一梅想起了刚才陈贵的话,不禁皱了皱眉。
难道陈贵刚才在糊弄他们?可是,不至于呀,他要不是真的有把握,不会大包大揽的让他们放心。